一觉醒来,人惊鸟飞。
“陛下,完了!全完了。”
开门一太监,惶恐不安,不甚惶恐。小春子似乎要吓尿了。
刘魁看着,隐隐一丝不安。
“陛下,衡贵妃,她她……”
刘魁狠狠的踹了一脚,这太监做的太不地道了,怎么说句话都费劲。
小春子起身,战战兢兢的说道:“奴才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反正很诡异,你自己去看吧。…”
到了永和宫,
拉开纹帐,彩蝶惶恐不安的瞥了一眼刘魁,又迅速的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衡南筠呢?”
无人回话,刘魁环顾四周,眼神落在梳妆台上,顿时心头一震,撕心裂肺般的震裂。
凑上去,
只见衡南筠已经石化,化作一具石女神。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保持着她不可一世的芳容,还有两排浅浅的泪痕……
“我操……操操操……”
刘魁一把抓过彩蝶,大声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这是我的衡南筠,这是……”
彩蝶扑通一声就跪了,“陛下,奴婢一早来伺候贵妃娘娘,看到的就这样了。奴婢也不知道。”
刘魁摸着衡南筠的身子,冰冷如石,毫无违和感。心头也是一阵绞痛,一种对不住的念头。他没想到这点金术发作会如此之快,快的他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找,找到刘敞,朕要诛他九族!”
小春子木讷:这不是连自己也杀。
原本刘魁还想等等看,做的稍微隐蔽一些,现如今都不需要等了,直接通缉吧!
“阴阳术既霸道也邪恶!你不是也会阴阳术吗?你不会解?”向堂溪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衡南筠,问道。
“这是阴阳术的下本,也是邪术,用这术法,会折寿。我压根没学。我没想到刘敞这么狠,竟然对衡南筠下了邪术。眼下还是赶紧找吧,此术只要他能解。”
……
一则通告,四散开来。
洛阳的武景峰看着来信,对着大家说道,“这个刘敞可是陛下的五哥,陛下急匆匆的要找这个人,而且十万火急。”
洛阳刺史叶茹南,拿过通告,仔细的看了看,说道:“神韵有几分像,陛下估计是遇到什么事了。”
林峰接着说道:“叶刺史,你是我们大宋第一个女状元,也是第一个地方刺史,你怎么看这件事。”
叶茹南笑了笑,“估计是为了哪个女人,陛下如此大费周折,大概率是为了女人。”
几人笑了笑,心照不宣。
“最近魏国似乎有什么动向,对我们洛阳是虎视眈眈。我是没什么心情去找这个人。”武景峰埋怨道,“我一直认为,斩草要除根,要是让魏国缓过来了,对我们大宋是个灾难。”
众人沉默不语,
叶茹南总结道:“做好本分的事吧,事在人为。有缘无缘,终究都会有结果,因果循环,万般皆是命。”
……
一个月后,刘敞的消息依旧是杳无音信。这让刘魁有些惶恐不安,日夜消瘦。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找不到他,衡南筠就解不了咒!我愧对褚洋……擦,怎么想起他了。日了狗了!”
……
又是一个月。
刘魁除了等消息之外,心头还冒出了一丝杂念:好孤独!
孤独是寂寞的,孤独是刘魁的克星。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女人,结果纷纷离去……失而复失,才是最最大的孤独。
小春子伺候左右,看着自己主子如此落默和伤悲,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陛下,奴才带你去散散心吧!”
散心?可以!每天这么踌躇不安也不是个事。他是一个不安分的桂阳王,好美姬是他的天性,没有女人才是寂寞的根源,得治!
刘魁点了点头,
“最近建康城起了一个醉花楼,名曰鸳鸯阁。”
刘魁天生的对阁、楼、轩,异常的感兴趣,不禁抬头问询示意,
小春子点到了刘魁的心里,顿时喜笑颜开,心头一阵暖,让主子满意,一直是做奴才的本分。他忽而又觉得,自己还是有奴才慧根的,
“这鸳鸯阁挺神秘的,里面的女人更神秘。听说有个花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能文能武,出口成章,人称大宋曹植,才高九斗!”
刘魁眼睛有了光!
“这花魁名曰红罗衫,善着红衣。臀若夏里荷花,姿若春柳盈盈。最惹人兴奋的是,鸳鸯阁在组织诗词歌赋竞比,谁胜出,谁可浮水东流,一睹红罗衫的芳容。”
“有点意思。”
“没人见过红罗衫的样子,但看身姿,尤其那一对厚实的翘臀,绝对能让陛下茶饭不思。最近京城里都在传言,说陛下好美臀,即使会举行选美充后宫。很多热爱陛下的大家闺女,都在努力练习提臀术,可把这些人忙的不亦说乎。”
刘魁哑然,这种事心照不宣的就行,没必要拿到台面上讲吧,多尴尬啊!
小春子越说越起劲,“这红罗衫已经是京城公子哥们必夺之物。今晚刚好有比赛,我们不妨去看看。”
刘魁想去,犯了难,“皇后最近管的比较严。”
“陛下,我们不是有秘密通道吗?呃!”
刘魁嘿嘿一笑,“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夜逃出宫文寻欢,嗯,可以可以……被你这么一挑逗,朕忽然有点迫不及待了。小春子,你这奴才慧根是见长了。”
小春子嘿嘿直笑,
“朕出了宫,另名文寻欢。这事可别让皇后知道了,不然她会很不高兴的。”
小春子点了点头,“那不能,我们风里来雨里去,地道进地道出,真有什么事,陛下就说想念桂阳王府,过去坐坐,这事不就直了吗!”
“可以,那就这么定了。我倒想看看这姿若春柳盈盈,到底是怎么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