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解释道:“昨晚纸团的字迹和侯井的字迹一模一样,这个大理寺已经反复确认过了,毋庸置疑。”
刘魁不敢怠慢,直接吩咐道:“你即刻去京城府衙抓人,别让他跑了。”
小春子匆匆离去。
玉湖山庄,
蓝妖姬依旧是独守空房,她很寂寞。
这些天她都在玉湖山庄,心里有去找刘魁的冲动,不过还是没有去。望着手里一瓶丹药,沉思良久。
这是空度寺大师兄寄过来的,他要求蓝妖姬给每一位发展过来的教徒都服用一颗。至于有什么用,她也不是很清楚。
……
京城府衙,已经围了好几百个人。包括京城的百姓,大家都期待采花贼早点落网。
刘魁赶到的时候,侯井已经被五花大绑。但他似乎非常不服,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大喊冤枉。
谢水流亲自主持审判,见刘魁过来,便开始审问,“侯井,你可知罪?”
侯井大喊道:“你们别冤枉我,我一直在府邸,没有出去过。”
谢水流直接亮出纸团,“物证在此,你昨晚进了皇宫,杀害宫女,这是你留在现场的罪证,与你笔迹一模一样。”
“放屁,”侯井急忙反驳,看了看刘魁,接着说道:“你不能凭这个定我的罪啊,谁知道是不是某人栽赃陷害啊。”
谢水流不慌不忙,接着说道:“你不认罪是吧,陆捕头,你继续!”
陆捕头站了出来,
啪啦!
往地上扔了一双官鞋,“这是你的鞋子,独一无二的官鞋,底板印记和羊太师闺女遇害那天窗台的脚印一模一样,这你作何解释?”
侯井顿时哑口无言,
啪啪!
谢水流再次拍起惊堂木,“证据确凿,侯井,你就是采花贼。监守自盗,知法犯法……”
“不是啊,愿望啊!”
侯井急了,冷汗满头。他可是学富五车的大梁状元,前途不可限量的那种,这要是被按上采花贼的罪名,那他必死无疑,而且还会给家族蒙羞。可这接连的物证,让他无力回天。纵然他知道自己有多冤枉,也无济于事。
于是他看向刘魁,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
刘魁能感受到他祈求的眼神,但他不会护短,毕竟这事影响太大,而且都摸进宫了,于是刘魁接着问道:“侯井,你昨晚去了紫烟阁,还从三楼跳下去,却安然无恙,显然你是有武功的,你有作案条件。”
袁晴突然说道:“来人,扒了他的裤子。”
众人对袁晴突如其来的一刀,整得有些茫然。不过袁晴后面的跟班可不客气,直接近身,一把脱了侯井的裤子。
噢耶!
众人皆醉,袁晴还特意背过身去。
仵作上前查看,随后汇报道:“昨晚有行房痕迹,大腿根有颗大黑痣。”
“什么!”
震惊的除了在场的人,还有侯井,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这个行房痕迹是哪来的。他做梦都没有这个场景啊!
啪!
谢水流再次敲响了惊堂木,大喝一声,“将犯人侯井押入大牢,三日后游街问斩。以谢枉死之人,退堂。”
嘭!
侯井软摊在地,浑身无力的垂着身子。嘴里叨叨着: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但已经无济于事,侯井被拖着往牢房走去。
忽而猛的回头,看向刘魁,满眼的愤恨。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这个刘魁在恩将仇报,栽赃陷害。不然他怎么会说自己去了紫烟阁,不然他怎么会说自己把诗词落在了皇宫……对,就是刘魁在栽赃陷害,这分明就是冲我来的。好狠的人心啊!
刘魁面对侯井的眼神,毫不在意。他内心坚信,这个侯井就是凶手,就是无耻的采花贼,因为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罪无可恕,死有余辜。
噼里啪啦。
侯井被拖走之际,府衙外响起了鞭炮声。沿街的百姓,自发的开始庆祝这天大的好事。可想而知,这闹采花贼的事,给京城造成多大的影响。
刘魁也舒了心,眼神自觉的看向袁晴。直勾勾的盯着她俊俏厚实的熟臀,仿佛马上就要开始一顿丰盛的午餐。
袁晴感受到了异样,回头看来,瞪了一眼,依旧是气鼓鼓的走了。
这时向堂溪走了进来,越过刘魁如入无人之地,直接去了后院的牢房。完全没把刘魁当成一件事,他对刘魁昨晚的无礼很是不满。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天。
明天侯井就要问斩了。
宫廷的夜显得有些深沉,
biu的一声,一羽长箭破空而来,直接飞进朝阳宫。
刘魁一把抓住,
那箭力道充足,犹如脱缰的野马,能让刘魁的手都有些颤抖。
只见箭头别着一张纸条,刘魁疑惑之际,也拿了下来。
:他不是凶手。
?
“啥意思?”
刘魁有些茫然,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不是凶手?”
随即一扔,“他不是凶手,那就见了鬼了。所有物证都齐全了,他还能跑了不成。”
也就在刘魁恍惚间,沈烟慢吞吞的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黯然,看着像心情不好。
“你不能杀侯井!”
进门就是王炸,语气还有些生硬。
“为什么不能杀,”刘魁不理解为何沈烟这么说,但还是反驳道:“六条人命,全部是被污致死,心狠手辣,这种人不除,怎么跟大梁子民交代?”
沈烟坚持道:“他不是凶手,他是被冤枉的,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取之有道,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绝对干不出这种事来,况且他原本就不会缺女人。”
“笔迹,脚印,大黑痣,几乎所有现场都有他的痕迹,我还在紫烟阁看到他,明显会武功,你说他不是凶手?何来冤枉这么一说!”
沈烟急了,“总之你不能杀他!”
“你…你怎么这么护着他?难不成?”
向堂溪实在看不下去了,直接解释道:“他是皇后的表弟,一表人才的,将来可是国之栋梁。明白了不?”
刘魁哑然,不知说什么好!
向堂溪接着说道:“我调查过,案发那几夜,他确实都在府里,侯府的下人可以这明,而且我去询问过侯井,他确实不像是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人!”
“有何凭证?”
“直觉,女人的直觉。”
刘魁摆了摆手,“我信了你个鬼,我只看证据,证据就是证明他有罪。明天斩首。”
沈烟皱了皱眉头,几乎恳求道:“他真的是大梁不可多得的人才,不能杀。请你相信我一次,放过他一次,好好查一查。”
刘魁看着沈烟,心头有些不解和失落,这是他和沈烟第一次不愉快的交心,但罪已定,榜已发,显然已经无力回天。不管怎么样,他相信证据,这也足够了。
刘魁不想在解释,摆了摆手,“罪大恶极,必须斩首。”
向堂溪白了一眼,拉着沈烟就走,“榆木疙瘩,说不通的。我们走。
刘魁左右不是,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侯井而言,这分明就是他有罪啊,不能因为他是表弟就可以法外开恩吧,整个大梁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