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可以为我们提供霍格沃茨的很多消息。”卢修斯试图打圆场，“邓布利多很信任他。”
“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贝拉尖声说。
艾薇拉突然轻笑一声。
贝拉闻声猛地转向艾薇拉：“你笑什么，小鬼？”
“没什么，”艾薇拉单手支着下巴，神色从容，“只是觉得有趣，刚刚恢复自由的人竟然在质疑能自由出入霍格沃茨的教授。”
长桌骤然安静。
贝拉眯起眼睛，腰间的魔杖已经抽出一半，艾薇拉挑眉，毫不示弱地举起了自己的魔杖。
“要切磋一下吗，夫人？”艾薇拉勾起嘴角，不惧不退。
艾薇拉是想给自己立立威的。
她明白自己要想在食死徒圈子里有话语权，首先就要打破这些人心中她是小孩的印象，让他们将自己看做同事。
但，又不能真的打起来，因为以贝拉的性格，她会和自己打个不死不休。
性价比有点低。
那么，谁来给她递个台阶呢？
艾薇拉在心里倒数了三声——小巴蒂站起身，懒洋洋地挡在两人中间。
“行了贝拉，大家刚见面就这么动气？”
他倒了杯红酒，用魔力推给贝拉：“尝尝这个，我从家里拿来的——可比吵架有意思多了。”
贝拉冷哼一声，终究还是缓缓放下了魔杖。
艾薇拉将魔杖放于桌面，神色平静。
在食死徒这边，她甚至连表面的乖巧都不用伪装，因为伏地魔看重利益和能力，谁的价值大谁的地位就高。
艾薇拉完全可以用本来的面貌与这些人相处，不必担心会暴露自己的危险性。
很舒服。
贝拉想了想还是不服气：“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可以参与我们的会议？”
艾薇拉抬眸：“就凭——”
“你，你，你们都是我从阿兹卡班救出来的。”
艾薇拉一连指了好几个人，让在场人都愣住了。
罗道夫斯：“你在说什么？”
艾薇拉：“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是我养的，救你们出来这个主意也是我想的，克劳奇先生只是陪同者。”
这群食死徒和伏地魔一样，信奉实力镇压恐惧压迫，打心眼里看不起守护神咒这种魔咒，艾薇拉也懒得告诉他们这一点，索性只说了小白。
贝拉几人闻言看向了小巴蒂，小巴蒂耸了耸肩：“我说了，我只是个助手。”
贝拉：“怎么可能！”
伏地魔的瞳孔在阴影中闪烁，手指轻叩桌面：“够了。”
“西弗勒斯的价值无需质疑，至于斯内普小姐……”
伏地魔缓缓开口：“她很有本事，也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能力，阿兹卡班的行动，多亏了她。”
贝拉面上立刻换上了极致的虔诚：“哦！当然！您的决定一定是最为正确的！”
艾薇拉：……
这就是毒唯吗？
“现在，”伏地魔环视众人，“我们该讨论的是如何扩大势力，而不是毫无意义的内讧。”
他的语气冷了几分。
伏地魔的红眼在阴影中闪烁：“西弗勒斯，说说霍格沃茨的情况。”
斯内普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纸，魔杖轻点，纸上浮现出立体的城堡投影。
斯内普：“比起十年前，邓布利多加强了围墙的防护，但地下密道依旧薄弱。费尔奇新增了二十七处窥镜，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巡逻……”
“此外，邓布利多目前频繁外出，我正在打探他的去向。”
斯内普说完，伏地魔看向了卢修斯。
“仍有不少纯血家族在观望，”卢修斯沉吟道，“如果能争取到他们的支持……”
小巴蒂一脸嘲讽：“观望？只要他们确认黑魔王已经回来了，并且正在快速回复，他们会自己巴巴地凑上来的，一群墙头草。”
伏地魔：“卢修斯，继续接触那些纯血家族，但不要暴露意图——这一次，我需要他们确切的效忠答复。”
“至于那些不愿意的，日后可别怪我没给他们机会。”
卢修斯垂首：“是，主人。”
伏地魔：“那么针对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谁有没有一些好主意。”
“在我看来，我们最好低调行事。福吉现在根本不敢相信您已经回来了。”艾薇拉冷静地开口。
艾薇拉从空间手镯里拿出一份《预言家日报》，将其滑到了长桌中央。
艾薇拉：“这是福吉今早的声明——他坚决声称阿兹卡班事件只是‘小规模骚乱’和意外，并驳回了邓布利多增派傲罗的提案。”
“这意味着福吉宁愿相信阿兹卡班的事情是邓布利多在制造恐慌，也不愿正视现实。如果我们大张旗鼓地招揽人手，反而会逼得福吉不得不正视现实，甚至和邓布利多联手。”
“但如果我们保持沉默……”
伏地魔的指尖划过桌面，枯瘦细长的手指像苍白的蜘蛛腿，“西弗勒斯，你怎么看？”
斯内普：“外面已有传言，称邓布利多为了权力编造谎言，是魔法部在暗中推动这种舆论。”
麦克尼尔接话道：“是的，主人，我在魔法部危险动物委员会工作，最近全是这种传闻，福吉似乎要跟邓布利多彻底闹掰了。”
斯内普：“我们需要时间让福吉继续否认，让魔法部内部分裂，等他们自己乱起来，我们再行动，那样更省心省力。”
伏地魔的红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权衡利弊。
小巴蒂：“我也这样认为，主人，现在动静闹得太大反而会打草惊蛇。”
贝拉撇了撇嘴有些不赞同，但想着刚刚伏地魔对她说的话也没再开口。
伏地魔的目光转向了斯内普：“西弗勒斯，你继续在霍格沃茨收集情报，盯紧邓布利多。”
“是，主人。”斯内普平静地回应。
“我们需要更多力量，”伏地魔缓缓开口，猩红的眼睛扫过众人，“更多盟友……”
…………
会议一直持续到凌晨。
当众人散去时，小巴蒂路过艾薇拉身边时低声开口：“回见，东方小姐。”
而艾薇拉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
小巴蒂轻笑一声，幻影移形消失在了原地。
艾薇拉跟随斯内普离开里德尔府时，附近的枯树林里传来乌鸦刺耳的啼叫，晨雾缓缓攀上里德尔庄园斑驳的外墙。
即便太阳已经露出地平线，里德尔府还是一片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