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滔滔,如万马奔腾。
浪花很浪,拍打在船上,发出“啪啪啪……”的鼓掌声。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旋涡在船旁飞速旋转,墨绿色的水面下仿佛藏着无数只手,随时要将这百艘战船拖入深渊。
随着属性的作用,所有船只稳定了下来。
听到崇祯的腹诽,系统回应:
【叮……你可以浪,但是不要经常作死,毕竟三峡的水很危险。】
崇祯:“……”
旋涡在船旁飞速旋转,墨绿色的水面下仿佛藏着无数只手,随时要将这百艘战船拖入深渊。
江水依旧翻滚如沸,巨大的涡流在船尾卷出幽深的漩涡,船体却稳得不像话,刚才还东摇西晃的甲板,此刻竟平稳得能放下一杯茶水。
他震惊了,声音都变了调:
“陛下,真武大帝显灵了!您看这船,稳得跟在平地似的,定是神明在保佑您啦!”
崇祯望了望远处同样平稳前行的船队,那些战船在惊涛骇浪中如履平地,船头的士兵甚至能稳稳地站成队列,他笑着点头道:
“确实!但不仅仅保佑朕,还在保佑整个船队。”
话音刚落,一阵更大的浪头扑来,主舰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只轻轻晃了晃便稳住了阵脚。
“传令各船,” 崇祯放下心来,扬声道,“保持阵型,全速前进!”
各船将士见主舰稳如泰山,原本紧绷的心弦顿时松开,连船工们都像是得了神力。
百艘战船在涛涛江水中如一串明珠,顺着水流飞速穿行。
明明是险象环生的三峡水道,竟走出了几分势如破竹的气势。
……
南京。
刘宗敏身着玄色锁子甲,腰间悬着柄沉甸甸的大刀,骑着一匹纯黑色的骏马,绕着南京城,耀武扬威的跑了一整圈,回到大营。
他的额头上已沁出一层油汗,络腮胡被汗水浸得发亮。亲兵递上浸透凉水的布巾,他扯过擦了擦脸,步入中军帐。
坐在虎皮大椅上休息片刻,拿起了顾君恩送来的【大顺政令】。
只见上面写着:
“大顺永昌二年五月初一前,天下百姓剃发为秃,为期三载,以表归顺大顺之诚。
违令者,初日罚银十两,次日鞭笞五十、罚银百两,三犯者,斩。”
落款处印泥饱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宗敏的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不错,言简意赅。发出去吧。”
传令兵刚要转身,却被他喝住:
“等等。告诉各城守将,五月初一那一天,先把当众抵制剃发的叛逆抓起来戴上铁枷游街,最后当街砍头。
让当地百姓看看不剃头和公然抗拒的下场。”
“遵命。”
传令兵走后,杨大眼迈着慢条斯理的步子走进来。
现在,他已经不是中军帐亲卫首领了,已经升任大顺中枢六部中的礼政府尚书兼兵政府尚书。
与此同时。
顾君恩被任命为大顺天佑殿大学士,天佑殿首辅,也就是大顺的阁首辅,并兼任吏政府尚书;
牛佺任刑政府尚书,兼任中军权将军,入职大顺的天佑殿。
李自成设置的其他官职,诸如五军部都督、工政府尚书、户政府尚书、弘文院、直指使、尚玺司、知政使等,皆由新人担任。
杨大眼向刘宗敏拱手:
“闯王,咱们大顺军势如破竹:
南京往北350里,至泗洪、淮安、盐城一线;
往西北200里。至丁原、长丰一线;
往西500里,囊括扬州、镇江、泰州、常州、苏州,直至东海;
往东900里,至孝感、武昌、黄石一线;
往南700里,至上饶、衢州、金华、丽水、台州一线;
已经完全是大顺的领土。”
他顿了顿继续道:
“6万新军已经向西出发十日,前往九江和南昌一线,目前何腾蛟部依旧在九江负隅顽抗,南昌守军城去楼空,临江府投降,吉安的官员正在沟通投降事宜;
5万新军继续南下,全面进攻浙江南部的州县,今早最新消息,温州府和处州府已经投降。
30万新军在牛尚书的率领下,在淮安、凤阳一线抵挡北方的黄得功和卢九德的北军。
武昌方向,正在孝感、黄石一线募兵,并且放出消息,待兵马足够,便会往北侧信阳、随州,西侧信阳、随州,西南岳州、常德进发。
昨天下午传回的消息称:
信阳、随州、荆门、荆州的狗官都派人去武昌,表示愿意投降,还送去了至少80万两银子。
岳州和常德的官员表示与城池共存亡。”
说到这,他停了三个呼吸的时间,加重了语气:
“闯王,如今大顺负担着60万新军的消耗,还要继续扩兵,战线又过长,仓库中的粮米,不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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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有图(闯军控制区域和即将受降的区域)(听书的朋友进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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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线是明军投降,实线内是控制区域,蓝色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