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时我背后那道紫光是什么?”蓝逸不解地问道。
跳出局外他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急着去救金凌,没发现翼兽身上出来了什么东西。
万幸那道紫光没有攻击他,不然以他当时心急如焚的状态,翼兽的偷袭肯定一击即毙命。
魏无羡抄起陈情就敲在了蓝逸的头上,没好气地说道:“我还以为佳人在怀你不会问了呢!得亏那只翼兽当时真的快废了只顾着元婴出逃,不然有你好果子吃的。”
蓝忘机缓缓说道:“金丹之上叫元婴期,为什么叫元婴,就是因为金丹自然碎裂后到下一个阶段化而为婴。”
“元婴期修士在凝结元婴后,元婴可以脱离肉身独立存在。当肉身受到致命伤害时,元婴可以通过瞬移逃走,并在合适的时机进行夺舍,重新占据一个新的肉身,从而恢复修为。”蓝曦臣接过话茬说道。
蓝逸顿时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说,那只翼兽假死骗过我,逃走去找别的身体了?”
江澄双手抱胸,淡淡说道:“还不算太蠢!”
“那你们知不知道他去哪了?”蓝逸皱起眉头,以那怪物睚眦必报的性子,未能一次性杀死,来日必后患无穷。
蓝曦臣点点头,“琅琊郡和云梦接壤,他去云梦了。”
“这只翼兽地位在噬灵兽群里地位很高,之后云梦的混乱和动荡也是他引起的,我和阿澄被困在云梦出不去也是因为他的缘故。”
蓝逸嘴唇紧抿成一条线,许久之后才叹了口气,“都是我的错!错过了彻底击杀他最好的机会。”
魏无羡哑然失笑,安慰道:“第一次和元婴期作战就能打成那样,还能救下金凌,你已尽力了,没有经验不是你的错,不了解对手也不是你的错,所以不用再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了,当时那种情况下,你救金凌才是对的决定。”
【蓝逸抱着金凌回到原来的树林外围,眼见百名修士已调息完毕,基本没有太大问题,便让三十人护着兰陵金氏的四人还有金凌回去,自己带着剩下的七十人直奔西岗郡。
七天后正午时分,一行人风尘仆仆终于到了西岗郡北门城下。
城门之上,十名蓝家修士正在各个方位站岗,整齐的白袍在晨光中闪烁冷冽的光辉。
大门正上方领头人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原本正凝神注视着城下的动静,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蓝逸身上,瞳孔骤然一缩,随即脸上浮现出难以置信的惊喜。
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是……是小先生!是小先生来了!”
他的话语刚落,周围的守门人纷纷转头,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城下的蓝逸。
蓝家修士快步走到城墙边缘,双手扶住城墙,身体微微前倾,仿佛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高亢:“小先生!是您!真的是您吗?!”
原本还想上前一步介绍自己来意的蓝逸顿时怔住,他什么时候成为了名人吗?怎么一个偏远地方的守门修士都认识自己了?
统领守门修士的头领转身对着身后的守卫喊道:“快!快开城门!是小先生来了,我们有救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敬意与喜悦,仿佛蓝逸的到来是西岗郡最大的幸事。
城门缓缓开启,蓝家修士几乎是飞奔着走下城墙,迎向蓝逸。
他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因激动而颤抖:“小先生,您怎么来了?昨天我们还在谈您有没有可能亲临前线指挥呢!没想到您真的来了!我们等您等得太久了!蓝老先生若是知道您来了,一定会欣喜若狂!”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对身后的随从急切地吩咐:“快!快去通知蓝老先生,就说小先生到了!快!”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仿佛一刻也不能耽搁。
蓝逸微微一笑,神色温和而从容:“辛苦了,不必如此匆忙。”他的声音如同春风般安抚了蓝家修士激动的情绪。
蓝家修士连连点头,但眼中的激动丝毫未减:“小先生,快请进城,蓝老先生一定等不及要见您了!”
他侧身让开道路,恭敬地请蓝逸先行,自己则紧随其后,脸上满是自豪与喜悦。
城门在前方逐渐显现,那厚重的城墙和高耸的门楼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座城市的历史与沧桑。
城内的守卫也纷纷让开道路,目光中充满了敬意与好奇,仿佛蓝逸的到来,为这座城池带来了新的希望与力量。
周围的喧嚣声和人们的议论声在蓝逸耳边交织成一片,但他却仿佛置身事外,心中只想着快点见到自己的叔爷爷。
蓝逸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迈进了城门。
在西岗郡的郡守书房内,蓝启仁正伏案疾书,眉头紧锁,手中的笔在纸上飞快地游走,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案头堆满了卷宗和地图,他的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忽然,一名蓝家修士匆匆闯入,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老先生,有一位小先生已经进城了,马上就要来拜见您!”
蓝启仁手中的笔一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小先生?哪位小先生?”他的声音沉稳,但眉宇间却透着一丝疑惑。他的脑海中迅速思索着,却一时想不出这位“小先生”究竟是何人。
那名修士见状,连忙补充道:“是蓝逸,蓝小先生!他已经进城了,正在往这边赶来!”
“蓝逸?”蓝启仁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脸上的惊愕瞬间被惊喜取代。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但很快又被他克制住,恢复了平日的严肃神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笔,整理了一下衣襟,端坐在案前,脸上恢复了长辈应有的威严与庄重。
尽管心中早已掀起了波澜,但他依旧保持着冷静,低声自语道:“这小子,终于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与想念,但很快又被压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