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取笑道:
“龙科长,劝你不要吹了。我看你还没拿下李主任。对吧?”
龙科长反问:
“你既然这样问,那我问你。你拿下柳慧了吗?恐怕手都没让你碰一下吧?我就不懂了,你在李小满和周小雨这件事情上,为何这么积极呢?”
肖秉义听他这样问,长嘘一口气。他也不明白,为何要这么积极撮合他俩?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不忍周小雨颓废下去.内心里希望她能继续快乐。他在心里默念:
小满,小雨,祝你俩幸福,白头到老!
肖秉义送走龙科长,与耿毕崇在办公室细谈。
耿毕崇得知让他参加这么重要的任务,紧握他手:
“肖哥,我没跟错人。你这么信任我,看我行动吧。你这次去的是茶馆,我建议,能否带上小凤?‘小风茶楼’在林水县也有名声,我俩掩护你,不容易引起怀疑。你看呢?”
肖秉义被他提醒,斟酌一会点点头:
“兄弟,这次任务很艰巨,很可能有生命危险。如果娄小凤愿意去,我巴结不得。但你要将危险先跟她说清楚。”
耿毕崇非常兴奋:
“放心吧,她鼓励我时,常吟一句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她对自己没能参加革命工作,非常遗憾。肖哥,她想参加解放军公安,跟我并肩战斗。你能不能帮她在政府介绍一个工作?她也大学毕业,比我能力强多了。”
肖秉义怔了一下,估计她参加政府工作,应该没问题,点点头应道:
“我可以帮忙。你也知道,我在政府做不了主,只能出谋划策,敲敲边鼓。”
耿毕崇更兴奋了:
“肖哥,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即使去不了,不会怪你。”
李小满推门进来,脸还是红的。肖秉义看出他比较兴奋,故意问道:
“李小狗同志,你为何这么高兴啊?”
李小满看邓排进门,敷衍一句:
“你懂的。”
肖秉义给二人泡茶,然后看看门外,关上门,将他的计划轻声做了交代。
最后对李小满说:
“你点几人,夜里出发。主要任务,换上便衣,带上电台,监视林水县和合茶馆外围。根据耿毕崇传出的消息,报告龙科长。”
他又对耿毕崇说:
“你马上回去协商好,如娄小凤同意,都换上便装。凌晨跟我跑几里路,去林水县境内搭班车。我约七点五十进茶馆。如果我一个小时不出包间,便是有情况。我离开茶馆,可去茶馆厕所……。”
肖秉义回到家,见父母已睡了。回到自己房间,坐那儿给父母留言。
第二天凌晨,肖秉义没叫醒父母。悄悄和耿毕崇、娄小凤出发了。
肖秉义进县城时下了班车。耿毕崇和娄小凤从车站下了车。
他二人找到和合茶馆,坐楼梯边一桌,叫上几个点心,边吃边喝。
耿毕崇看一下表,扭头看向大门。娄小凤踢踢他,低声说:
“不要东张西望,喝你的茶。你注意楼梯,我看大门。茶馆一个都不认识,我看必定有蹊跷,谨慎一点。”
肖秉义提前十分钟到了茶馆,先坐一楼墙角。叫上一壶茶,慢慢喝起来。
他通过观察,发觉茶楼不是普通的茶楼。从账房到伙计,脸上都没笑容。
茶馆有小风茶楼三个大,茶客也多。能识别的伙计就有近十人。
个个身强力壮,步履生风。判断茶楼是匪巢了。
他看八点差两分钟,起身向二楼走去。上楼一看,茶客也多,扭头对耿毕崇一歪头。
耿毕崇低声对娄小凤说:
“他让我俩上楼。”
娄小凤随即招手:
“伙计,将桌上收拾一下。我俩上楼喝茶,看看水景。”
二人上楼后,已不见了肖秉义。耿毕崇扫视二楼大厅一遍,寻找石臼湖包间。
肖秉义进了包间,里面没有人,正待推出,门前两个伙计堵住他:
“先生,你想进此包间吗?事先是否预约?”
他俩看肖秉义点点头,腰一弯,手一伸:
“请进!先喝茶,老板马上就到。请问你点什么茶?”
肖秉义坐下,反问:
“茶楼都有什么茶?”
一伙计答道:
“有西湖龙井、碧螺春、黄山毛峰,六安瓜片。还有木瓜茶。”
肖秉义点点头:
“我点木瓜茶。”
他看端上来的是碧螺春,正待问,大门敞开,一西装革履之人进了门。
西装革履抱拳问道:
“请问先生来自何方?姓甚名谁?”
肖秉义起身还礼:
“横楠镇‘麻雀’。”
岂料,来人轻喝一声:
“绑了!”
肖秉义没有挣扎,任其绑了。然后问:
“请问先生,这是为何?”
西装革履将礼帽搁桌上,拿下墨镜,冷笑道:
“老夫就喜欢横楠镇麻雀,油煎香喷喷。哈哈哈!”
他接着问:
“你来茶馆,究竟为何事?”
肖秉义装着懵懂的答道:
“来这儿还能干什么?喝茶呀。”
西装革履追问:
“除了喝茶呢?”
肖秉义冷着脸答道:
“撒尿!”
一伙计喝道:
“放肆!”
肖秉义反问道:
“是我放肆,还是你们放肆?我看你们的作派,就是黑店。”
他说罢,瞅瞅对面来人,年龄大约四十岁左右,文文静静,像个读书人。便说:
“请你老板出来,我有生意跟他谈。”
一伙计指着西装革履说:
“他就是我们成老板,你什么生意,跟他谈吧。”
西装革履睨伙计一眼,笑道:
“我们之间不认识,谈什么生意?我还怕被你骗了呢?什么生意?说说看。”
肖秉义神情轻松的看着窗外,不睬他了。停一会冒一句:
“我进门就知道,茶馆是龙潭虎穴。这位老板不是喜欢油煎麻雀吗?快煎吧。”
西装革履喝道:
“我们是守法的公民,你不要诬陷好人。”
肖秉义冷笑道:
“你们是守法的公民?那我问你,为何绑我?你们一个个就怕人家不知道你们是军人。我若不是重任在身,我就不进门了。糊鬼去吧。呵呵,笑死我了。”
西装革履气恼的拍桌子:
“有这么好笑吗?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军人呢?”
肖秉义调侃道:
“看看,承认了吧?警卫团出身,就跟别的部队不一样。拉倒吧,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样子。我要出去一说,鬼都不敢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