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听,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护国公府乃是大周国的保护神,若是他们离去,边境如何安宁,脑海中又浮现出那恐怖的梦境,父皇在油锅里的惨叫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张了张嘴,半晌才道:“云老元帅,既然你们无心上战场,朕也不勉强你们为战事奔波。只是你们都是有能力的,一身本领若是就此埋没在山水之间,实在可惜。”
皇上缓了缓,目光紧盯着云老元帅说道:“云老元帅,你们不如留在朝堂上,替朕整饬朝纲,为朕肃清奸邪,可好?”
护国公府都是些有本事的,有护国公府在,他们大周国无外敌敢侵犯,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放护国公府离开。
另外一方面他也担心护国公府因为他们被诬陷通敌叛国抄家流放家破人亡之事对大周国心生怨恨,离开后去投靠敌国,帮着敌国出谋划策,害大周国!
“皇上,承蒙你厚爱,不过我们护国公府如今实在无心朝堂。这些年,我们为大周国征战四方,从无半句怨言。可那莫须有的通敌叛国罪名,让我护国公府被抄家流放,家里人在流放路上受尽了苦难,死在了流放路上。
如今,虽沉冤得雪,可家里人却再也回不来了,现如今老臣只想带着剩下的儿孙,寻一处宁静之地,过安稳日子。
皇上,大周国人才济济,定有能臣可担整饬朝纲、肃清奸邪之重任 ,恳请皇上容许我们辞官。”云老元帅沉声道。
皇上看着云老元帅满脸坚定的样子,知道他这是铁了心要辞官,留不住他了,因梦中父皇凄惨下场叮嘱不敢阻拦他,沉默良久,皇上缓缓说道:“云老元帅,你既心意已决要辞官,朕便不再强求,只是……”
皇上说着顿了顿,“云老元帅,朕知晓,护国公府因被诬陷通敌叛国被抄家流放家破人亡,心中难免有怨言。”
皇上目光直直地看向云老元帅,“朕希望你们即便辞官,也不要做出损害大周国的事。”
也是父皇梦中说护国公府有天神庇护,惹不得,不然护国公府想要辞官归隐,只能死才行!
想到此处,皇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狠辣,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下去。
云老元帅闻言,沉声跟他保证道:“皇上放心,护国公府即便辞官归隐,也不会做出损害大周国的事。”
皇上微微颔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云老元帅,朕自然是信你的,只是人心难测,朕怕有心之人蛊惑你们利用你们,朕怕你们也身不由己。”
说着,皇上顿了顿,语气中多了几分深意,“你们这一走,朕心中空落得很。你们以后若是想回来任职,随时都可以回来。”
云老元帅点头道谢,心底开始阴谋论,皇上怎么这么轻易就应允护国公府辞官?莫不是皇上已经布局想除掉他们护国公府?
正暗自思忖,只听皇上又道:“云老元帅,护国公府立下战功,又立下诛杀逆党的大功,明日朕在宫中设庆功宴,为护国公府庆功,一来是表彰你们的功绩,二来也算是为你们的归隐饯行。”
云老元帅心中“咯噔”一下,这庆功宴估计是鸿门宴!
“皇上,如今国库空虚,应开源节流,将银钱用在刀刃上,皇上,这庆功宴不必办!”云老元帅沉声道。
皇上听闻,在心中暗自盘算,如今国库空虚,各种开支让他焦头烂额,原本设这庆功宴,也是想做个姿态稳稳护国公府。
既然护国公府要辞官归隐,日后难以再为他所用,这庆功宴似乎也没了大办的必要。
想到这儿,皇上脸上露出惋惜之色,却还是点头道:“云老元帅深明大义,所言极是。既然如此,这庆功宴便作罢。”
云老元帅听他如此爽快就同意了,心中又开始阴谋论,这心眼比针眼还小皇上如此爽快,着实不合常理!
莫非是是他在谋划一场更大的棋局,以退为进,故意顺着护国公府,好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把他们全家除掉?
正想着,就听皇上道:“云老元帅记住你的话,归隐后千万不要做出损害大周国的事!”
云老元帅闻言,心中暗暗想着,这皇上极度不信任他们护国公府,放不下他们护国公府,绝对不可能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的!
“皇上放心,护国公府不会做出任何损害大周国的事!”他满脸认真保证道:“此番归隐,只求能过上太平日子,绝无他念。”
皇上微微颔首,目光紧紧盯着云老元帅:“云老元帅,你们护国公府满门忠烈,朕相信你们护国公府的。”
云老元帅听闻心中暗自腹诽:相信个屁,相信就不会话里话外都怕护国公府投敌。
正腹诽着,就听他又道:“若是有居心不良之人打着护国公府的名号行事,还望云老元帅能及时告知朝廷,莫让奸人得逞。”
云老元帅闻言脸沉了下来,沉声道:“皇上放心,若有此事,老臣定会第一时间向皇上禀明。”
这狗皇上真是对他们护国公府一点信任都没有!
告退离开皇宫,云老元帅坐在马车里,眉头紧锁。
这狗皇上心眼小,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们护国公府离开,心里肯定憋着坏!
回去得好好准备下,免得狗皇上暗中对他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