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天的消息对我来说,太过重要。
他打探到的这些信息,正适合我干活。
这也是我为何找他的原因,薛晴子说过,阮伟是个瘾君子,而跟他一丘之貉的卡皮,必定也是个瘾君子。
想把卡皮请过来,必须得从这种地下渠道获得消息,而且也只有打探到卡皮的一些癖好,我才好动手。
“雷哥,多谢了。”我真诚的向雷天表达我的谢意,并表示说:“等回去了,我请你去暹罗那边按摩。”
“行,没问题,等你回来。”
一说到我要请他按摩,雷天心情大好。
挂断电话后,我又给呐泰打了个电话,把时公的住址告诉了他,让他安排人去盯梢,看时公是否在家。
经过蹲守,在傍晚时分,时公从屋里走了出来,呐泰一看四下无人,冲上前将时公给敲晕了。
控制住时公后,他跟我打电话,说人已经摁住了,并且带到了城外。
听闻此消息,我和江阳立刻前往选好的地址。
会晒城外,某处废弃房子里。
时公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脑袋上蒙着黑色布袋,我过去的时候,呐泰他们正在屋子外面抽烟。
一人一个罐头瓶,抽剩的烟头,全部丢在瓶子里。
呐泰培训的这些兄弟们,都具有反侦察的意识,不管做的怎么样,最起码这个意识是有的。
比如烟头啥的,绝不会留在现场,一般都是装在罐头瓶中,等离开的时候,将其丢在沿途的水域之中。
像什么生活垃圾,也不会有,上厕所啥的,都得远离干活的区域。
一切能留下痕迹的东西,都会被带离干活地点。
见我过来,呐泰将烟头丢进罐子里,“峰哥”。
“峰哥”
其余几兄弟也跟我打招呼,我挥挥手向他们示意,接着问道:“人醒了没有?”
“醒了,之前大喊大叫,被我收拾了一顿,现在老实多了。”
“就等着峰哥你来了”
“嗯”我微微点头,走进屋子里。
时公脑袋上套着黑色布袋,不单如此,眼睛上也蒙着黑色的纱布,总而言之,他看不清任何东西。
听到脚步声,时公慌张的开口说:“各位大哥,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得罪了?”
“得罪倒不至于,这次请你过来,是有点事想让你配合。”
我搬了把椅子在时公面前坐下,问道:“卡皮这个人,你认识吗?”
“卡皮?”时公思索了一会,摇头说:“大哥,我不认识这个人啊。”
他否认了,我沉默了,屋子里一下子静的出奇,没有任何声音。
就这样,大家沉默了几分钟,时公也不说话。
“既然如此,那看来你是不想配合了。”我起身挪了一下椅子,朝呐泰说:“就这样吧,装几个定时炸弹,我们走了。”
“是”
“别别别”时公见我要走,赶紧喊住我,“我知道卡皮,我想起来了。”
“真的吗?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认识卡皮。”时公连连点头,生怕我走了。
我重新坐下,沉声说:“你只有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我点上香烟,问道:“卡皮是什么人?”
“他是......”
时公将卡皮的年龄,长什么样,父母是谁,家庭背景如何,以及玩的好的伙伴有谁,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见他说的和我了解的一样,我知道,他没骗我。
我转头看了一眼呐泰,他秒懂我的意思,从一旁的黑色袋子里将事先准备好的面具拿了出来。
我们一人一张面具带上,又将录像设备架好,做完准备工作后,呐泰上前把时公头上的黑色布袋取了下来,又把他眼睛上蒙着的黑布以及绑着他的绳子去了。
当时公睁开眼看到一群戴着面具的人围着他,脸上的慌张之色非常明显。
至于逃跑?我谅他没这个胆子,呐泰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只要他敢离开椅子,花生米伺候。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如实说,要敢瞎说一句......”我微微停顿,发出阴狠的冷笑声,“嘿嘿”。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时公慌忙点头,使劲表态会配合。
“你是做什么的?”
“我是一个瘾君子......”
“你都给哪些人送货?”
“我的客户有很多,其中有一些是富二代,比如说卡皮......”
“卡皮是谁?你是如何跟他有联系的,是什么时候开始给他送货的?”
“卡皮是......,我记得当时第一次给他货,他好像才......”
时公将比较有名有背景的人全说了出来,而且把如何跟卡皮联系上,又给他送了多少货啥的,一五一十的全咕噜出来。
“你给卡皮送货,有什么暗语吗?”做这种生意,摁头的风险很大,可能随时都会被抓。
因此,那些拿货的老客户,和毒贩之间都会设定一套暗语,就像以前的摩斯密码一样,如果毒贩说的暗语不对,那对方很快会反应过来。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我特地问时公有没有设置暗语。
他摇头说:“他是我的老客户了,相互之间比较信任,没有暗语。”
“他下次要货,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他要我送货过去。”
“好”
我微微点头,朝呐泰看去,他当即心领神会,用绳子将时公重新绑好,又给他套上黑色布袋。
“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放了我吧。”时公求饶,害怕我给他做了。
我站在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出来混的,最讲诚信,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保证不会伤害你。”
“但是吧,你要是跟我弄什么幺蛾子,我会提前让你知道,我这个人是多么的诚信。”
还记得小时候看古惑仔,坤哥说过一句,出来混,要讲诚信。
而我这个人,也是很讲诚信的,说了,就得做到。
时公和我没有什么仇怨,他配合我,助我达到我的目的,我不会对他怎么样,至于其他事,一码归一码,这里不是我的地盘,我也管不了那么宽。
......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夜晚过去,白天来临,呐泰他们去城里做准备,而我和江阳,则在破屋这里看着时公。
夜晚去又来,大概是晚上九点多,时公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