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晴子的案子太过久远,且阮家早已买通了各方人员,哪怕有人对此提出异议,再重新调查。
那些人也只会说一些一如既往的口供,再走个形式,此事终究是没有结果。
陶裕山心中清楚职能部门的办案方式,他明白,不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是翻不了案的。
而我的身份,正适合干这个。
撬开卡皮的嘴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针对阮伟的行动,至于具体该怎么办,还得细细谋划。
正当我思索之际,手机响了,我点开一看,是呐泰给我发的邮件,想来应该是卡皮手机里的那些东西。
我点开邮件,大大小小几十个视频文件。
随便瞅了一眼,里面的内容不禁让我目瞪口呆。
“小家伙,玩的倒挺花的。”
这些小年轻,家里有钱,又没啥理想目标,年纪又不大,精力旺盛没处发泄,尽玩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我稍微过目了一下,简直太辣眼睛,索性也懒得看了。
......
洗漱完,吃了个早餐,我和江阳在街上到处转悠。
虽然在逛街,但我脑海里总是想着如何将阮伟请过来。
对付阮伟,就不像卡皮那么好对付了。
卡皮因为和时公接触,而且有生意来往,我可以利用时公将其诓骗出来。
阮伟不同,我接触不到他,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他钓出来的人。
而且他相比卡皮,地位更高,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卡皮只能算个跑腿的,他不同,身边有很多人围着他转。
想让他落单,有些难度。
一时之间没有好的办法,我也不能着急。
因此,下一步计划耽搁了一些。
......
在此期间,我也没闲着,密切关注着大本营的情况。
我之前交代宽廖,让他和亦许接触一下,抛出橄榄枝,此事过后,何毅也跟我打来电话,说他们开完会后,亦巴特地上前跟他搭讪,相互之间寒暄了一番,聊了会家常。
因为亦巴的位置没何毅高,再加上当时人也多,两人只做了简短的交流。
后来,何毅以项目为由,将亦巴叫了过去。
聊完项目的事后,亦巴便提了一嘴,说他有个侄子,最近有个人想跟他合伙开传媒公司,他感觉他侄子不是这块料,想让何毅给点建议。
何毅一听,接话问他是谁找他侄子合作?
亦巴也顺势说出宽廖以及传媒公司的名字。
何毅听后当即表态,说他去过这家传媒公司,里面办公人员的精气神非常不错,而且各方面业务也开展的很好,尤其是他们那个老板,人非常有正义感。
以后肯定能在新闻媒体这块做出成绩,也肯定能成为实事求是的平台。
何毅夸赞完传媒公司,顺势对亦巴说:“我觉得你侄子能去里面学习一下也很不错,你觉得呢?”
他此番话,虽然没有明说,但已经是那个意思了,就是告诉亦巴,你侄子入股传媒公司,没有问题。
亦巴在职能部门里混了这么久,岂能不懂这话?当即也表态说:“既然何委员都觉得应该让他去学习一下,那我确实得让他接触一些不同的事了。”
两人随便的谈话,便将一件事确定了下来,从话语中,看不出任何的利益交换。
这便是他们这些人之间的默契,也是他们保护自身的“语言艺术”。
至此,我的船上又多了一位乘客,而且是不同部门里的乘客。
这是其一,另外一方面,我的那两家正规公司也走上了正轨。
经营的方式比以前更加隐蔽,也更加正规,营收这块,也不菲。
不过嘛,由于是正规公司,需要按照正常流程交税。
税不能不交,但也不能如实全交,否则的话,我将没有钱分给公司里的隐藏股东,比如白乐山,何毅那边肯定也要意思一下。
因此,我走上一条大多数老板都会走的路,偷税漏税。
公司本身没有多大的业务,我让李牛拿出一部分的诈骗收入,伪造虚假的公司订单,将其洗成公司正规收入,然后以此正规收入申报税务。
当然,这部分资金不多,再加上有开支,利润不高,交的税也就不多,在我的接受范围内。
另外一部分诈骗资金的大头,则被我转入地下,至于事先说好的分账比例,我肯定不会傻乎乎的去遵守。
我暗地里指使李牛,让他自己操作一下,将一部分钱转入我们的账户内,而这部分收入,差不多占了我们营收的一半。
剩下的那部分,我则按照事先说好的比例,将其中一部分打到了白乐山指定的账号上,剩下的那部分,归入我囊中。
哪怕白乐山真暗地里找人查了出来,也有李牛替我背锅,届时若有风声,我直接安排他跑路,一切过往,便直接熔断。
不过我觉得白乐山不会找这个麻烦,谁都清楚,做饭的厨子,总是要先吃几块肉的,太计较了,容易吃口水。
当然,转移资金,税务申报这方面的具体事项,是由李牛和魏婉绣牵头做的,他们找的专业的人,毕竟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
除此之外,魏婉绣还跟我说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那些娱乐场所的老板都想重启跟我的合作,让我想办法给他们弄点酒水过去。
用她的话说,自从我端了金三角酩业公司的仓库后,另外一家的酒水便开始大涨,那些老板用不起这么贵的酒水,平价或者涨价销售,他们又没有利润。
涨价吧,客流量又少了很多,因此,他们迫切的想要跟我合作,给他们提供一些低价的酒水。
我告诉魏婉绣,让她回复那些老板,就说我在外面度假,没有工夫,合作事宜,等我度假回来再说。
这便是我大本营的基本情况,至于社团那边,二狗也每天向我汇报。
龙虎会最近没什么动静,也没过来骚扰,不晓得是在谋划大事,还是真的老实,而且猴子那边,也还没一点消息,我也不晓得他那边情况如何。
我身处会晒,对大本营的一些事,只能听他们汇报,具体气氛怎样,是不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我也感知不到。
在会晒玩了一天,回到旅馆后,我刚躺在床上,脑袋突然一激灵,我觉得我之前陷入了死胡同。
“我为什么非得靠自己啊?”我后知后觉,对付阮伟,不是非得靠我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