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招呼雷天,径直离开。
独留柳菡菱在原地发愣。
......
走过一条街,雷天好奇问我说:“我一路都没看到那娘们有动作,你是怎么发现那娘们下手了的?”
“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说:“我哪里有察觉到她有动作,我实话说吧,刚才那一下,我是诈她的。”
从我和柳菡菱碰面开始,我就没察觉到她下手了,但她走的时候,我一想,她一个老手,肯定有这方面的习惯,因此,我装作很有底气的样子,故意诈她。
谁知竟还真让我诈出来了。
雷天听完我的话,指着我说:“你小子,诈人家不说,最后还故意说那番话给她听,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怎么?你想把人家收入麾下?”
我微微点头,“嗯,是有这个想法,她手艺不错,以后万一有需要的时候,一时半会很难找到这样的人。”
世界上奇人异士很多,平常时候可能用不到,真到了需要的时候,你想找都难,而且人家还不一定会出手帮你。
多结识一个人,就多一份可能。
......
从暹罗清盛回来后,我又去雷天那坐了一会,喝了几杯茶,这才返回基地。
一夜无话,次日下午,我醒了后稍微吃了些东西,之后便是准备和陶裕山的见面。
从我回来至今,会晒那边也没传出什么风声,想来卡皮和阮伟都把我的话听进去了,没有报警啥的,也没闹出什么动静。
正好陶裕山这边还得聊一下,我的行动也因此缓了几天,由此给阮伟他们造成一种假象,我并不是针对他们。
到了晚上九点钟左右,我和陶裕山碰头,洗完脚,按完摩,便进入了正式谈话时间。
“峰总,你速度蛮快的吗?短短几天就找到了证据。”陶裕山较为好奇,问我说:“你是通过什么手段弄到的?”
我呵呵一笑,开口说:“陶老板,你找我,不就是看中了我的身份吗?你说我能用什么手段?”
“那奇了怪了,你回来这么久,我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阮伟也没提及过此事,就是这小子最近改了性了,都不怎么出门了,也不找女人了。”
陶裕山看着我说:“峰总,你用的啥方法?让他们这么乖?”
我摆摆手,笑着说:“诶,都是友好的商谈,聊天而已,大家都是朋友嘛,说点真心话,很正常不是。”
见我不想谈,陶裕山转头看向天花板,感叹说:“看来峰总还是没把我当自己人啊,怎么?怕我出去乱说。”
“陶老板,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你要想知道,我还能不跟你汇报吗?”
“只是”我十分无奈的表示:“只是这事吧,确实没啥奇特的地方,讲起来不耽误时间嘛,下次有时间,我跟你仔细说道说道。”
“行嘛”陶裕山坐直了身体,将腿盘起,朝我问道:“你拿到的东西,我看一眼。”
我将事先准备好的视频点开,让陶裕山稍微过了一遍。
看完之后,陶裕山笑着说:“这些都是铁证,尤其薛晴子这件事,当事人还在追究,对我们更有利。”
“那你的想法是?”我询问陶裕山关于接下来的打算。
他转而又问起了我的想法。
我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明说:“我的打算是,先让薛晴子出面去喊冤,到时我提前通知记者,新闻媒体工作者,造成声势,将阮伟这个人渣拖到台前来。
之后,再逐步放出这些黑料以及证据,同时引导这些受害人站出来,共同检举阮伟,事态扩大后,阮基肯定得慌。”
听完我的描述,陶裕山低头思索着,不时点头。
“嗯,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具体该怎么做,什么人去操作,找那些新闻媒体,你有眉目吗?而且,万一......”
陶裕山看了我一眼,开口说:“我是说万一,如果那些新闻媒体都不报道薛晴子的事,起不了势,又该如何?哪怕你有媒体界的人脉,报道了,他们有能量一直造势吗?
如果你要硬来,你自身也要站在台前,届时阮家知道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你能面对阮家的怒火吗?”
我此前没考虑过此事,我一心想的是如何扳倒阮家,想着让宽廖去统筹报道此事,但陶裕山这么一说,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宽廖和他的朋友,不一定能造的出这股势,就算何毅走动关系,也未必有十分把握,而且容易把他推到台前,对我这艘船不利。
我看向陶裕山问道:“你的想法呢?”
“在东鹏县,能跟阮基掰手腕,且跟他不对付的,有一个人,此人叫做勘桑,我们可以借助他的手来造这股势。只要我们把有关阮伟的黑料发给他,我相信他会出手,届时,我们就能坐山观虎斗,让阮基动起来。”
“而且,借助别人的手来办事,对你我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哪怕事情真的被阮基压住了,他的怒火也不会朝我们发。”
陶裕山的想法很不错,他对于职能部门里的这些关系,恩怨比较清楚,做出的对策也是符合实际的,也不至于让我们直面阮基,如此计划,确实不错。
我点头应道:“行,就按你说的办,我明天整理一下,将阮伟有关的黑料发给勘桑。”
“还是我来发吧,你又不晓得勘桑的联系方式。”陶裕山自告奋勇,表现的很积极。
我笑了一下,说:“这点事还需要劳烦你?我来就好,联系方式这些,你不是有吗?”
“那也行”陶裕山没有反对,继续说道:“那你把阮伟的口述给我一份,我再仔细研究一下。”
“行,没问题。”我一口答应下来,又问道:“到时我们将声势造起来后,下一步行动该怎么进行?阮基的那些事,我们该从哪个方面着手?”
阮伟只是前菜,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有关阮基的黑料,陶裕山一直跟我卖关子,不肯细说,这次,我势必要问个明白。
眼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陶裕山也清楚,他要再不抛出一点东西,我跟他之间的合作,恐怕很难进行下去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一下有关阮基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