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大事不妙的他立即带着人冲向了王大同的办公室。
可当他们赶到王大同的办公室时,此刻的王大同已经被白浪打得鼻青脸肿,浑身瘫软无力。
“王部长!”
几个赶过来查看情况的人直接惊掉了下巴。
他们看了看白浪,又再次看向王大同,一脸的不可置信。
在这个社会,竟然还有人敢直接进部长的办公室将部长给打了,而且还打得这么惨。
看着王大同的惨状,所有人都觉得白浪是不是疯了。
王大同可是综合办的部长,是吃皇粮的,难道白浪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只要警察将他带走,那他这辈子可就是真的算是毁了。
而王大同现在也是这样的想法,就凭自己在这县城里的人脉,白浪不说给白浪判个无期,但判个十年八年的他还是有这个实力和把握的。
“看什么看,报警,快报警。”王大同对着自己的下属道。
下属小李立马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而白浪却没有制止,在那里等着警察的到来。
没一会儿,“呜尔呜尔呜尔呜”的警笛声逐渐靠近,然后在综合办的大院里停了下来。
听报警人将事情说的挺严重的,警察丝毫不敢怠慢,下车后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王大同的办公室而去。
可当他们来到王大同的办公室看到打人者竟是白浪时,他们直接傻眼了。
这综合办的人是怎么了?
怎么惹上了白浪这尊大神?
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综合办的人不认识白浪很正常,但警察署里没人不认识白浪。
白浪是何许人也?
那就是连省里来的大人物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
一个综合办的人没事非要去招惹白浪干嘛?
几个警察实在是想不通。
带队的队长上前,在白浪的身边小声又为难的道:“白村长,这……”
“没事,人确实是我打的,你们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那……那你们都跟我们去一趟。”
“嗯。”白浪点点头。
紧接着,警察队长对着王大同道:“王部长,我们需要你也跟我们去一趟。”
王大同气愤的道:“我当然要去,我要去整死他。”
“…………”
几个警察也是无语,但也不好说什么。
将两人带到警察署后,白浪被象征性的带到了审讯室里。
因为事关白浪和综合办的部长,警员们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先通知署长张弛,让张弛亲自出面解决。
一听到白浪因为打了综合办的王大同而被带到了署里,张弛便要去审讯室里看看白浪。
结果给王大同做笔录的警员这会儿却跑了过来:“张署长,那个……综合办的王部长说要见你。”
“你跟他说我在忙,让他等一下。”
虽然大家都是在同一个体系内工作的,但张弛跟王大同也不熟,而且也根本就不想去见王大同,这家伙惹谁不好,非要去惹白浪,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现在他想见自己,张弛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张弛推开审讯室的门,见白浪正在里面喝着热茶。
而白浪见到张弛后,说道:“张署长,不是本村长故意给你们制造麻烦,而是本村长实在是忍不住动手打他。”
“白先生,到底怎么了?”
“唉……你是不知道,我们村有一户人家拿泔水喂猪,然后那帮孙子说泔水不卫生,不能拿来喂猪,过去就罚了人家两万块钱,这不扯蛋吗?本村长得知后打算去帮村民把钱要回来,跟他理论了几句,结果那家伙竟还想叫人去村里把猪都拉走,你说他欠不欠打?”
张弛听后也觉得这事够扯蛋的,点点头,说:“不得不说,白先生,这事我支持你。”
“就是嘛,泔水不能喂猪,那拿什么喂?本村长有理由怀疑他大舅是卖猪饲料的。”
“呃……这个……这个不好说。”
白浪道:“对了张署长,你也是吃公家饭的,你有没有听说过泔水不能拿来喂猪?还说要统一拿去做无公害处理?”
张弛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事不归我们这里管。”
张弛又想了想,说道:“但这事应该也不属于综合办那边管啊,泔水就算不能拿来喂猪,如果真的要拿去统一做无公害处理,那不得也是属于环保部门管吗?”
“张署长,你说这其中会不会牵扯到什么利益关系?”
张弛显然是没听出白浪话里的意思,不解的问道:“什么利益关系?”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借着泔水处理之名提炼地沟油之类的?不然,怎么会有人这么积极的去做这些事?”
张弛想了想也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从古至今,泔水不能拿来喂猪的事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现在突然就冒出了这么多的条条框框,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利益关系在其中。
正所谓无利不起早,怎么会有人连泔水都要管?
就像不能焚烧秸秆一样,说是怕污染环境,实则就是为了卖肥料。
现在泔水都不能喂猪了,白浪的怀疑不无道理,他大舅不是卖猪饲料的就是卖地沟油的。
张弛道:“白先生,要不我将这事向王县首反映反映?”
“我觉得可以反映反映。”
……
原本还在想着要如何整死白浪王大同丝毫不知道现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几个身穿得体行政夹克的人走进笔录室。
王大同一看有点闷逼,随即立马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于是上前说道:“几位委员,是不是来带我去验伤的,我跟你们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被打了,而且我现在觉得口干舌燥,头晕,胸闷……”
几人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哪里哪里痛,而是直接将一纸文件伸到王大同面前,说道:“王大同同志,现在我们手上有充分证据证明你纪律有问题,这是调查令,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一听到这话,“轰”的一声惊雷声在王大同的脑袋里炸响。
王大同瞬间感到整个人都不好了,结结巴巴的道:“调……调查令?这这这……几位委员,我……我我我……我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调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