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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农家喜宝 > 第162章 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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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面是断然吃不成了的,未婚夫却是要好好哄着的。

那夜后来究竟是如何收场的,喜宝的记忆已有些模糊,只依稀记得自己软声说了句“面不吃了”之后,李修眼底骤然迸出像野兽一样的光,灼亮得惊人。

他嘴上说着:“不会饿么?”

手却难耐的抚上了她的大腿,微凉的指尖像蛇一样慢慢往里面游走,激起喜宝一阵阵细密的战栗。

不等喜宝做回应,便彻底陷落在他用唇舌织就的欲海之中。

两个人都是知人事的年纪了,喜宝学医,对人体的构造都十分熟悉。

李修也不遑多让,在祖父的影响下,也是有些基础,更何况在国子监当值时,也没收了不少公子哥的画册。

他倒是从未主动看过,不过是被促狭之人捉弄,经常将他的书本里面换成春宫。

水波随着他的动作荡漾,不断从浴桶边缘漫溢出来,在地面洇开深色的水痕。

喜宝只能仰着头,脖颈绷成一道脆弱优美的弧线,任由他灼热的呼吸喷洒过颈侧,一路向下。薄唇若有若无地游走过肩头,留下细密的触感。

“赵喜...”他第一次这般唤她的全名,“你欢喜吗?这样你喜欢吗?”他一边问着,手指一边试探着。

“嘶...”喜宝倒吸一口气,身子微微颤了颤。

“难不难受?”李修停下动作,声音里带着克制的小心。

喜宝此刻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哪还有心思同他周旋。

明明现在主动的是他,但偏偏他却红着一张脸,水目含情的望着他,倒像是她欺负人似的。

“唔....都什么时候了,”她含糊地应着,随着他手下的动作,紧紧地攀住他紧绷的脊背,被欺负得狠了,便泄愤般在他肩头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换来他带笑的闷哼。

他俯身,吻了吻她沁出细汗的额角,动作间,喜宝如扁舟被推上浪尖,又如落叶沉入漩涡。

他们如同两株根系交织的乔木,在水汽中紧密相依。

直至月过中天,二人在浴桶里闹了大半夜,最后里面的水一点热气儿都没有了才作罢。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李修却像是吸足了精气的狐狸精,眼尾泛着薄红,唇色嫣润,连眉梢都透着一股餍足的慵懒。

他披着半湿的中衣,墨发滴水,整个人却艳光四射,仿佛被月光浸透的玉像,活色生香。

两人相携躺回床上,湿透的长发各自铺在枕边的梨木架子上晾开,如两匹散开的墨绸。

喜宝累得眼皮打架,却仍强撑着用手指卷着他一缕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

李修直起身子,侧身望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微肿的唇瓣,低笑道:“可是乏了?”

喜宝懒懒地“嗯”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含糊道:“比练一天剑还累……”

他低低笑出声,将她往怀里又揽紧几分。

月光透过窗纱,静静洒在交缠的衣袂与发丝上。

窗外偶有夜虫轻鸣,更衬得室内一片宁谧。

喜宝在半梦半醒间,恍惚觉得额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伴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

喜宝迷糊中听见,翻了个身,嘟囔道:明月不照你照谁,快睡吧。又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生硬,未顾及未婚夫那点细腻心思,她顿了顿,在睡意朦胧间又补了句带着鼻音的,便沉沉睡去。

李修闻言一怔,借着透窗的月光凝视她恬静的睡颜,心底那点莫名的怅然竟被她这无意识的呢喃驱散。

他唇角不自觉扬起,将滑落的被仔细为她掖好,轻声道:

......手动分割线.......

第二日一早,喜宝转醒,感觉自己手里有什么东西似,温温热热,嫩嫩又结实的触感十分舒服。

她顺手捏了捏,只听它轻轻地发出了一声“诶”的声音,她又捏了捏,又发出了一声“唔”。

什么东西?

喜宝睁眼一看,发现李修中衣松松散散的挂在胸前,自己的爪子正放在人家白皙的胸肌上捏着,上上面青青紫紫的好不可怜。

“诶...”她脸红,“怎么这样....”她唾弃自己,她又抹了几把,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手。

未婚夫还闭着眼睛未醒,想必是自己的手劲儿太大了,叫他梦中吃痛...喜宝不由更加怜惜。

她看着李修身上的痕迹,思索着是不是要给他上个药,却见李修脸上慢慢的泛起一层淡粉,并有愈演愈烈之势,喜宝盯着他颤动的睫毛看了半晌,忽然福至心灵,伸手在他腰侧轻轻一挠——

唔!哈哈哈!李修终于破功,笑着睁开眼,一把捉住她作乱的手腕,又互相闹起对方来,躲闪之间,两人在被间闹作一团。

等闹够了,李修手臂一揽,精准地环住她的腰肢,将人又带回温暖的被褥间。

晨光熹微,透过窗棂洒在两人交缠的青丝上。

他下颌轻轻蹭了蹭她散乱的发顶,嗓音还带着初醒的沙哑:“方才要去哪,再陪我躺会儿。”

喜宝被他圈在怀里,抬眼便能瞧见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有些心虚。

她悄悄抚上他心口一处紫红的印记,小声问道:“疼不疼……要不要我给吹吹?揉揉也行?”

李修一顿,不自在的颤了颤睫毛,他晓得喜宝是在调戏他,但也不想这样落了下风,硬着嘴巴道:“昨夜咬得痛快,今日知道心疼了?”

喜宝挠头,咳两声:“咳咳,自然是心疼的,那你不也咬我了嘛……”

说着便低头在自己身上找痕迹,想要证明李修跟她一样,找了半天,却连个红印儿都没瞧见,不由愣住:“诶?昨晚明明也咬了的……”

“诶?”昨晚明明也咬了自己了啊!她不死心地继续翻找,跟身上有跳蚤似的,撸起袖子又撸裤腿子,浑然没有男女大防之意,眼里只有满满的胜负欲。

“诶.....”

嘶....

“我就不信了嘿....”

却瞥见李修好整以暇的倚在枕上望着她笑,便越找越心虚——当时李修被自己咬的青红带血的还低低的笑,自己身上却连道红痕都寻不见还要将人家拉下水。

“嘿嘿,小修哥哥~”喜宝立刻换上小意温柔的笑脸,指尖讨好地扯了扯他松散的衣带,“我去楼下看看早食备好了没,你先歇着~”

说罢就要溜之大吉,却被李修眼疾手快的拦住。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透进来的光线,约莫已是卯时,便捏捏她的脸,体贴道:“我下去,一会儿弄好了便叫人来唤你,用完早食就出发了。”

“好哦。”喜宝哪敢不从,心里愈发的觉得自己属狗的,决定下次再也不这样了。

李修言罢利落地披衣起身,墨发如瀑垂落肩头,整理好着装,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盒粉,坐在镜子面前掩盖自己身上的那些青紫,一边扑粉一边透过镜子看喜宝看揣着小手拘谨坐着面露心疼的样子。

走过屏风时还不忘回头瞥她一眼,眼尾漾开浅浅笑纹,然后一脸轻松惬意的下楼去。

哼,他就是故意的,为的就是叫喜宝愧疚。

不一会儿,雪竹就上来喊喜宝用饭。

喜宝哼着小调往外走,经过屏风时,眼角余光瞥见地上那根孤零零的筷子,她嗤笑一声,脚尖轻巧一挑,精准地将它踢进了更深的阴影角落里。

......手动分割线......

郑三家的私宅坐落得颇为偏僻,依山傍水,环境清幽。

马车缓缓停在了郑家私宅门前。

青瓦白墙掩映在几丛翠竹之后,门楣上悬着“静观”二字匾额,倒是透出几分主人家的雅趣。

“二位公子,咱们到了。”郑家派来的小厮道。

车帘掀开,郑老三快步迎出,他今日一身靛蓝袍子,比昨日宴席上更显利落。只是一脸虬结的胡子仍与周遭清雅景致格格不入,他远远便拱手笑道:李公子、赵公子,可把二位盼来了!

话音未落人已至跟前,寒舍简陋,快快请进!早备下了今年新采的云雾茶,请移步花厅。

郑三爷费心了。李修微微颔首,与之客套了一番。

喜宝则是打过招呼后便由丫鬟引着往客房去。

“家弟生性自由散漫,教您见笑了。”李修打着圆场。

“哪里哪里。”

郑三给划了个独立的小院,虽说是个商人,这宅邸的布置却处处透着文人习气——院中植着几丛瘦竹,廊下悬着几幅墨迹,书房窗明几净,架上磊着些书卷,虽不及赵家府邸的轩敞气派,倒也称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处处透着精心打理的痕迹。

她溜溜达达转到后花园,几个丫鬟躲在玉兰树后偷瞄她:

“好俊的郎君....谁去伺候的?”

“春红去的,你没看到,另一个更是一等一的俊。”

可我总觉得这位眉眼更灵动些……

喜宝听见了,故意逗她们:“究竟哪个更俊一些?”

丫鬟们偷听被抓到,顿时如惊雀般四散,裙裾扫过青石发出细碎声响。

有个梳双鬟的小丫头慌得踩到石子,险些跌倒,被同伴笑着扶住往月洞门跑去,发间珠花都歪了半边。

等人都走了,喜宝就坐在树下的石板凳上,若有所思。

四下寂静,只余风过竹梢的沙沙声。

喜宝散漫地把玩着手中的竹叶,又随手一抛,任它打着旋儿落下,再捡起来,再抛下,反复几次,便没了耐性。

她抬眼望向月洞门方向:“阁下既然已在此徘徊多时,何必藏头露尾?出来相见便是。”

竹丛后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却迟迟不见人影。

喜宝也不催促,只闲闲拂去石凳上的叶子,双手往后撑在上面,手指轻叩着节拍。

半晌,竹影微微晃动,从月门洞里缓缓走出一衣着精致,却难掩憔悴的女郎。

女郎是?喜宝起身拱手,目光掠过对方不自然的神色,心中一动。

“小女乃郑家大小姐,”女郎垂首行礼,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滞涩,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过,“听闻有贵客临门,特来拜见。”

她看上去约莫二十多岁,却仍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式,举止间透着一股拘谨。

喜宝眸光微动,含笑还礼:“原来是郑小姐。在下赵二,贸然来访,倒是叨扰了。”

郑小姐抬眸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在看清喜宝面容的时候怔了怔,眼底掠过一丝恍惚,又迅速垂下眼帘,指尖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她欲言又止,喜宝看出她有心事,便率先扬起一个笑脸道:“在下初来乍到,瞧郑小姐应当年长我几岁,若不嫌弃,我唤你一声姐姐可好?”

她歪着头,一副少年郎的坦荡模样,不待郑小姐回应,又道:“我小名铁柱,姐姐这般唤我便成。”

郑婉被她这接地气的小名逗得唇角微弯,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眼尾细纹都舒展开来:“我单名一个晚字,你唤我晚姐姐便是。”

她又忍不住笑:“家里怎的给起了这样一个粗名?”

喜宝笑眯眯道,“贱名好养活嘛,我这还算好的,那些叫狗蛋牛粪的,才是倒了大霉。”

郑晚逗得抿嘴笑,面上的愁容都被冲淡了些许,她稍稍向前倾身,带着几分不安:“听下人们讲,你....”她声音压低几分:“你家是从江中来的?我与你打听一桩事,你可...可知晓广安县?”

“大小姐。”

喜宝还未应答,一道年迈冷硬的声音骤然响起,方才融洽的气氛瞬间被打破,郑晚的身子猛地瑟缩了一下。

一位穿着赭色比甲的老嬷嬷快步走来,银丝梳得一丝不苟。

她先对喜宝草草福了福身子,枯瘦的手已攥住郑婉手腕:“大小姐又在说胡话了。”

转头对喜宝时,嘴角扯出个弧度:“我们大小姐近日癔症发作,若冲撞了贵客,还望多多包涵。”

喜宝目光扫过老嬷嬷指节发白的狠劲,又见郑婉低垂的睫毛不住轻颤,只含笑拱手:“嬷嬷多虑了。晚辈与晚姐姐相谈甚欢,何来冲撞之说。”

老嬷嬷浑浊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却仍维持着表面礼节:“公子宽厚是郑家的福气。只是大小姐需静养,老奴先行告退。”

说罢不容分说地拽着郑婉转身,绸缎摩擦声裹着踉跄的脚步声,郑晚踉跄间回头望了喜宝一眼,唇瓣无声翕动,似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被老嬷嬷连拖带拽,渐渐消失在月洞门深处。

风过回廊,吹起一地零落的竹叶,喜宝独立庭中,看不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