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层楼,赌场。
降谷零正坐在一张牌桌上,与一个身材高大的白发外国男人玩二十一点。
他瞥了眼自己输掉的筹码,看向得意洋洋的起身朝周围人飞吻的白人。
白人身边堆了大概有上百枚筹码,每一枚面额都是100万美金,其中一大半都是降谷零输的。
恩,他输的是身为组织boss的私产。
不是自己的,输了也不心疼。
即便如此,也得拿回来才是。
他收回视线,向戴着白手套的荷官抬了抬下颌,命令:“发牌。”
荷官礼貌地点头,拿出两副新牌,以极其花哨的手法迅速洗牌。
“安室君,如果你这次输了,下船后连打出租的车费都没了。”白人靠在椅子上挑衅地说。
降谷零嘴角翘起一抹含蓄的弧度,气场神秘又危险:“如果我真到了那个地步,安迪先生可不要吝啬借我车费。”
安迪·杜邦噎了下,不高兴地朝荷官说:“发牌。”
荷官询问的视线又看向降谷零。
降谷零深肤色的手指点了点牌桌上的绿色绒布,示意他同意发牌。
他之前已经输了三次了,彻底搞清楚这里的规则后,他开始炫技。
庄家为安迪,他的牌面很明显,黑桃7、红桃A。
降谷零挑了挑眉,瞟了眼自己的牌,黑桃A、方块3.
“发牌。”他淡淡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轮游一轮游戏过去,安迪面前的筹码越来越少。
与此同时,他和荷官也渐渐反应过来。
面前的混血金发青年,绝对会记牌。
无论庄家的牌面是大是小,他总能在最合适的时候要牌、停牌、加倍!
当他意识到时,已经输了近八千万美金。
安迪也不在意这些钱,他目光灼灼盯着面前的人,夸赞道:“没想到安室君在牌桌上这么厉害!”
能做到记牌,他的大脑不一定聪慧,但一定拥有堪比计算机的算力。
降谷零理了理袖口,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修长的双腿交叠起来,他双手十指交叉搭在腹部,笑容灿烂地说:“过奖了,是这个游戏过于简单了。”
他磁性的嗓音像是含着太妃糖,甜蜜又撩人:“还玩吗?”
在明亮的水晶灯下,他眉眼弯弯看过来,气场强大又神秘,带着说不出的蛊人:“或者我们换一种更刺激的游戏。”
面对他的邀请,安迪站起身,理了理西装,朗笑说:“很好,你用实力征服了我,得到了和我独处的机会。”
他傲慢地扬起下颌,率先离场:“我在房间等你。”
他身后的保镖上前双手递给降谷零一张房卡,忙追了上去。
降谷零收起房卡,将筹码分成两堆,朝荷官招招手:“小的那堆是我本来的筹码,给我收好。”
“是,先生。那您要用剩下的筹码继续玩吗?”荷官彬彬有礼地问。
降谷零身上黑色的西装华贵优雅,他左手上戴着一枚紫色的宝石戒指,抬手将额上的刘海拢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一瞬间,他气场变得更加危险、傲慢。
他戴着戒指的手指了指筹码,勾起嘴角,在荷官不敢置信的眼神下,轻慢地说:“这种唾手可得的东西,一文不值。”
他漫不经心地捏起一枚筹码,在周围赌徒泛红的眼睛下,扬手扔出去,换来无数人的争抢。
“我天!一枚一百万美金的筹码就这么扔掉了!”
赌徒们从四面八方扑过来,让周围的保镖都有些惊悚。
这仿佛野狗抢食、鱼儿夺饵的场面将金发青年逗得前仰后合,他大笑起来,那种从骨子里蔓延出来的恶劣肆无忌惮的在整个赌场挥洒。
在赌徒们贪婪的眼神下,他又抓起一把筹码撒出去,像撒出去一把大米,引来无数鸽子低头轻啄。
“送给你们啦,my friends~”
他声调优雅,尾音轻扬,高高在上像是在恩赐。
但赌徒们并不在意,他们只觉得撒钱的金发青年帅气极了,他浑身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让他们拼命想要靠近。
“哇,他叫安室透吗?我爱死他了!”
“他真的太有魅力了,他撒筹码的姿势让我都高潮了!”
“我现在就想知道他的房间号,我可以将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等他来睡,只要他给我一枚筹码,一枚就行!虽然他看起来未成年,但我愿意为他坐牢!”
“我也愿意为他坐牢。”
正在洒筹码的降谷零脸色微不可察地黑了黑,谁要你们为我坐牢了,说的我像黑恶势力一样!
降谷零只是想用这些筹码结交人脉,能来这里的赌徒,在全世界各地都很有影响力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人可以占他便宜!
降谷零傲气地哼笑一声,将最后的筹码全部扔出去,仿佛扔出去的只是逗趣的小玩具。
一时间,整个赌场除了工作人员,只有他高高在上的站着,其他人都趴在地上在各个角落争抢着筹码。
“好无聊啊。”他百无聊赖地说。
灯光将金发青年的头发映射的更加璀璨阳光,可偏偏他的眉眼高傲又戏谑,像极了从地狱而来的恶魔。
似乎终于玩腻了,他大笑着朝外走去,还招摇地朝众人挥了挥手:“Goodbye, everyone~”
来自世界各地的赌徒们议论纷纷,真正将‘安室透’这个名字刻在了心里。
已经迈出赌场的降谷零乘电梯朝十一层而去,安迪的房间就在那里。
电梯门刚合上,账号双开的他眉梢挑起,好笑又嘲讽:“白石雅人有我的把柄?他被萩原打坏脑子了吧。”
第四层舱房。
小光AKA降谷零脸色铁青地坐在萩原要来的儿童座椅上,诸伏景光守在他身边。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勾肩搭背坐在他对面,憋笑憋的表情扭曲。
伊达航独占沙发,神色严肃地盯着四位同期,还要分出一缕注意力落在绑在椅子上的白石雅人身上。
“萩原,别笑了,你说的东西。”唯一记得正事的班长心累地说。
萩原研二清了清嗓子,看向白石雅人:“白石先生,你说的关于波本的把柄呢,快拿来让我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