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宗宋子琛眼皮狂跳。
此前各宗门皆未有化神境坐阵,自家好不容易请动两位化神大能,本以为能借此登顶青云大陆之首,可眼下青云宗竟冒出个合体期老怪!
那可是传说中的境界!自家宗门这些年自诩底蕴深厚、谋划称雄的种种作为,在这等绝对实力面前,顿时成了井底之蛙的笑话,直让他背脊发凉,悔得肠子都青了。
其他长老亦是如此,哪个的心不突突狂跳。
本来大家都穷的好好的,这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合体,关键还是他青云宗的,这差距大的———唉,找谁说理去!
宗门之间的战略平衡被打破了。
青云宗依然笑傲青云大陆!
大家都成了跳梁小丑。
谁的脸都不好看,除了金长老。
“许长老,这大还丹,是最好的疗伤丹药”
金长老带着许不凡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鸡首山,那里不是他们这些小卡拉米能呆的。
现在他喂了一颗丹药给许不凡,他的心激动,惊喜的,到现在还在突突直跳呢。
自家宗门居然有这样一尊大神,只怪自己眼拙,回去一定要跟宗主禀报。
再看许不凡,居然跟曲伯这么熟稔,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
鸡首山那边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两个人已经交手了。
“不凡,没有事吧,伤的怎么样?”
一个关心的声音,突然出现,吓了金长老一跳。
是老学究,之前许不凡被众星拱月的围着,然后又去了千佛万幻洞。
老学究还在等着他。
“是老师啊”
许不凡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满眼关怀的老学究,眼神里带着歉意,自己竟把老师忽略了。
“我没事,休息下就好了”
他那张惨白如纸的脸,露出了感动。
老学究点了点头,略微宽了心。
“金长老,您有事先去忙,我跟老师聊聊家常”
许不凡打发着金长老。
“嗯”
金长老看看老学究,想着人家都是老相识,自己在这确实碍眼。
“不凡哪,我们是出来了,可还有很多人想出来,却被限制呐,任道重远啊”
老学究忧心忡忡,一副扛着天下的责任和重担的样子。
“可是我们的实力还是不够强啊,在那里的羯炎人据我所知强悍无比,光我知道的合体就有五个之多”
“…”
老学究絮絮叨叨的向许不凡讲着,对于下界的关心,溢于言表,更多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许不凡想到了那个躲在混元宗混元鼎的火影,八成也是憋着,不飞升。
“学生惭愧!”
一想到这,许不凡就感到脸红,自己好像从未将此放在心上。
一直以来他都是抱着天塌了个子高的顶着,这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那个高个子了。
“不怪你”
老学究摆摆手,“我只是在想,我们既然出来了,别忘了家乡,希望能尽我们的微薄之力,给下界的人一点出路”
这一点老学究说的义正言辞,“这里还是太薄弱了,我打算在悟道宗培养一些人,将来,也能分担一下,然后再去其他大陆看看”
老学究说的很明白,本想着借助青云大陆的实力,没想到,这里比下界都不如。
此时的许不凡已经痛的昏了过去。
“唉!”
老学究叹息了一声。
找了一处偏僻的小山,挖了一个洞,做了一个阵法将其掩饰,然后把许不凡放进去,在查看他并无大碍后,就离开了。
许不凡昏迷的这段时间,青云大陆沸腾了,各大小宗门皆知,青云宗有合体期老怪,一时间,青云宗重新站上了巅峰,而那鸡首山也完全由青云宗做主。
各大小宗门都卯了劲的修炼,力争缩小差距。
方千玑这些天是乐得合不拢嘴。
而许不凡在合体老怪这明晃晃的光环下,渺如星辰。
不知过了多久。
许不凡才醒来,“这是多久了”
清醒的他晃了晃脑袋,身体又完好如初了。
那不明光点不像以前那样了,只用一晚就能活蹦乱跳。
他诧异的看着,自己居然身处一个山洞里,而且还有阵法笼罩。
旁边石壁上居然刻着字,原来是老学究,留下了几句话,再一看上面留的日期,居然已经过去一年多了。
“这一昏迷居然过了这么久,得出去好好吃一顿。”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谁让他长了一副中国胃呢。
原来青云城距离这里极远,需要很长时间,但现在的许不凡,在星辉的强大助力下,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萃云楼,还是那么的风光无比,生意兴隆。
这当然得意于金长老背后的加持。
萃云楼里座无虚席,人来人往。
刚踏入大厅正要上楼时,一阵喧闹由远及近。
只见金子轩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来,锦袍玉带衬得他眉宇间尽是张扬。
\"金少今日定要喝个痛快!\"
\"我家小弟入青云宗的事,还望您多费心啊!\"
恭维声此起彼伏。
如今的金子轩已是青云城公认的第一贵少,周身那股得意劲几乎要溢出来。
行至许不凡身边时,一名随从嫌他挡路,不耐烦地伸手推搡:\"让开!\" 谁知手掌刚触到对方,自己却像撞在铁壁上般猛地向后跌坐,许不凡却纹丝未动。
\"你是何人?如此无礼!\"
\"没看见金少在此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众人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指责。
“哦,是金少啊”
许不凡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这幕,往昔记忆悄然翻涌。
金子轩疑惑的皱眉打量着这个陌生青年,不认识啊!
身旁的姜管事忽然凑近耳语几句。
他闻言冷笑一声,挥手道:“走,喝酒去。”眼中满是不屑——不过是当年的那个讨人厌的凡人罢了,何须在意。
“算你运气好!”
“我家金少大人有大量!”
“不过是个小瘪三罢了。”
众人鄙夷地扫了许不凡一眼,簇拥着金子轩往楼上走去。
许不凡无奈摸了摸鼻尖:“我何时变得这般低调了?他爷爷没提过我的事吗?”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易怒的少年,这些人瞧不上他,他亦懒得多看一眼。
倒是姜管事感觉有点不对劲,一步三回头的,“哪里不对劲呢?”
姜管事皱着眉头,不对劲,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几十年容貌不变?,哦,想必吃了驻颜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