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一下子如坟地一样寂静。
可不,居然叫做爹的削儿子的手指头!
还是左右手各要一根!
这可是良人体育的大老板杨开业啊。
缓过神后,杨有竞像听到了天际笑话一般,疯狂大笑,甚至都被口水呛到了。
估计实在想表达自己的心情,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
“这他.妈……咳咳……是个傻.逼吧。爸,这事我来处理,咳咳,我要弄死他,一条不知所谓的咸鱼而已,咳咳,真以为带了几个人,就当自己是老板了吗?我槽你祖宗十八代。”
他还想骂,却见他爹捡起了地上的匕首。
然后朝他走来。
走近后,脸色挣扎看着肖星瑜,问道:
“如果我按你说的做了,是不是这事就结束了。”
“可以这么说,但你儿子指不定有其他想法,我还是很欢迎他来找我复仇的。”
“……没有其他余地了吗?”
肖星瑜两眼眯起,一字一字问道:
“你想要什么余地,你还想跟我讨价还价吗?我没弄死他,已经是心慈了。来,你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余地,杨开业,你可别不知好歹。”
杨开业:……
杨蔓媗和杨有竞:……
此刻,姐弟俩的认知和世界都崩塌了。
而接下来的事,更是让姐弟俩怀疑人生。
如,杨开业把儿子从树上解下来后,随即便招呼带来的人,摁住杨有竞。
然后,他拿着肖星瑜给他的那种短匕,生生削下了儿子的两根小手指。
目睹的这一幕的杨蔓媗,吓的深身剧颤,当场晕死过去。
杨有竞杀猪般惨叫,刚还以为盼来了救星,结果是他爹拿刀子削他的手指头。
完全扛不住,一样晕死过去。
晕死前的那一刹那,心中的恐惧比丢掉两根手指头的痛还要严重。
可不是吗,他爹真按肖星瑜所说的做了。
他爹都不敢反抗!
所以,这是惹了一个什么样的阎王爷?
而他还想着用钞能力去睡宋南乔,还想着让肖星瑜生不如死,这是他有资本想的吗?
早就说过,他会后悔惹到肖星瑜。
此刻用两根手指头来做教训,真已经是肖星瑜没有大开杀戒。
要知道当初他曾亲手把盛纲推下悬崖。
杨有竞敢打宋南乔的主意,敢对宋南乔动手,已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没要他的命,已是杨有竞万幸!
宋南乔撇过头,不敢去看这血淋淋的一幕。
心里知道,肖星瑜为她起了杀心。
也许这不是她人生中该看到的画面,但又明白,和肖星瑜在一起,以后只怕还会再看到类似的情况……
她该去适应这些,就如早就明白的道理,她男人的一生,注定会要用很多鲜血做代价的。
虽然未必像古代那种一将功成万骨枯,但要站在金字塔尖的人,脚下踩着的都是对手。
仁慈,反会添堵。
杀伐果断,何尝不是成功者该有的能力。
肖星瑜看都没看杨有竞,只盯着杨开业,冷冷说道:
“把刀子檫干净,把刀子还给我。”
杨开业一声不吭照做,短匕回到了肖星瑜手中。
肖星瑜收好短匕,忽然看向杨有竞带来的八人中的一人。
目光一下子锁住对方,说道:
“你应该是身手最强的吧,你似乎心里有想法,比你老板还不服吗?”
对方两眼立即眯成一条缝,说了两个字:
“不敢。”
“是吗?你是不好动手?还是杨开业没吩咐你动手?”
对方沉默了。
无论对方的眼神还是语气,明显就是心里有想法的。
或者这样说吧,肖星瑜一针见血说出了他的心思。
肖星瑜不由得冷冷一笑:
“那我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说完手腕一抖,一道暗影飞出。
快如疾电。
对方瞳孔猛缩,第一时间选择躲闪。
然而,也就躲过了第一道暗影。
下一秒,他脖子间突然一阵刺痛。
他下意识地抹了一下喉咙,满手都是鲜血。
一瞬间,他如坠冰窖,浑身都僵硬了。
仿如刚才死神已经跟他打了招呼,而他还浑然不知。
所以,你很强吗?
你配有想法吗?
“不过如此。”
肖星瑜丢下四个字,带着宋南乔走人。
剩下杨开业和八个私人保镖震骇留在原地。
这么说吧,肖星瑜出手后,几人才真正见识到了肖星瑜的恐怖。
八个私人保镖中,身手最好的人,此刻脖子上鲜血淋淋,就是最好的见证。
最骇人的是,肖星瑜只是远远抖了两下手腕,都没靠近,而受害者都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在自己咽喉间划过,便差点一命呜呼。
这怎么玩?
这没法玩!
完全不是他们这种实力能玩的游戏。
杨开业脸色发白,想起了先前找到了他的那个神秘恐怖的势力:百戏门!
他被迫按肖星瑜说的做,就是因为“百戏门”三个字。
宁愿以儿子的两个小手指为代价,也不敢招惹百戏门。
但此刻,他真正体会到了百戏门的恐怖内涵。
换个角度而言,要是肖星瑜想取他儿子的性命,那会如探囊取物。
之所以通知他来,让他来削儿子的手指头,既是给了他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他最严重的警告。
再无下次,不然……
杨开业赶紧带着昏迷的儿女离开了现场。
当晚杨蔓媗苏醒过后,杨开业来回问清了事情起因,气的抽了杨蔓媗两巴掌。
杨蔓媗都被打懵了。
杨开业当下就做了决定,免去了杨蔓媗西南大区负责人的职位,严词厉色吩咐,一年内都不许出家门。
可想而知,杨有竞的待遇只会比他姐姐更惨。
活该!
说不好听点,就是傻不啦叽的角色。
仗着家里有钱,在抖音上都能消费出两千多万,他本身有这样的资本吗?
并没有。
无非是投胎好点而已。
在这也说一句,杨蔓媗的堂哥杨晨一跃而上,接替了杨蔓媗西南大区负责人的身份。
杨开业更是一再着重交代,服务好肖星瑜。
次日,肖星瑜和宋南乔直接回宋南乔家乡。
嗯,算得上是探亲吧。
看望宋现和秋露的同时,也是看望宋南乔父母俩。
如今,宋南乔父母对肖星瑜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听到肖星瑜来了,约一起吃饭,两人什么都没说,马上就答应了。
一起吃饭的时候,氛围还很好。
有了家的味道。
宋南乔看在眼里,有些感动的想哭。
因为一切,就是因为肖星瑜的到来,改变着身边的所有人。
原来僵硬冰冷的家庭环境,如今有了温度。
这何尝不就是她一直期盼的。
但真没想到,会因为自己爱的人,带来这一切。
她甚至有了种想法,早点把结婚证拿了吧,她等不及了……
她想名正言顺的做肖星瑜的老婆,只爱他一人,只守着他一人。
只是,两人年龄都没到,想扯结婚证都扯不了。
好无奈啊。
肖星瑜在宋南乔老家住了几天,两人如小两口一样恩爱,情意绵长。
但终究肖星瑜还有事要做。
不得不离开。
走的那天,宋南乔一家人到高铁站送肖星瑜。
肖星瑜频频回头,终是离去。
宋南乔一下子心里空落落的,发呆一般看着肖星瑜消失的方向,仿如心魂都被肖星瑜带走了。
已显怀的秋露挽住她手臂道:
“瞧你这丢魂的样子,不就是分开一段时间吗,又不是见不到了。”
宋南乔脸色变幻,脱口道:
“万一……真见不到了呢?”
说完,她眼中不争气地涌起水雾,好害怕。
一家人马上听出了猫腻,马上询问。
宋南乔艰难说道:
“他接下来要出国,要去危险的地方,要办危险的事……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