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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风语山规则凝固开启谈判

风语山巅,无形风暴并非狂暴呼啸,而是死寂中蕴含的、足以冻结灵魂的规则扭曲。

厉无咎重甲上的魔纹迸发濒死哀鸣,暗红光华明灭不定,如风中残烛。

阴九烛宽大的斗篷无风自动,兜帽阴影下那抹苍白剧烈颤抖。他本能地想后退,却发现连移动一根手指都无比艰难,仿佛深陷凝固的琥珀。

月无痕端坐的岩石无声化为齑粉,身形微晃,月白长袍上星月银线光华尽失,如同凡俗织物。柳玄风灰布长衫猎猎作响,脚下蛛网般的裂缝瞬间蔓延。他强行稳住身形,古井无波的面容首次绽开裂痕,那是道心被撼动的震颤。

黄雨燕、罗曼、罗兰、洛奕飞、齐远几人均是惊骇万分。此刻他们才真正明白玄天大陆那句“先天圣体、越境杀敌”的分量。

叶凡(周瑾)平静立于风暴中心,如定海神针。漠然目光扫过四方首领,将那些无法掩饰的惊骇、茫然、恐惧尽收眼底,如同俯瞰棋盘上陷入绝境的棋子。

浩瀚苍茫的气息骤然加剧,不再是弥漫的汪洋,而是化为足以碾碎星辰的无形意志!

风语山巅每一寸空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岩石无声悬浮,又瞬间化作更细的粉尘。草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长,又在下一秒急速枯萎、化为飞灰,循环往复。混乱狂暴的灵力场域被强行抚平,如同被无形巨手抹去所有杂乱的线条,只剩冰冷、有序、不容置疑的规则在重新编织这片空间。

空气凝滞,声音被彻底剥夺。厉无咎的熔岩煞气、阴九烛的死寂寒意、月无痕的星月流光、柳玄风的厚重波动……所有外放的力量,无论属性,皆如曝于烈日的薄雪,被无形意志无情瓦解、吞噬。他们体内灵力运转滞涩如陷泥潭,道基震颤不止,仿佛随时会被这凌驾众生之上的规则同化、抹除。

叶凡微微抬首,望向更高远的苍穹,又或是更幽深的过往。他的声音在这绝对死寂中,如同冰冷的法则,清晰刺入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丧钟已响,网……该收了。”

话音落下,风语山山体深处,仿佛传来一声跨越万古的低沉叹息。

这叹息并非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所有人神魂中震响。伴随这声叹息,悬浮的粉尘、枯萎的草木、混乱的光影……一切被扭曲的规则瞬间凝固!

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纯粹的“剥离”之力轰然降临。

来到风语山的二十一人被抽空所有灵力,尽数跌落为初踏修行的炼体境。

剥离之感并非剧痛,而是存在根基被瞬间掏空的极致虚无。仿佛支撑天地的脊梁被无声抽走,只余摇摇欲坠的空壳。

厉无咎庞大的身躯失去熔岩霸体支撑,如戳破的皮囊般猛然塌陷。重甲不再是力量的象征,反成沉重枷锁,压得他双膝轰然跪地,膝盖砸在焦黑的琉璃化地面上,迸出刺耳骨裂声。

阴九烛宽大的斗篷骤然萎顿,如同失去骨架的破布。他踉跄一步,兜帽滑落,露出苍白如纸的脸颊,那双曾蕴死寂寒意的眼眸,此刻只剩空洞的惊悸。

月无痕再无法维持端坐姿态,在岩石化粉瞬间跌落尘埃,月白长袍沾满灰烬,狼狈不堪。他试图稳住身形,却发现身体协调尽失,手脚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柳玄风脚下蛛网裂缝蔓延至脚边。虽未跪倒,身躯却如风中枯竹般剧颤,灰布长衫蒙尘。古井无波的面容彻底碎裂,唯余道心被碾碎后的惨白与震骇。他疯狂感知山体,沟通地脉,试图理解这改写规则的伟力……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虚无。身后四名隐神派修士早已瘫软如泥,面如死灰,其中一人直接昏死过去。

山巅死寂,唯有粗重压抑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撕扯着死寂。二十一名“炼体境”修士正竭力适应骤然降临的凡人之躯,以及那足以压垮精神的巨大落差与恐惧。悬浮的粉尘簌簌落下,枯萎的草木化为飞灰。混乱的灵力场域被抚平后,只余下冰冷、死寂、不容置疑的规则,如墓碑般宣告着主宰的苏醒。

叶凡缓缓开口,声音在绝对的死寂中清晰无比,带着俯瞰尘埃的漠然:

“现在,”他微微一顿,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厉无咎、阴九烛、月无痕、柳玄风,以及所有瘫倒的修士,“可以谈谈了么?”

阴九烛瞥了一眼身旁众修士,心底一寒。他们收集的情报里,风语山只是一个早已湮灭于历史的落魄宗门,本应随最后一名弟子陨落而彻底消亡,却不料潜藏着如此强者,整件事透着诡异。

“不知诸位,可曾听闻幽冥鬼域?”阴九烛索性不再多想,径直道出目的。

“你是想说,北海深渊,可通幽冥?”叶凡反问。

阴九烛苍白面孔上因剧痛而扭曲的肌肉猛地僵住。叶凡(周瑾)这句轻飘飘的反问,如同无形冰锥,精准刺穿了他最后试图维持的镇定。兜帽早已滑落,此刻他空洞的瞳孔骤然收缩,难以置信地盯住那道平静漠然的身影。

“你……你知道?”他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每个字都带着灵魂深处的震颤。

“不着急,我叫两个人一起聊。”叶凡走到洛奕飞身旁,轻拍他肩膀,示意其到石桌旁坐下。

随后又走向黄雨燕,指向了她腰间的风轮。黄雨燕脸色已不再惨白,心中大定,将风轮递给叶凡。

叶凡接过风轮,轻轻一摇。

“怎么了?这么早叫醒我?”风轮中的灵体悠然飘出,正是孙丽。

下一秒,孙丽清醒过来,看见了二十一个陌生身影。“身体借我用下。”说完她的灵体便飘向黄雨燕,在对方点头后附身而上。

“别紧张,你倒是睡了个好觉,已经结束了。现在可以跟他们好好聊聊了,可能会涉及你熟悉的话题,所以叫你一起。”叶凡笑道。

厉无咎正脱下重甲,愣了一下还是将其放到地上。叶凡没有直接下杀手,想必还有用得到他们的地方。此刻的他已无先前惊恐。

阴九烛喉结艰难地滚动,干裂的嘴唇翕动着,未能发出声音。

月无痕挣扎着从尘埃中半坐起身,月白长袍沾满污秽。他尝试调动一丝灵力,回应他的只有体内空荡的回响和道基深处被剥离根基的剧痛与虚弱。他望向叶凡的目光复杂无比,有惊骇,有屈辱,更有种被玩弄于股掌的冰冷寒意。风语山的落魄,原来是一层精心编织的迷雾!叶凡的强大让他对风语山产生了致命误判。

柳玄风灰布长衫上的尘埃似乎更重了,脚下蛛网般裂缝边缘,细碎砂石无声滑落。他强行压下道心被撼动带来的神魂剧颤,古井无波的面容彻底碎裂,只剩惨白。沟通地脉?感知山体?回应他的唯有死寂虚无,仿佛他引以为傲的隐神派秘术,在那位存在面前不过是孩童呓语。他身后,那四名隐神派修士如同被抽去脊梁,瘫软在地,面无人色,其中一人口鼻溢血昏死,身体还时不时无意识抽搐。

黄雨燕(孙丽附体)身体微震,眼神陡然变得锐利灵动,一扫惊惶。她活动手腕,感受着身体状态,目光扫过瘫倒众人,最后落在叶凡身上,嘴角勾起玩味弧度:“哟,阵仗不小啊。睡个觉的工夫,你就把天捅破了?”她的声音依旧清脆,却带上了一丝不属于黄雨燕的慵懒与洞悉。

叶凡对“黄雨燕”(孙丽)的调侃只是淡淡一笑,未予回应。他的目光重新投向那四位如同从云端跌落尘埃的首领,以及他们身后面如死灰的部下。

风语山巅,死寂依旧,但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无形的压力如实质般弥漫。悬浮的尘埃落定,草木飞灰沉寂,唯有那冰冷、不容置疑的规则,如同无形牢笼,将所有人禁锢。二十一道粗重压抑的喘息声,是这片死寂里唯一的回响。

叶凡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死寂,敲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带着掌控生死的漠然:

“开始吧。”他微微一顿,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厉无咎、阴九烛、月无痕、柳玄风,以及所有瘫倒的修士。

叶凡的话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激起无声的涟漪。

阴九烛惨白的脸因内心巨大冲击而扭曲,指节捏得发白,嘶声道:“……无人敢染指的,是那深渊之底……潜藏着‘门’的气息!”他艰难吸气,苍白的脸颊因痛苦和恐惧微微抽搐,“真正令各方势力望而却步……”

“门?”一直慵懒旁观的“黄雨燕”(孙丽)眉头微挑,眼中那丝玩味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罕见的锐利与凝重。她下意识地挺直腰背,声音虽仍带着黄雨燕的清脆,却压低了声线,透出不容置疑的探究,“什么样的门?”

阴九烛的喉结艰难滚动,空洞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无法形容……只知那气息古老得仿佛与天地同生,又带着绝对的、不容亵渎的‘规则’之力。它并非实体,更像是一个……概念,一个烙印在深渊底部的‘存在’。靠近它,规则扭曲,时空紊乱……”他脸上肌肉扭曲,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惨笑,讲述着那三位元神期大能的惨状。

“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的传送祭台,因为浮生大陆的巨变,导致了不稳定的现象。”孙丽(黄雨燕)低声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久远的信息,眼神变得悠远而深邃。

叶凡点了点头,将话题引向核心:“所以,你们认为……这幽冥鬼域,与我风语山有关?”他目光平静,却带着洞穿人心的力量,缓缓扫过每一张惨白的面孔。

“一个月前,”厉无咎低沉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他脖颈上青筋微凸,显然开口也耗费着此刻凡躯的力气,“你们应是有人去到了北海,遭遇了巨蛇。当时我们几方都有微弱感应,但并未贸然前去探查。”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那模糊的感知,“自那之后,北海的迷雾开始慢慢消散,直至三天前,彻底消散。我们派人探查,发现飞行禁忌已然消失。北海,已然变成了一处寻常的海峡。”这变化太过突兀诡异,指向性极强。

“我们通过推演,”月无痕接过话头,声音带着竭力掩饰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仿佛想尽快证明自身价值,“锁定了这一切变化的源头——风语山。”他看向叶凡,眼神复杂,“巨变之后,天地气机紊乱,能清晰追溯源头,本就说明此地不凡。”

柳玄风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腥甜,接道:“一年前,我们来过风语山,当时这里并无人迹。如今,北海突生变故,我们便想进来一探究竟。抵达之时,便发现风语山的灵力正疯狂汇聚向山顶。”他目光转向山顶那座破败石殿,“灵力汇聚的规模与性质,绝非自然现象。”

“那是我们在施展秘法,确认青松长老一行人的生死。”一直沉默旁观的洛奕飞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也坦然,“他们就是一个月前去了北海。”他看向叶凡,眼神中充满信任与一丝后怕。青松长老一行人的失踪,竟引起了如此恐怖的连锁反应。

“青松长老还活着,我们计划去营救他们。”洛奕飞说完,观察着对面四人的反应。

厉无咎粗重的喘息骤然一滞,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盯住洛奕飞,那目光如同濒死野兽嗅到一丝生机,混杂着难以置信的贪婪与刻骨的怀疑。他庞大的身躯虽已卸甲,却依旧如山峦般压迫,此刻喉间滚动着低沉的闷响,仿佛要将那“营救”二字嚼碎咽下——若青松长老真在幽冥鬼域,岂非证实深渊之底确有其物?一个落魄宗门的长老,凭什么能在那等绝地存活?这念头如毒蛇般噬咬着他仅存的理智。

阴九烛空洞的眼眸猛地聚焦,苍白如纸的脸颊因骤然绷紧的肌肉而扭曲出骇人纹路。那“活着”二字如同惊雷在他死寂的识海炸开,震得神魂剧颤。他下意识想后退,却因凡躯沉重与无形规则的禁锢而踉跄,宽大斗篷下摆扫起一片尘埃。北海、巨蛇、迷雾消散……一切线索瞬间串联,指向一个令他骨髓发寒的可能——风语山的“落魄”,竟是守墓人般的蛰伏!青松长老的存活,无异于深渊之底那“门”存在的铁证,而他,竟妄想染指这份禁忌。

月无痕挣扎着试图挺直腰背,月白长袍上的污秽更显狼狈。听到“营救”二字,他染满灰烬的手指无意识地抠进地面琉璃化的焦土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那抹被玩弄的屈辱瞬间被冰冷的算计取代。风语山布局如此之深,连长老都能在幽冥鬼域存活,绝非偶然!营救?这是陷阱,还是……招揽?他望向叶凡的目光复杂翻涌,惊骇之下,一丝投机的火苗悄然燃起——若能攀附此等存在,今日的跌落或可化为登天之阶。

柳玄风灰布长衫上的尘埃簌簌抖落,古井无波的面容彻底碎裂后,此刻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惨白。洛奕飞的话语如同重锤,再次狠狠砸在他已然摇摇欲坠的道心之上。沟通地脉无果,感知山体虚无,引以为傲的秘术尽成笑谈……如今,连一个“失踪”长老的生死,竟也成了风语山掌控中的棋子?他身后,那瘫软如泥的隐神派修士中,又一人承受不住连番冲击,喉头一甜,呕出小口暗红的淤血,身体筛糠似的颤抖,眼神涣散如将熄的残烛。柳玄风嘴唇翕动,想质问,想推算,回应他的却只有体内空荡的回响和规则碾压下彻骨的虚弱与绝望。

死寂的山巅,唯有那二十一道喘息声,在洛奕飞的话语余波中,变得更加压抑混乱。

“不如,你们帮我先去看看吧。”叶凡开口道。

“先给我们讲讲现在浮生大陆各大宗门占据了哪些山川吧。”孙丽对叶凡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