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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落幕,叶西清回到休息室,径直往沙发上一躺。

他侧头看向曹雨,带着几分自得问道:“怎么样,刚才我那一剑,威力还不错吧?”

曹雨却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唉,也就那样,跟我平时出剑差不了多少。”

“就那样?”叶西清坐直了些,语气里满是不赞同,“我刚才那一剑可是直接劈开了那么大的海浪,这还叫普通?”

“不是泼你冷水,换作是我用这柄剑,一样能做到。”曹雨指了指他手边的剑,“这剑本就是天生的仪器,锋锐劲儿摆在那儿。”

说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剑威力虽强,用多了可是要折寿的。”

“额……”叶西清嘴角一抽。

我靠,姐!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

你是故意的吧。

“我先回去了,得去洗个澡。”萧容雪开口说道。

“我们一起吧。”宋鸢和曹雨异口同声地接话。

“嗯。”萧容雪应了一声。

整场比赛下来,五人浑身都湿透了。三个女生本就不喜欢这种湿漉漉的感觉,便一起往别墅走去。

她们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叶西清和李凡。

李凡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看样子是在为刚才比赛没发挥好而自责。

叶西清看出了他的心思,走到他身边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发挥好也正常,反正你的异能不是有副作用吗?少用用对身体也有好处。”

李凡摇了摇头:“我不是在想这个。”

“那你在想什么?”

李凡说;“从比赛哨声响起的那一刻起,我后颈的汗毛就没平顺过——总觉得有一道具有压迫感但却违和视线钉在比赛台上。”

叶西清挑了挑眉,往椅背上一靠,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

“这有什么奇怪的?台下少说也有上百号人,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漏看一两个不是很正常?”

“不是这种。”李凡立刻摇头,语气肯定得不容置疑,“观众的视线再热辣,也带着方向感,可这道不一样……它像是凭空冒出来的,没个源头,就那么悬在半空里,冷冷地盯着,带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像是在回忆那种不适感:

“就好像……有人躲在看不见的地方,隔着层薄纱在看我们。那视线轻飘飘的,却又沉甸甸的,让人浑身不得劲。”

“我倒是没这种感觉。”叶西耸了耸肩膀。

……

另一边,凯在治疗下终于苏醒。

他本以为自己赢得了比赛,可听周围人一说,才知晓事情的后续发展。

“他们竟然真的破开了……”

凯坐在病床上,一拳狠狠砸向床沿,金属床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几乎要被他捶塌。

“队长,您悠着点,别把床拆了。”艾斯连忙上前安抚。

话音刚落,紧闭的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两个有恶魔般的人走了进来,瓦伦与瑞亚。

“瓦伦殿下,您……怎么会来?”

病床上,马奇和米莉仍在昏睡。艾斯与夫威瞬间站直身体,连刚苏醒的凯也顾不上身体的不适,立刻从病床上下来,垂手肃立。

“还敢问为什么?”瑞亚的声音淬着寒意,抓起旁边的椅子就朝凯砸去,木椅当场散架,“你们这群废物,真是丢尽了脸面!”

凯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瓦伦眼帘低垂,长睫在眼下投出一片浅影,眼里翻滚着明显的失望。

他缓步走到窗边,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淌进来,在他肩头织成一片金辉,却丝毫暖不透他周身的寒意。

良久,他背对着几人开口:

“你们该清楚,我瓦伦的眼里,最容不下的就是无用之人——废物,更是连呼吸同一片空气都嫌多余。”

“叶西清那个家伙,三番五次把我罗德拉王室的威严踩在脚下,真当我是好脾气?原本只想让他吃点苦头,长长记性,可现在……”

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我改主意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留着也是祸害,我要他死。”

最后三个字从齿间挤出,带着冰冷的杀意,让病房里的温度仿佛骤降了几分。

他猛地转过身,一一扫过面前的三人,像是在审视三件没有生命的工具:“至于你们……就暂且做我手里的刀。当然,你们大可以拒绝。前提是,你们自己的命,或者……你们家人的命,你们都能不管不顾。”

“家人”两个字像是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夫威最脆弱的地方。

他浑身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死死攥着衣角,恐惧像藤蔓一样缠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下一秒,他再也支撑不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瓦伦殿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额头紧紧抵着地面,

“求您开恩,千万别为难我的家人!他们……他们已经够苦了,求求您,放过他们吧!”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砸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瑞亚强忍着憋笑。

“选择题,请做出选择吧。”瓦伦影子映在房间里,如同一个恶魔。

艾斯咬的嘴唇看向了凯。

借刀杀人么....凯垂着眉头。

捏死叶西清对于瓦伦来说如同捏死一只蝼蚁,但为了名声,他不会这么做。

凯再吸一口气,眼中格外的严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