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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就算A过去,也要讲究方法滴

“不过我还是不能露面,是吧?”

“放心吧,我也没想着人前显圣,要显也不是在哪些人面前……”

江夏顿了顿,语气陡然转冷:

“不跟他们磨洋工了!让杨叔那边立刻召集所有相关干部开文件宣读会,找个由头,把那帮人先圈在办公楼里!

研发人员往112厂这边集中,名义上开会,我去给他们讲解改装要点,顺便把人护住。

唐连长,你们开装甲车直接去干部会议现场,有磁带证词打底,以‘老巢’的名义,先把几个主犯摁住!剩下的小虾米,慢慢捋!”

江夏挥挥手,不想在这事上多做纠缠。

说完,又看向大老王:“大老王,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们的行事风格,和公安系统不太一样吧?理由你们自己去编,别吵到我就行。”

大老王还是第一次见到江夏展现出这种近乎蛮横的强势,先是一愣,随即乐了。他想起了上次在舞蹈学院,这小子想收拾几个纨绔子弟,还得绞尽脑汁想些“损招”。

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这小子就朝着“重剑无锋,大巧不工”的方向一路狂奔了。

猛是猛了,但……

“计划不错,但有点急了!”

这家伙,一边说着,一边毫不客气的又从江夏衣兜里翻出盒烟,熟练地散了一圈叼上,并示意几人走到小吉普旁,远离宿舍窗户。

他瞥了一眼还在墙头看热闹的顾工等人,这才压低了声音:“那边派出去的那个刘姓保卫干部,到现在还没摸到影子!能被派去干‘收尾’活的人,能是善茬?绝对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手里说不定还攥着不少见不得光的把柄和渠道。

要是咱现在抓了主犯,让这姓刘的跑了,他知道的太多,保不齐会躲在暗处搞破坏。万一他狗急跳墙,去仓库炸机器,或者跟老毛子那边瞎传消息,麻烦就大了!”

“诶?领头的都被端了,下面不该是树倒猢狲散吗?”

江夏抽了口手里的卷烟,略带嫌弃的把它塞回大老王手里。这破烟还是那节高卢鸡赔偿车厢里自带的,硬壳盒子上写着dunhill,花里胡哨的。

可惜好看不好抽,又或者,是这小子欣赏不来……

大老王接过也不在意:“身份!这个问题是我最担心的!”

大老王接过烟,深吸一口,眼神变得深邃:“你别忘了这是哪?解放前,大小胡子(指土匪、敌特)就数这旮沓最集中,武装最精良。54年后,咱们击毙、俘虏、投诚了各三分之一,基本肃清。但还是有少数硬茬子没能归案,潜藏了下来……”

他吐出一口烟圈,声音更低:“偏生有些家伙,还讲点莫名其妙的‘江湖道义’……再加上那帮人的身份复杂得很……有可能是海峡对面那边留下的,也有可能是北边早年埋下的钉子,甚至有人两头拿钱,身份暧昧……水很深!”

江夏的动作顿住了,神色凝重起来。

大老王接着说:所以现在这帮人,如果仅仅是利益绑在一起的乌合之众,那还好办。但如果里面混着我刚才说的那几种‘特殊身份’的人,他们很可能不会散,反而会因为头目被抓而更加警惕、更加隐蔽地串联起来,等待时机死灰复燃!咱们必须想个万全的法子,争取一网打尽,斩草除根!这样才能真正踏实!”

江夏闻言,顿时冷静了几分。

姜还是老的辣!最近大老王跟在江夏身边像个二哈一样,但,你们别忘了他可是“老巢”的精锐,一等功的获得者!

大老王的顾虑非常现实!江夏想起了老人家关于“调整工业布局、备战备荒”的深远考量。

如果现在不把这些扎根的“杂草”彻底清除,等到真正开始搬迁工厂、转移设备的时候,像“老刘”这样的亡命徒在暗处搞破坏,那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就只能等待了嘛?

江夏想着伊尔 - 28 的改进图纸,又有些急:“可伊尔 - 28 的改装不能拖,早一天改完,就能早一天用上……”

“诶,大老王,先去给熊厂长打个电话吧。挑些简单的给他说一下,说不定我这师叔能有其它的建议。”

大老王点头走开,留下唐连长和儒班长这两个杀神陪着江夏凝思苦想。

“冤枉!”

“放了我男人!”

“天理何在!”……

院外,那辆游街的解放卡车方向,突然传来了激烈的哭闹和喧哗声!

声音比之前更加嘈杂,还夹杂着妇女凄厉的哭喊、孩子的尖叫和人群的推搡吵闹声!

“怎么回事?”

趴在院墙上的小顾猛的向江夏招手:“江工!有人把车拦了下来,吵起来了!”

喧闹声吵得江夏几人心神不宁,于是唐连长打头,把小呆毛护在身后,一行人走到院子口看向外面。

只见早上那队游街的解放卡车果然被一大群人团团围住,彻底无法前行。几个妇女和孩子跪在卡车正前方的路中央,捶胸顿足,嚎啕大哭,声音撕心裂肺: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我男人是老实人!他绝对不会偷东西!”

“放了我爹!你们抓错人了!”

“天理何在!凭什么抓人?!”

卡车上的两个男人也不再老实“认罪”,而是疯狂挣扎着扑到车厢边,对着下面的家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孩他娘!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小偷!我是冤枉的!”

“石头!我的儿!你爹是清白的!他们搞错了!”

显然是两人的家属闻讯赶来,情绪激动,试图拦车救人。场面彻底失控,围观的工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和维持秩序的公安推搡起来,乱成一锅粥。

江夏望着墙外那片混乱,妇女的哭嚎混着男人的嘶吼,像针似的扎进耳朵里 ,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某些颠倒是非的画面重叠。

他眉头拧成疙瘩,抬手拍了拍儒班长的肩膀:“老班长,劳你跑一趟,把事儿问细点。那俩人啥来头,家属嘴里‘冤枉’到底有啥说法,都摸清楚。”

“放心。” 儒班长应得干脆,却没立刻抬脚。

他先是转身走到墙角,把棉帽摘下来,帽檐朝后一扣,露出额前几道浅浅的旧疤;接着又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叠成方块塞进吉普车后座。

把贴身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衣,“哗啦” 一下翻了个面。这样,里子磨出的破洞就露在外头,棉絮从窟窿眼里探出来。像极了那些蹲墙角的破落户。

做完这些,他没急着走,反倒绕到吉普车头,伸出食指在引擎盖的油污里蹭了蹭,再往脖子、脸颊两侧抹了抹。原本干净的脸瞬间沾了层黑灰,连眼角的皱纹里都藏了油泥,看着就像刚从车间下班的寻常职工。

“走了。” 他冲江夏几人递了个眼神,双手往袖口一插,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出了研究所院门。

没直奔卡车那边,反倒顺着墙根往前走了百十米,等看见几个扛着铁锹、像是刚换班工友的人往骚乱方向凑,才悄悄跟上去,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慢慢往卡车边挪。

一路上,他没多说话,只偶尔跟着旁人叹口气,嘴里念叨两句 “这年月,老实人咋这么难”,跟周围的老百姓混得毫无违和感。

等挤到卡车附近,也没往前凑,就靠在一棵老槐树下,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家属哭哭啼啼的诉说,时不时还帮着劝两句 “大妹子别哭了,慢慢说,总有说理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把关键信息都听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