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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不正经的出马仙 > 第209章 走出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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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师傅咬了咬牙,继续带我往前走。

待到小贩身旁,马师傅从怀中摸出几枚铜板,猛地甩向小贩。

小贩发出宛如瓷器碎裂的声音,随即烟消云散。

周围又归于平静,是一种可怕的寂静。

“许多啊,千万不要慌,人越慌,心神越乱,自乱阵脚,狐鬼更嚣张。”

我也不想慌,但种种诡异叠加在一起,我的腿止不住颤抖。

见我这扶不起来的样子,马师傅大骂道:“有我在这呢,你怕鸡毛。”

“师父,你那么厉害,赶紧破了这个局呀。”

马师傅突然转头看向我,认真问:“你打拳击,能打得过泰森吗?”

我摇了摇头。

马师傅又问:“你打篮球,打得过乔丹吗?”

我依旧摇头。

“你小子踢足球,能踢得过马拉多纳吗?”

“我撒尿比你呲得远,还不分叉。”

马师傅瞪了我一眼道:“天外有天,人外也有人啊,这是清朝皇家大萨满布的局,是个厉害人物,我一个普通人,带着一个小杂碎,咋能一下子就破了。”

“不对呀,你不说是狐狸坟吗?这也和大萨满有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你就不想想,狐狸坟为啥出现在去不老山的路上。”

我想了想道:“那也不对呀,豁牙子上山,咋没事呢?”

“豁牙子是送死去了,咱们去破坏老仙洞,身上带杀气,能一样吗?”

杀气我是没感觉出来,只感觉出丧气了。

马师傅继续道:“一会不管遇到啥,你别害怕,心不乱,神不散,狐鬼拿咱们也没招。”

“我是不想乱,可脑子不受控制。”

“想点别的,想想你们村的美玉,歌厅的李然然,光盘里面鬼子夫妇生黑娃。”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关键时刻,马师傅开始扯犊子,八成是事情不好办。

摸索着向前走了几十米,山风传来了小娘们的啼哭声,那声音十分哀怨,像极了索命的女鬼。

马师傅竖起耳朵听,然后和我确认。

我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听到了。

循声而去,只见在一棵树下有两个小娘们,一个跪在树前,一动不动,一个站在一旁,哭哭啼啼。

见我和马师傅走了过来,啼哭的小姑娘也迎了过来,委屈道:“大哥,救命啊,我姐姐中邪了,跪在树前面一动不动,我也搬不动,你帮我扶一把呗,谢谢你了。”

我仔细看了这个姑娘,五官不协调,长相妖里妖气,穿着一件暗红绣花长袍,脚踩绒布鞋,这穿的分明就是死人的寿衣。

再说了,黑灯瞎火的老林子里,谁家好娘们来这?

不用多想,肯定是妖狐鬼魅变的。

可马师傅竟然没看出来,还搭话道:“姑娘好生漂亮啊,帮忙是应该的,只是不知道我帮了姑娘,姑娘怎么报答我呢。”

我心里这个气呀,马师傅是中邪了,这是要学许仙操妖精了。

于是我拉了拉马师傅的衣角,马师傅怒目圆睁地看着我,怒声道:“别他妈坏老子好事。”

哭啼的女子趁机道:“大哥,你别生气,只要救出我姐姐,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马师傅露出了一个淫荡的表情,看着我道:“许多啊,你去,摸摸那姑娘的心窝子。”

“啊?”

“快去。”

我咽了一下口水,姑娘,心窝子,这两词放在一起,我总觉得怪怪的。

马师傅踹了我一脚,我扭扭捏捏走向跪地的姑娘。

跪地姑娘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身上并没有女人的幽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长时间放在柜子里的衣服味道。

“姑娘,我是和平使者。”

跪地女人不搭理我,他穿着一件黑绒半身古风上衣,胸口有一排梅花扣,下身类似于马面裙。

我半躬着身体,一只手解梅花扣,一只手拉着树枝,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

刚想伸手探一下,马师傅大吼道:“把衣服解开了摸心窝子,你这小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有啥不好意思的。”

此时,我依旧相信马师傅没中邪,让我这么做,肯定有道理。

随着一个又一个梅花扣被解开,里面红色的肚兜露了出来。

如此香艳的一幕,让我头皮发麻,我心里也在盘算,就算是鬼,占个便宜,我也不亏。

我硬着头皮伸出手,冰凉感随即传来,我身体里瞬间涌出一股电流。

凉的。

这他妈是死人呐。

马师傅又吩咐道:“人心有的在左,有的在右边,你在摸摸右边。”

还摸右边,我可没有什么特殊癖好,这玩意,是尸体啊。

马师傅吼了一声,我直接道:“师父,要不我扶一把得了。”

“胡闹,得先找到心脉,看看是强是弱,咱也好判断是让姑娘躺着还是站起来,赶紧的,摸摸心窝子。”

我努力给自己洗脑,这不是尸体,妖精本来就是这个温度,咱碰的是活着的东西。

刚才解开的梅花扣,只能伸进去一只手,马师傅又让我摸右边的心窝子,那我直接解开所有的梅花扣。

唉呀妈呀,这是啥玩意啊?

我伸手摸了一把心窝子,依旧是瘆人的冰凉。

马师傅问:“怎么样?”

“一大一小,不对,一个小,另一个更小。”

马师傅骂骂咧咧几声,快步走了过来,怒声道:“让他妈你摸心窝子,感受心脉,你摸啥呢?”

我也觉得委屈,咱他妈也不会隔山打牛啊。

马师傅气呼呼看着跪地女人,低声道:“没摸到心跳吧。”

“凉的,死人。”

哭啼女人道:“大哥,帮我拉一把,把我姐姐扶起来。”

“好,没事,我得先看看这小娘们有几两肉。”

说罢,马师傅兽性大发,直接撕开了跪地姑娘的衣服,整个红肚兜都露出来了。

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

马师傅更是着了魔,拿起姑娘的上衣贴脸闻,淫荡道:“香啊,女人香,真香。”

“师父,你没事吧。”

话音未落,马师傅突然将衣服扔向哭啼女子,然后瞬间拉了我一把。

与此同时,女子跪的那棵树轰然倒塌,正好把两个女人砸在了下面。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一直在后怕险些被大树砸死。

马师傅哼了一声,走向被砸的女子。

哪还有什么女子,树下分明就是两具白骨,一具白骨的手腕处,还有一个玉镯子。

马师傅拿起玉镯,用衣服擦了擦,毫不犹豫装进怀中。

我都快看傻了,磕巴道:“师父,那是死人的东西啊。”

“啊,没错啊,死人东西,能卖给活人。”

“不会有啥诡异的事吧。”

“有个鸡毛诡异,我做个法,这就是正常的玉镯子,那市场上,能值个三五千,能买多少排骨。”

说完,马师傅看着吓傻的我,笑道:“不亏,你掏两把心窝子,我整个玉镯子,赚到了。”

“不是,师父,我没明白,你为啥让我去掏心窝子啊?”

“让你解开扣子,我好把衣服扯下来,这玩意,不能有任何移动,你扶起来,树就砸你身上。”

马师傅说这种树在伐木工口中叫搬不倒。

伐木工人在砍树的时候,会遇到这种树,下面砍得差不多了,树就是不按照规划的方向倒下。

这时候砍树的人不能动,很邪门,只要人一动,树肯定朝向人的方向倒下,砸到人,非死即残。

有经验的山把头会让砍树的人慢慢跪下,嘴里念叨几句好话,然后将砍树之人衣服脱下来,随手往一个方向扔,树会顺着扔衣服的方向倒下。

老一辈人说这是树有了灵性,或者树上住着什么精怪,把树砍了,要找人偿命。

老林子神秘且诡异,说道多,有些说法,不得不信。

听马师傅讲完,我有些明白,又有点不明白,我问:“师父,开始你没看出来这俩娘们不是人吗?”

“当然看出来了,畜生想让咱们扶娘们,跪地娘们一动,树就砸下来了,咱们将计就计,用树砸死她们。”

我咽了一下口水,幸亏刚才没手贱去扶起那娘们。

马师傅继续道:“畜生终究是畜生,再聪明,也是畜生,狐鬼作妖,操控死尸,哪能骗得过我的眼睛。”

“师父,你那么牛逼,做个法,让咱俩离开这个局呗,和鬼打墙似的。”

“你有刘翔跑得快吗?”

我耸了耸肩,表示无奈。

马师傅道:“不是师父能力不行,是任何局都有破绽,咱们得找出破绽,方能破局。”

我听明白了,翻译成人话是——我现在也没招。

“许多啊,别害怕,继续向前走,还会遇见很多怪异的事,让你一点一点乱了心神,那群狐鬼才有可乘之机,你可不能乱。”

“你要是不坑我,我也乱不了,动不动让我掏心窝子,哪个好老爷们受得了。”

“妈了个巴掌,得了便宜还卖乖,少扯犊子,继续走。”

正要走,不远处的草场有了响动,我和马师傅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一片草丛。

下一秒,一头野兽钻了出来,眼睛冒着红光,呲着嘴,整个牙床都露了出来。

马师傅操了一声,嘶声道:“他妈的,还有青皮子呢?”

黄皮子是黄鼠狼,青皮子是狼,要不是马师傅说,我真没看出来这是狼,因为这野兽的体型和土狗差不多,根本不像狼。

而且,晚上的狼眼睛一般是黄色或者绿色,听说吃过人的狼才是红色的眼睛。

我做出来防备的姿势,没想到马师傅直接捡起压在树下的大腿骨,举起来对着狼冲了过去。

红眼狼愣了一下,迅速逃窜。

马师傅大骂:“寻思你爹的,赶紧抓狼啊,这玩意,炖了可香了。”

我咽了一下口水,本想找个棍子,奈何没有趁手的,只能对着被树压着的白骨说一句抱歉,然后抽出来一根肋骨。

马师傅拿着大腿骨,我拿着肋骨,马师傅动作很快,已经窜出去好几十米。

光线不好,我也看不清楚狼在哪,只能寻声追去。

咱也不知道马师傅是什么个走位,还真把狼给抓住了,我追上的时候,马师傅正用大腿骨嘣嘣嘣敲狼脑袋呢。

马师傅气喘吁吁道:“哎我操,这畜生,真能跑。”

“师父,那狼可都是成群出现的呀。”

“有一个就够咱爷俩吃的了。”

“不是,我说的不是吃的事。”

马师傅瞪了我一眼,直接用匕首划开狼皮,用力一扯,整张皮被剥了下来,狼脚处有些粘连,马师傅直接下刀切断。

“师父,这是幻觉,还是真实啊,是不是鬼打墙?”

“管他妈是啥,在哪咱爷们也不能吃亏,也不能挨饿。”

马师傅这股狠劲,确实很牛逼。

生火烤狼肉,一气呵成,只是烤肉的时候,光有滋滋冒油,却闻不到任何烤肉的焦香。

我确信我还是狐狸坟的局中。

这是一种撕裂感,就好像一个人与周围格格不入,觉得周围人都有病,都精神不正常,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然发现,自己才是那个精神病。

马师傅切下一块烤熟的狼肉,闻了闻,随后毫不犹豫地放进嘴里。

我提醒道:“师父,这不一定是啥肉啊。”

“啥肉都能吃,怕个球,我吃就行了,你别吃了。”

马师傅毫无忌讳地大口大口吃着狼肉,看得我提心吊胆,马师傅嘟囔道:“一会可能碰到村子,碰到酒宴,除了酒,你什么都不要吃。”

“酒就能喝吗?”

“能喝啊,狐狸坟中的酒,都是用上好的人参泡的,很滋补。”

“活爹啊,咱爷俩在鬼打墙中,你吃着狼肉,还想着喝酒,你心可真大。”

“怕啥,硬气点,你见过哪个鬼敢去惹屠夫,我没和你闹笑话,要是碰到酒宴,你多喝酒,都是上好的人参泡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有机会,多喝点。”

有道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都说小鬼勒索亡魂,要是小鬼碰到马师傅,小鬼都得被勒索。

马师傅说现在山上人参少,好多人参都是山精地灵享用了。

不过人参也并没有多神奇的功效。

在明朝中期之前,人参都是按斤称的,和正常药材的价格差不多,明朝后期,人参的价格才涨到几两银子一斤。

后来努尔哈赤在东北起兵,没有多少军费,于是就炒高了人参的价格,明朝的李时珍还写了一本《本草纲目》,大力夸赞人参,于是人参很有市场。

清兵入关后,封禁东北老林子,人参产出变得更少,价格也越来越高,鼎盛之时,人参是按根按品相卖,一根三四千两银子。

“许多啊,狐鬼弄到的人参,可不止几千两,那都是极品,碰到了,你要大口喝酒。”

“你怎么知道会碰到宴席呢?”

“先告诉你一声,别碰到好东西,你不知道。”

“啊,知道了,我想走出这个局。”

“嘿,你小子,万一碰到个狐狸变的小娘们,多乐呵。”

我苦笑一下道:“我可不想当纣王。”

“嗨,纣王,没意思,你想妲己抄着河南话说,代王,中不中嘛,这就不中哩?你这弄得是个啥哩。”

我摆了摆手,不想听马师傅扯犊子,这老小子一直想让我放松点,可这环境,我没尿裤子,都算我腿夹得紧。

马师傅见我活不起的样子,也生气了,怒声道:“你小子,像个老爷们似的,你那俩卵子,算是白长了。”

“是,你有四个,你是四驱的。”

马师傅甩过来一把树叶,奈何许某人走位优秀,好一个片叶不沾身。

“师父,你别吃了。”

“狼肉,香。”

马师傅大口吃着肉,没有水,噎得都翻白眼,即使这样,马师傅也没停止往嘴里塞肉。

吃了好一会后,马师傅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说睡一觉,爱咋咋地,等醒过来再说。

左一个妖,右一个怪,我也折腾累了,给火堆添了柴火时,马师傅已经打呼噜了。

我靠着树,努力保持清醒,可马师傅的呼噜声节奏感很强,我的眼皮跟着呼噜的节奏眨动,那是越来越沉重,终究是闭上了。

一觉醒来,天光大亮,只是这光线很奇怪,并不是阳光,而是白茫茫的光,感觉天空都是青色的。

再看一旁的马师傅,依旧睡得很死。

我推了推马师傅,他扭动脖子,挣扎道:“哎我操,睡懵了,走,上路。”

“去哪?”

“不知道,继续走呗,走哪算哪,找到破局的方法。”

我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哪里奇怪,我又说不好。

跟着马师傅翻过一座山,只见对面的山顶上有一个尖顶瓦房,有点像是山里的小庙。

瓦房的烟囱还冒着白烟,似乎有人居住。

马师傅叹气道:“得,还是邪祟,一个接着一个邪祟消耗人的精气啊,小子,停住了。”

“行。”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没有底,我对未知的事物没有好奇心,只剩下恐惧。

下山上山,马师傅带我来到了瓦房门口。

在山顶这一小块平地,青砖瓦片篱笆院,院里面光秃秃,没有任何蔬菜。

再看青砖瓦房,比土地庙大不了多少,只有一道木头门,没有窗户。

马师傅叫了几声,没人应答,随后推开篱笆。

房子内有一张土炕,旁边是一口盖了盖子的铁锅,呼呼冒着白气,除此之外,房间内别无他物。

马师傅掀开锅盖,白气呼地一下冲了出来,很快散满了整个小屋。

待白气散去,我顿觉毛骨悚然。

那大铁锅内,炖的竟然是一锅人头,长长短短的头发随着沸水翻腾,煮烂的人脸炸裂,表情狰狞,既恶心,又恐怖。

马师傅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口盖上了锅盖。

“师父,咱们怎么办?”

“找破局的方法。”

“一直说找,也没找到呀。”

“废话,大萨满布的局,哪有那么容易。”

“接下来,怎么办?”

“算了,睡觉吧,咱们不主动找邪祟了,让邪祟来找我们,看这院子很平,咱爷俩躺这睡一会。”

我不想睡,也不困,可马师傅说睡一觉之后,我的身体却突然疲惫,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马师傅又随手递给我一个葫芦,劝说道:“喝点水再睡,慢点喝,出了一身热汗,别一下子灌太多。”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根本不渴,并不想喝水,我想说点什么,奈何太困了,感觉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周围吵吵闹闹的,环境依旧是这个小院,院子里放了好几张桌子,一群人围着桌子。

门口处还有身穿红衣的新郎新娘,这是一个举行婚礼的场景。

而此刻,我正坐在一张桌子前,旁边是马师傅,周围还有其他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这些人神态和表情依旧是如陶瓷般僵硬,我看着马师傅,马师傅对着我微微摇头。

再看桌子上的菜品,清一色的内脏,全都是心肝肺大肠。

所有人都是盯着桌子上的菜品,可以说是目不转睛。

周围的声音很吵闹,又看不到谁张嘴说话。

我咬着牙低声道:“师父,怎么办?”

马师傅嘘了一声,用手指轻轻指了一下桌子上的酒壶。

我突然想起来了,马师傅说狐鬼的酒,都是用上好的人参泡的,让我多喝点。

正想着,马师傅把酒壶递到了我跟前,还给我倒了一杯。

我端起酒杯,却迟迟不敢喝,因为我想起来睡觉之前,马师傅递给我一个水葫芦,让我喝水。

不对劲。

这他娘的不对劲。

马师傅吃狼肉的时候,噎得翻白眼,都没有水喝,后面哪来的水呢。

再说了,我和马师傅上山的时候,根本没拿水葫芦,带的是大瓶的矿泉水。

种种破绽在我脑海里萦绕,此时我再看马师傅,似乎能感受到一丝阴里阴气。

再看其他人,所有人都机械地盯着我,仿佛在等我喝下这一口酒。

妈的,上套了。

恐怕,陪在我身边的,就不是马师傅。

该怎么办?

我突然想到,马师傅和我说过,遇到关键的时候,要二保一,作出最有利的选择。

于是我端起酒杯,直接泼在了马师傅脸上。

霎那间,马师傅的脸上起了一道白烟,紧接着又长出了黄毛,脸型也发生了变化,那是一半人脸,一半狐狸脸。

妈的,真被我猜中了。

我想过,要是这杯酒没问题,泼在马师傅的脸上也不会有事,要是有问题,真正的马师傅是不会让我喝的。

所以,往脸上泼酒是我能想到最直接的试探办法。

果不其然,眼前的马师傅是他妈狐狸变的,从一开始就是圈套,层层诱导我,想让我喝下这杯酒。

好生歹毒的计划。

半张人脸半张狐狸脸的马师傅开始变得凶神恶煞,好像随时要扑向我。

许某人先发制人,一个闪身,抡起板凳砸了上去。

没想到的是,一桌子人不仅没扑向我,还四处闪躲。

打架就是这么回事,对方冲过来,想着的是怎么躲开,但是对方要是逃跑,信心瞬间爆棚,得追上去打。

这群人动作迟缓,我抡着板凳挨个砸,每砸到一个人,都是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人和碎片一样,哗啦一声,瘫成一堆。

最后只剩下那个假马师傅,他还想和我讲道理,我去他妈的道理,一把甩出板凳。

没打着。

板凳还落在了假马师傅脚下。

完犊子了。

我看了一眼假马师傅,寻思讲一下道理。

假马师傅瞅了一眼板凳。

去他妈的。

跑呀。

假马师傅的脸变成半人半狐后,动作也不协调,他扭曲着身体,挣扎着要捡起板凳。

许某人脑子好使,瞬间发现了假马师傅的命门,赶紧抓起桌子上的酒壶,掀开盖子往假马师傅身上甩。

一瞬间,假马师傅的身体冒起了白烟,同时,身体更是以一个恐怖的姿势扭曲,然后是缩小,衣服一下子没了骨架,堆成了一滩。

在衣服中,还有东西在蠕动。

我也不知道里面是啥,抄起板凳嘣嘣嘣,里面很快没了动静。

还没喘口气,我突然醒了,周围阳光刺眼。

醒来的地方是和七爷分开的地方,马师傅正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我仔细盯着马师傅,马师傅长叹一口气。

“师父,我做梦了。”

马师傅没说话,点燃了一根烟,塞进我嘴里。

我不敢确信这是不是真正的马师傅,试探道:“师父,《葬经》第一句是啥来的?”

“去你妈的,我哪知道。”

没错,这是真正的马师傅。

还有一点,我闻到了马师傅身上的烟味,我确信回到了现实。

“哎呀,你才醒,担心死了。”

我猛地回头,竟然是胡小醉。

“真的是你吗?”

胡小醉喃喃道:“如此凶险的局,幸好你闯出来了。”

我不相信胡小醉会突然醒来,于是我在脑海里有了一个龌龊想法,精确到动作。

胡小醉毫不犹豫地给了我一巴掌。

我真想哭,委屈道:“师父,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