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有些诧异的看了马老板一眼,没想到之前无邪都表现的这么主动又......靠谱了,但是马老板竟然还会朝她索要意见。
这还真叫月初意外。
事实上,月初走过的墓不算少了,但或许是因为队友总是那么几个的关系,他们各自的分工其实在无形中已经确定了下来。
至少在动脑子这件事情上,是很少有人越过无邪找月初分析的。
当然了,这并不是月初小瞧自己,只是盗墓这件事,对月初而言就跟上班似的,能浑水摸鱼的话是绝不肯多耗费心神的。
就是黑眼镜看了都得甘拜下风,他是看破不说破,月初是看都懒得看,而无邪他们也早就习惯了月初的偷懒。
突然被这么提问一下,简直就像是摸鱼的时候被老板点名了一样,哪怕月初真有本事在身上,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的。
不过,认真上班是不可能的,月初还记得无邪似乎是想拖时间来着的,况且这里确实也让月初感觉有些危险。
要是她一个人也就算了,偏偏身边还有无邪跟黎簇要看顾,月初有些疲惫的笑了一下,打算就这么敷衍一下,说道:
“一般这样的房间里都是有机关的,就像我们进来的那个口子,两边就能看见曾经有门伸缩的痕迹。
那里的地面上尘土比别的地方看起来更新一点,应该就是孟林他们死前触碰了机关,拿手电筒仔细找找吧。
既然怀疑是毒气,大家都捂好口鼻,要是真出了事情的话,还可以往开口处跑。”
说完话,月初还自我肯定般的点了点头,反正大体的行动规划她已经给出来了,接下来怎么做,就看马老板他们打算怎么施行了。
但是让月初身先士卒,那是不可能的,在这群人里,也就无邪、黎簇......最多再加一个苏难,假如她的利用价值没有消失的话,值得月初用红蓝药救一下。
剩下的人,吸毒气还是陷入幻境,那就跟月初没有关系了。
她也是见过不少死人的,但并不认为孟林他们真的死于中毒,只不过既然苏难这么讲了,月初也没必要反驳就是了。
马老板沉吟片刻,说道:“好啊,苏难,那你就安排人四周到处找找吧。”
见月初好歹算是说了个章程出来,虽然内容敷衍的可以,但目光好歹是真诚的,马老板认定了月初是在装傻,但也不好讲自己其实是想推着月初去把机关找出来。
苏难抿了抿嘴唇,觉得要是刚才马老板直接问无邪的话,他们肯定会省事很多。
但现在,无邪是不可能在众人面前直接让月初下不来台的。
就算这个王月初很可能是假的,但是他们不会让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从神坛上下来。
“刚才月初小姐说一般这样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月初小姐似乎经验很丰富,之前、警告我们的时候出手也很利落,应该不是普通的摄影作家助手吧?”
苏难小心的用手电筒一点点的从墙上照过去,一边出声试探月初。
虽然月初说的话没有什么大的帮助,但事实上,在没有头绪的时候,他们也只能这么做,总不可能在死了两个人之后,遇见点走不通的路就直接回去吧。
至于像个传统盗墓贼似的,一直刨坑挖个洞出来之类的,不适合用在会随时坍塌的沙漠地下,这里要不是有石砖阻隔出了一个房间,多少年风沙侵袭,怕是早就不存在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黎簇甚至能听到周围人忽然加重的呼吸声,似乎所有人都在等月初的答案。
月初“嘶”了一声,说道:“你多想了,我就是比较喜欢看一些探险的电影电视而已,有这个时间来思考我过去的人生。
苏难队长不如想想之后的路我们应该怎么走吧,我不是很喜欢跟同事谈论我的过去,感觉、怪怪的。”
月初一点也不接苏难的话,她不清楚为什么苏难突然对她这么感兴趣,但是她知道她是汪家人。
这个身份,足够让月初在一开始就对她抱有偏见了,全是私人恩怨,没有一点正义公平可言,放在月初的待人处事上,还真是一点都不突兀的。
苏难十分短促地笑了一下,然后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黎簇总觉得她是被气笑了,黎簇有些担心的往月初身边靠了靠,手电筒的光全照到他跟月初前面的地上,是一点也不肯往墙上看。
虽然对这种幽暗的黑色的房间有阴影,但要是有光的话,黎簇倒也不至于双腿打颤。
他看无邪打在墙上的光就已经够亮了,虽然有些好奇心,但黎簇也不是非要搞明白不可的。
一想起月初说孟林他们尸体边上的机关,黎簇就觉得不太对劲,好像在意指打开机关的话,结果就会很孟林他们一样似的。
黎簇很相信自己的这种直觉,并且决定就这么跟着月初摸鱼,反正他们已经说好了,月初会保护他的。
“这里。怎么感觉好像......”
陈浩蹲下身,有些奇怪的拿手敲了敲靠近地面的一块石砖,因为是他第一个发现了这块石砖的不对劲,心里还有些担心被人抢功,于是忍不住出声。
在陈浩的手敲击石砖的同时,只听见轰隆隆的几声,他们身后的门关上了。
月初将手电筒的光扫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看见孟林跟二蓝他们突然倒下的尸体。
“我还以为,这是能让我们继续往前面走的机关。”
陈浩咽了咽口水,条件反射的举起双手,投降似的希望他们能相信自己的清白。
老麦是最难以镇定的,不大的房间硬是被他搞出了百米冲刺的感觉,但也没能阻止石门的关闭,最后最后恨恨的踢了石门一脚,反手就拿手电筒去扫陈浩。
“没准,你刚才不讲话的话,我们还发现不了你的动作。”
无邪舔了舔嘴唇,看着陈浩的眼睛被强光照射,只敢缩在角落里拿手掌遮挡,有种愚蠢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