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晚笑着点头:
“确实,我这儿的东西都经得起品,不管是果子还是家禽,品种本就跟寻常的不一样。
就说这野鸡、野猪,看着壮实吧?
它们吃的也都是上好的饲料,掺了晒干的野果、磨细的谷物,没半点杂东西,肉才会这么紧实。”
夫人们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果然见竹筐里全是颗粒饱满的饲料,纷纷点头称是。
“对了,我们这儿还有新鲜的鸡蛋,有野鸡下的,也有家鸡下的,个头、口感都不一样。”
白晚晚接着说:“你们要是喜欢,随时能来定,价格实惠不说,保证新鲜,当天收的当天送,绝不会放久了。”
正说着,不远处的牧场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转头望去,只见一群马正撒开蹄子飞奔,鬃毛在风里飘得张扬。
有位夫人突然攥着帕子惊呼:“这是什么马?瞧这身段、这跑姿,不会是汗血宝马吧?”
白晚晚笑着点头,抬手往牧场方向指:
“这儿就是我们的马场,专门养着些好马。
里头算上刚跑的那几匹,一共六十多匹汗血宝马。
另外还有十匹大宛天马,比汗血宝马更稀罕,性子也更烈些,寻常人难驾驭。”
小姐们的脸瞬间亮了,有的攥着帕子往前凑了两步,眼神直勾勾盯着牧场,连声音都软了:“竟还有大宛天马?只在话本里听过呢!”
一旁有位夫人率先开口,语气里满是急切:
“晚晚,我家小子正学骑射,缺匹好马。
你这儿的汗血宝马要是能定,不知价格几何?”
这话一出,其他几位有适龄子弟的夫人也跟着附和,纷纷打听定马的事。
白晚晚笑着应下:
“不急,我带你们去马场里细看,看中哪匹咱们再谈。
至于价格,外头一匹纯种汗血宝马,少说得三千两银子,还得托关系才能寻到。
我们这儿养着省心,价格也实在,一匹二千五百两,要是定两匹以上,还能再让两百两。”
这话让夫人们都动了心,两三千两和两千五百两差着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更何况还能亲自挑马。
有位夫人当即笑道:“那可得好好瞧瞧!我家那小子要是知道能有匹汗血宝马,保准能把骑射练得更上心!”
白晚晚引着众人走近马厩,围栏内的汗血宝马通体油亮,鬃毛如丝缎般垂落,惹得人群中一阵低叹。
她抬手示意,声音清亮:
“诸位请看,这些可不是普通汗血宝马。
都是血统纯正的良种,筋骨、耐力都远胜寻常马匹。”
一位身着锦缎的夫人眼中满是惊艳:“这品相可比我家老爷那匹强多了!不行,这马我要定了!”
旁边几位夫人也立刻附和,一位摆摆手道:“我要三匹!家里子弟出门用着也体面。”
另一位更是笑着拍板:“我家小子丫头多,五匹!一人一匹才够分,省得他们争!”
她身旁的小姐当即拉住她的衣袖,声音甜得发颤:“娘!您太好了!我早就想要一匹这样的马了,骑着它出去肯定好看!”
有人忍不住高声问:“晚晚,这大宛天马看着是好,可到底要多少银子啊?”
白晚晚莞尔一笑道:
“寻常大宛天马,一匹要卖到一万两往上。
不过今日我这儿,算是给诸位让利,一匹只要八千两,足足便宜了两千两。”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先前那位定五匹的夫人眼睛一亮,当即道:“八千两?这价格也太划算了!我原本只想着给孩子们买,现在看来,我自己也得添一匹!”
旁边几位也纷纷点头,有人搓着手道:
“可不是嘛!这价格比外头便宜不少,错过今日,指不定什么时候才有这机会。
我也再添两匹,给家里长辈也备着!”
林早早眼红得不得了,自从这些夫人来了清水县,总觉得像是被白晚晚牵着走似的。
不光是她们,就连林早早自己看着那些马,心里都直痒痒。
旁边一位夫人凑过来,咂着嘴说:
“哎哟,这马是真不错!我家小子早就吵着要买马,之前几百两银子的普通马,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马是贵点,可要是真能买到纯种汗血宝马,搁京城那不得要大几千两?
现在这价格算下来太值了,不行,我得买一匹!”
旁边几人本来还在小声嘀咕,听她这么一说也忍不住了,纷纷跟着定了马。
林早早在一旁看得急得直跺脚,可也没辙。
林大盛走到白晚晚跟前,指着马群里一匹马说:
“你这些马确实好,我也定一匹,就这匹吧!这匹浑身毛色亮得跟抹了油似的,红得正,一点杂色没有。
个头也壮实,四条腿站得稳稳的,看着就有劲儿。
我瞅着那眼睛也亮,精神头足得很,这匹大宛天马,我要了。”
白晚晚眼神冷了下来:“要马可以,先去把银子交了。”
林大盛背着手,挑眉道:“什么银子不银子的?我是你爹,拿你一匹马还要给钱?”
周围原本喧闹的声音顿时小了半截,几位夫人悄悄停下话头,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
白晚晚声音陡然拔高几分,字句清晰:
“非得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揭你的短,让你下不来台才甘心?你也配叫爹?
从小到大,你给我花过一分钱、管过我一天吗?
也就去年,我在你家待了几天,结果呢?连饭都不给我吃,我没了办法,只能自己进山了。
你转头就跑到公堂告我、告我娘,逼着我娘把我名下的房子全转给你们,你的心怎么就这么黑?”
白晚晚越说越激动,眼眶微微发红:“现在看见我有能耐了,就来认女儿、要马了?你也问问自己,配吗?”
人群里一位夫人率先接话,声音不算小:
“这事我倒还真听说过几句!当年荒年,日子多难熬啊!
他倒好,直接把晚晚娘几个从家里赶出去了。
那时候晚晚才刚出生没多久,连口热饭都未必能吃上,他们差点没熬过那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