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可民间都说这位知县,为人正直,为人正直,为人正直,说他受了委屈。”
马车内沉默了一下,才道:“这个嘛,如果不是这个齐风,我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查到他的下落,不过,他也算是我的一个大恩人。我们先去查探一下,如果他真是无辜的,我们再出手相助。”
说完,他便下了车,朝县衙而去。
知州在厅中苦苦劝着,要他招供。
他才不会答应呢!
非要让我承认自己的错误?把证明给我看。
知州见四周都是围观的民众,不好妄断此案,便向那乡绅道:“胡莱、张顺,你们控告齐牧,可有人证?”
“是啊!当然有!”
胡莱连忙道:“那天我们被这位齐风请到了香醇阁,就是他将这件事情说给我们听的,掌柜的可以证明!”
“快去把芬芳酒楼的掌柜叫来!”
知州一拍桌子,惊堂叫道。
没多久,那名醇香楼的掌柜便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知州问出了自己最开始的疑惑,酒香楼掌柜连忙点了点头:“回老爷,没有这回事,醇香楼确实被人和那些乡下佬给订下了,不过我不知道他是谁。”
说话之时,他对着齐牧使了个眼色。
当日,齐风就将五十两白银交给了自己,并且让人将当日所有的酒水都退了回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自然明白。
那群乡勇顿时大怒,对着那老板就是一顿臭骂:“混账东西!竟然敢撒谎?”
“哎哟,各位大人,您可别胡说八道啊,这是在衙门里,我怎么能说出来呢?”
“况且,那天的香味楼,虽说是被人承包了,可当时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齐先生若是到了这间酒楼,肯定会有人看到他!”
醇香楼的老板对着知州深深一躬。
周围的人一听,顿时想到了之前的一幕,顿时兴奋了起来。
“是啊!我当时就在醇香楼外面,就是为了知道,到底是谁,居然敢把整个飘香楼都给买了下来,而且那天离开的时候,都是一些乡巴佬,而不是齐公子!”
“还有我!”
“还有我!”雷格纳点了点头,说道。
“我……”陈小北神色稍稍一怔。
众人纷纷开口,愿意为齐枫出头的人,不下百人。
如果仅仅是一个醇香楼的老板,胡莱他们还能说自己早就和齐牧串通好了,可是周围那么多人都在为他做证,他们也没有办法。
他们的嘴巴就那么多。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些乡绅也很奇怪,这个叫齐牧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让所有人都说他是假的?
他们可是清楚的很,那一天,齐云可是比他们先离开的。
等傍晚的乡绅都走了,醇香楼外的人还在等着呢,按理说,他们应该看到了齐枫才对!
难道齐枫真的有那么大的号召力,让大家都站在他这边?
齐枫心中暗笑,如果我的所作所为都被你发现了,那我岂不是浪费了一千年的寿命?
那日他让赵毅扮成女子,跳进护城河里,以免被人发现。
他走的时候,周围的人都出去看热闹了,看到这一幕,这才回到了醇香楼外。
所以,他们并没有站在齐风这边,只是没有看到而已。
没有证人,没有证据,这件事如何定性?
知州眉头紧锁,手中的惊堂木狠狠一拍桌子:“都给我闭嘴!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在这里大呼小叫?来人啊,这群平民妨碍了我办案,还不快滚,关门!然后,我们再来一次!”
“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官府办案,向来都是公平公开的,为何不能让我们看着?”
“别把门关上!这一关,齐先生可就完了!”
“这位知州,明显是要严刑拷打,让他认罪!”
听到要关闭城门,那些平民顿时知道知州要做什么,一个个义正词严地嚷了起来。
然而知州身边的那群混账,却是立刻站出来,抽出腰间的长剑:“你们都退开,你们竟然不听知州的话?谁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生命,更别说是平民了。面对着钢刀,他们不得不向后退去。
齐枫看着即将关闭的房门,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愤怒。
如果这狗官员真的要折磨他,他也不会再忍受下去了,以他一头蛮牛的力气,对付这些捕快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若是她不答应,反而会给知州更多的理由来收拾他。
一个人终究是有极限的,他也不愿意和整个朝堂为敌。
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道声音:“等等,把门关上!巡按到!”
外面,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一把拉开了捕快没有关上的大门,而在他的身后,穿着朝官服的巡抚,正大踏步地走了过来。
“巡按?”
知州看到这人穿着一身衣裳,顿时浑身一震,仿佛被火烧了一般,上前一步,拂袖施了一礼:“卑职参见提督。”
他忍不住回头一看,只见总督和他背后一人,怀中还带着一个童子。
这算不算是一次机缘?
“在下齐牧,参见提督。”
“好了好了,都起来吧。”
知州见总督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连忙命人给他取了一把椅子,恭恭敬敬地让他坐下。
“总督,你这是要去极乐县吗?”
知州又问了一句。
这次的巡察使,来得有些诡异。
“小的受了一桩案件,四处奔波,今天正好路过极乐县,听说极乐县衙门知县被抓,一时好奇,就跑了过去。您是?”
“噢,我是登州知州,吴从铭。”范闲笑着说道。
“咦,这么说,极乐县知县,就在下方了?”
“不错,就是极乐县的知县,他叫齐牧。”
“好了好了,别解释了,你们接着问,我就先看着。”
“对对对,对对对。”
知州恭谨施了一礼,这才惴惴不安地坐回原位。
这位提督虽非山东总督,却也只是广西总督,与知州也没有直接的关系。
不过,一个提督,地位可比知州高多了,他只是个知州,可不能得罪。
这件事,也太巧了吧?
他用眼神示意旁边的几个乡勇,将张顺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这混|蛋,难道这个齐牧还有后台不成?巡察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伯父,我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这个齐风在朝中没有任何背景,也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人。”
张顺也不解,先是应了知州一声,然后想了想,说道:“他不过是广西总督,就算只是经过这里,山东之事,也不必跑到这里来过问。伯父,我看这位广西总督,是不是没钱了,特意来求我们的?”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