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他觉得,他好像有些错了。
他的天赋是够强,也确实努力,但还是有些小觑了天下人。
单凭拳脚功夫,看着面前这个“同龄人”,竟然和他有些难分胜负。
虽然他没使出全力。
毕竟师父一直教导自己,与人为战,要学会留手,不能一上来就让对方看穿了你。
他也一直的坚信,并且奉行着。
周围的风雪被他们的力量搅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吕慈和吕良站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这场战斗,他们想要帮忙,却又怕帮倒忙。
张若尘越战越勇,他逐渐摸清了白衣人的攻击套路。
随后又是连续几个变招,很明显对方没有料到这一点,很快就落入了下风。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渐渐的,张若尘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太过于看得起对方了。
虽然对方够强,但是打一上手打到现在,他也看出,好像对方的实战经验不是很强。
所以很快,他便没了再拖延下去的兴趣。
还以为这家伙能逼自己一把,再逼点潜力出来。
现在看来,纯纯是他想多了。
于是,他打算结束这场无意义的战斗了。
张若尘抓住一个机会,身形如闪电般绕到白衣人身后。
紧接着右手成掌,重重地拍在白衣人的后心。
白衣人闷哼一声,向前飞出数米。
他稳住身形,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中露出一丝不甘。
“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厉害。”
“不过,今天的事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说完,他转身想要逃走。
张若尘怎会让他轻易逃走,他大喝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哪怕你刚才夸了我厉害也不行!”
“毕竟我厉害,我自己就知道,何须他人夸赞。”
话音还未落下,张若尘身形一闪,瞬间出现在白衣人面前。
然后双手结印,口中大声念叨:“吃我一记雷火!”
白衣人一听,嘴角微微勾起,将手中玉笛横挡在身前,打算借着对方雷火的冲击力,然后迅速远遁。
可让他有一些没想到的是,张若尘偶尔喜欢不讲武德。
他想象当中的所谓的雷火并未出现,出现的只有背心正中间突然感觉到的刺痛。
同时,伴随刺痛出现的,还有明显是什么东西烤糊了的味道。
意识到了什么的他,顾不得其他低头一看,最终抬头再望向张若尘,眼神之中满是怨毒。
“你...”
他的话还未说完,张若尘的声音便盖过了他:“给爷死!”
一声惊雷炸响。
同时炸响的,还有白衣人的身体。
伴随雷声越传越远。
白衣人的身体也化作一团灰烬消散在风雪之中。
解决了不配拥有姓名白衣人后,张若尘缓缓回到吕慈和吕良身边。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才的战斗也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若尘道长,你没事吧?”吕良关切地问道。
张若尘摇了摇头,强笑道:“无妨,只是消耗了些体力。”
他看了看周围死伤惨重的比壑忍众,又看了看青山洋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很快又被他收敛而起。
吕慈自然,没有忽视张若尘的眼神。
所以他为了以防万一,直接欺身上前,“青山洋平,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青山洋平此时一副已经吓得双腿发软的样子,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饶命,饶命啊!”
“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
吕慈冷哼一声:“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你们这些人,在华夏大地犯下了多少罪行,今天,就是你们偿还的时候。”
“不只是为了我哥,更是为了那些至死都没能瞑目的人!”
说完,他向前一步,手中的如意劲气被他打出了残影,瞬间封闭了,青山洋平的浑身经脉。
而对此,青山洋平却是一声不吭,硬生生的受着,和此前跪地求饶的模样,截然相反。
只是他越是这样,吕慈就越是生气,所以下手也就越来越重。
青山洋平,本以为就这样能够死在吕慈的手中,所以祥和的闭上了双眼。
只是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伴随着他的眼睛闭上,以及气息越来越微弱,吕慈竟然停止了动手。
就这样也就罢了,他还以为这是吕慈的恶趣味,想让他在痛苦中慢慢感受自己生命的流逝。
可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他发现自己好像有些想错了。
自己没了,先前那般被打的喘不上气来的状态。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得到了某种力量的滋润,就像他年轻时实力突破了一样,身体在快速的转好。
若是换做以前,他只会惊喜不已。
毕竟他的年龄到了现在这个层次,已经是近无可近了。
可现在,他却只有深深的恐惧。
因为他把眼睛睁开了。
看见的却是,此前一直跟在张若尘和吕慈身后的那个年轻人,双手散发着两种不同的光芒。
光芒的另一头,连接的是他的身体。
而人家正在做的事,就是在修复他的身体。
意识到了,这是什么手段的他,知道自己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可能会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虽然在来之前,他就想到会有类似的结果,但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会是这样。
不过,想着脑海中的那道身影,他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吕家主,咱们这一辈的恩怨,到我这就结束吧!”
“现在的比壑忍,对你们抱有敌意的,基本上都死在了这里。”
“当年确实是我们错了,有这样的结局我认!”
“可下下一代人,也就是你身后的这位,一看就知道是你的子孙辈的人,他们不应该活在仇恨当中!”
“你们华国有句古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咱们之间的仇怨,就结了吧!”
“你...”吕慈怔了征,本想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
无它,只是因为话刚要出口,眼睛却无意间瞥见了额头上满是细汗的吕良。
此前本来就对对方有所愧疚,所以这一刻,他竟然也有种想放下的想法。
不过这个念头刚一起来,三人的身后却又传出一老妪的声音。
“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