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从师兄那里得到这个消息以后,除了照顾铭道师兄以外,就没见过任何人。”
“你说谎!”
张之维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来,双眼目视着面前的年轻弟子,身上的炁,犹如实质般的将其控制在原地。
可他随后又像是画风一变一般,温柔和煦的说道:“你现在把话说清楚,争取对你宽大处理。”
“如果你打算死扛,后果是什么样,你应该清楚!”
那年轻弟子被张之维的话压得抬不起头,若张之维表现的很生气就罢了,可他偏偏一副温和的模样。
见年轻弟子装哑巴不开口,张之维的耐心很快就被磨了个干干净净。
正打算让梁国富上前亲自盘问时,莫名的他感觉到了一阵熟悉的炁的波动。
“咦?”张之维下意识的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随后双眼怔怔的看着面前徒孙的脸上。
接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右手如电般探出,直冲对方脸庞。
随后手腕一扭,在对方脸上一抹,一张贴合脸部的脸皮就硬生生的掉落了下来。
“易容术!”张之维心道一声果然,随后又问道:“你是域画毒派来的?”
当然,就算他不这么问,事实摆在眼前,也绝无其他可能了。
总不可能是张若尘把他扮成这样子的吧,那可就真的见鬼了。
眼见自己的身份被戳穿,年轻弟子也不打算装下去了。
反正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干脆一点。
正当他这么想着,却突然感觉到自己呼吸一滞。
眼睛往下一瞥,果不其然,有一只手正紧紧的扣着自己的脖子。
随着那只手越来越用力,自己愈发的感觉到了呼吸的困难。
手脚开始不停的无意识的摆动,可因为整个人被控制住了,动弹不得,十分难受。
就这样足足过了小半分钟,男人的膀胱彻底泄了力气,一股尿骚味很快在其下半身晕染开来。
见状,梁国富这才松开了自己的右手,可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充满了杀气。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年轻男人,又过了好几秒后,他这才收起情绪,冲着张之维拱了拱手。
“师傅,这件事情是徒儿监管不力,还请师傅责罚。”
“不过事情已出,现在要做的应该是如何挽回。”
“就算挽回不了,那也应该要知道全性那些人的布局,不然,恐怕对小师弟之后要干的事情有很大的影响。”
“所以还请师傅稍避一下,徒儿亲自对此人展开审问。”
“顺便还能问问我那徒弟现在究竟如何?”
“如果还活着,那自然更好,可如果已经死了,那这家伙...”
梁国富说到这里便没继续说下去,除了眼神时不时的往年轻男人身上瞟,再无其他。
张之维见状,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转过身子,朝着屋里走去。
头也没回的言语了一声:“那就交给你办,希望你小子别让我失望。”
“对了,别在院里,自己找个地方!”
“对于全性的人,不用顾忌什么。”
“是,徒儿明白!”梁国富再次拱手回道。
随后冲着身旁的两个徒弟使了一个眼神,便让他们架着年轻男人一道回了自己的住所。
而张之维呢?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后,直接掏出手机给张若尘编辑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基本上是一字不落。
消息发出去大约有个半分钟左右,张若尘便回话了。
“多谢师父,徒儿知道该怎么做了!”
“只不过那人那里还得师父多加上心,能够问出有用的消息当然最好。”
“这样我就可以联合哪都通的魔都分公司,提前做好应对措施。”
张之维看完消息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后回了一句:“行,老夫尽快!”
随后便把手机轻轻地搁在了桌上,扭头将头抬起,越过半掩着的窗户,朝着外面看去。
……
梁国富住处,一个平日里用来堆放杂物的屋子,虽然被简单的清理过,但是看起来依旧很是杂乱。
四处角落都有着蜘蛛网,稍微动作大一点,就会引起灰尘乱飞。
不过此时此刻,这里面却有两个人。
一个男人被绑在一个十字架上,身上的身上的手脚,尽皆被铁链捆住,固定的死死的。
男人的头低垂着,狰狞的表情像是在承受某种无法想象的痛苦。
大张着的嘴巴明显是想要发出痛苦的哀嚎。
可张着半天,除了喘着一口又一口的粗气以外,再无其它。
最后许是遭受的痛苦停顿了一瞬,男人连忙将头抬起,双眼满含血丝的盯着面前的中年男子。
最后像是为当初自己所做的决定后悔一样,开始发出无声的求饶。
“我说我说!”
“求求你了,快住手,给我一个痛快吧!”
梁国富虽然不懂唇语,但是根据人家的嘴型判断人家说的是什么还是能够做到的。
于是打了一个响指,解除了封堵年轻男人喉咙上的禁制。
禁制刚一被解除,年轻男人直接就发出了各种哀嚎的声音。
若有外人在场,绝对会感觉到一股深深的恶意。
可事实上,他没叫了两声就停住了。
不是喉咙又被堵住了,只是单纯的,他怕了梁国富的眼神。
见男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梁国富直接往后一倒,稳稳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
伸手从旁边的箱子上面拿起,提前就准备好的笔记本和黑色签字笔。
最后又跟个没事人似的,静静的看着被固定在木架上的男人说道:“行,既然你愿意说了,那就说个清楚。”
“接下来我问你答,答得好,答的令我满意,我不介意放你一马。”
“当然,前提是得废了你!”
“但那至少你能够活着不是?”
“可如果我问你答你答的我不满意,相信我,就刚才的那些手段,只是我的一些初窥门径的手段罢了!”
“我还有更深的,还没用出来呢!”
“或许你待会儿可以让我试试!”
话落,梁国富仿佛像是在佐证自己说话的事实一般,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
小瓶是半透明的玻璃材质,瓶里面有着粘稠黑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