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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婵听到这话,心如刀绞:“师父,不要!那是青云门的根基!”

“根基算什么?”云天行苦笑一声,“人都没了,要根基有什么用?”

陆远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师徒,心中暗暗盘算。青云门的功法秘籍确实对他有用,但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听话的工具。

云婵天赋不错,如果能彻底降服,将来必定是得力的助手。

而要做到这一点,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彻底绝望,斩断所有的牵挂。

想到这里,陆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诱人的条件,但我拒绝。”

云天行脸色一变:“你...你说话不算数!”

“我从来没答应过你什么。”陆远淡淡说道,“而且,比起死的你,活着的云婵对我更有价值。”

他重新将目光转向云婵:“最后一次机会,杀了他,或者看着他被我慢慢折磨死。”

血色光球在陆远掌心旋转,散发出的威压让整个洞穴都在震颤。这次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想要慢慢享受这种折磨的过程。

云婵看着师父苍白的脸色,再看看陆远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够了!”她咬牙站起身,不顾胸口传来的剧痛,“我答应你!”云婵站在洞穴中央,胸口的伤痛让她每一次呼吸都如刀割般痛苦。但此刻,肉体的痛楚已经比不上内心的绝望。

“很好。”陆远收起掌心的血色光球,满意地点点头,“早这样不就省事了?”

云婵握着血色短刀的手青筋暴起,指节因为用力过猛而发白。她缓慢地朝师父走去,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刀刃上。

云天行静静地坐在那里,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他只是温和地看着自己的爱徒,眼中满含不舍和怜惜。

“师父...”云婵跪在他面前,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没关系的,婵儿。”云天行艰难地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师父这一生已经够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看到你成家立业。”

洞穴外的喊声越来越急切,似乎同门师兄弟们正在想办法破开血色屏障。

“师父在,云师姐在里面吗?”

“这该死的结界,怎么破不开!”

云婵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知道,一旦动手,她就再也不是那个人人敬重的云师姐了。

陆远不耐烦地催促道:“动作快点,别让我等太久。”

云婵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她必须在这最后的时刻,给师父一个体面的告别。

“师父,您还记得我刚入门时的样子吗?”

云天行苦笑着点头:“当然记得。那个瘦得像小猴子一样的丫头,还敢跟师兄们打架。”

“那时候我总是惹祸,您从来没有真正责骂过我。”云婵的声音颤抖着,“即使是现在,您也没有怪我。”

“傻丫头,这怎么能怪你呢?”云天行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是师父无能,没能保护好你。”

陆远看着这对师徒的告别,心中暗暗不屑。在他看来,这种感情用事的表现实在是愚蠢至极。

“时间差不多了。”他冷冷地提醒道。

云婵闭上眼睛,举起短刀。血色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中闪闪发光,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饮血。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洞穴外突然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有趣,真是有趣。”

这声音苍老而沙哑,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

陆远脸色骤变,立即转身看向洞口。只见血色屏障开始剧烈波动,仿佛被什么力量强行撕裂。

“谁?!”

伴随着一声轻响,血色屏障如玻璃般破碎。一个身穿灰袍的老者缓缓走进洞穴,他的出现让整个空间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几分。

陆远瞳孔一缩,本能地后退了半步:“鬼医萧寒山?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者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萧寒山,一个让正邪两道都忌惮三分的存在。他医术超群,能生死人肉白骨,但脾气古怪,从不按常理出牌。

萧寒山扫了一眼洞穴内的情况,目光在云婵手中的血色短刀上停留了片刻。

“血魂噬灵刀?啧啧,没想到这种邪物还有人在用。”他摇摇头,“年轻人,你的路走歪了啊。”

陆远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冷声道:“萧前辈,这里的事与您无关。还请您不要多管闲事。”

“无关?”萧寒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云天行这老家伙还欠我一个人情呢。今天就算还清了。”

说完,他伸手朝云婵一招:“丫头,把刀放下。”

云婵感到手中的血色短刀突然变得滚烫无比,她忍不住松开手,短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远脸色铁青,没想到关键时刻会有人横插一脚。而且来的还是萧寒山这种难缠的角色。

“萧前辈,您这是要与我为敌吗?”他试探性地问道。

萧寒山摆摆手:“别那么严重。我只是看不惯欺负小姑娘的行为。”

他走到云天行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片刻后,萧寒山皱起眉头。

“伤得不轻啊。不过还死不了。”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塞进云天行嘴里。丹药入口即化,云天行苍白的脸色立即有了血色。

陆远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骂不已。他费了这么大劲才将云天行重伤,现在却被萧寒山轻松化解。

“萧前辈,您救了人,我们之间就算两清了吧?”陆远强忍着怒火说道。

萧寒山斜眼看了他一眼:“两清?我什么时候说要两清了?”

陆远心中一凛,难道这老家伙还想赶尽杀绝不成?

“我对这丫头很感兴趣。”萧寒山指了指云婵,“她身上的血契很有意思,是用上古秘法炼制的吧?”

云婵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如果萧寒山能够解除血契,她就自由了!

但陆远的反应却异常激烈:“不可能!血契一旦成型,除非我死,否则永远无法解除!”

萧寒山嘿嘿一笑:“谁告诉你血契无法解除的?小子,你对上古秘法的了解太浅薄了。”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银针,在手指上轻弹了几下。银针发出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奏响什么神秘的乐章。

“不过嘛...”萧寒山话锋一转,“解除血契需要付出代价。丫头,你愿意用什么来交换?”

云婵心中一紧,她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萧寒山虽然出手阻止了陆远,但这个鬼医的名声可不是白来的。

“前辈想要什么?”云婵咬咬牙问道。

萧寒山围着她转了一圈,那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仿佛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你的血很特殊,带着上古血脉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我要你身上一半的血。”

“什么?!”云婵脸色煞白。

一半的血,那还不如直接要她的命!

陆远在一旁冷笑:“萧寒山,你这不是救人,分明是要杀人!”

“闭嘴!”萧寒山瞪了陆远一眼,“轮得到你说话吗?”

他转回头对云婵说:“当然,我不会让你白死。血契解除后,我会传你一门功法,足以让你的实力翻倍。”

云婵握紧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她现在进退两难,不答应萧寒山,就要继续被陆远控制;答应的话,又要冒着生命危险。

“我...”

“她不答应!”

一道虚弱但坚定的声音从角落传来。云天行艰难地撑起身子,眼中燃烧着怒火。

“云天行,你醒了?”萧寒山有些意外。

“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云天行挣扎着站起来,虽然身体摇摇晃晃,但语气异常坚决,“但婵儿是我的女儿,任何交易都要经过我同意!”

陆远嗤笑一声:“云天行,你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说话?”

“就凭我是她爹!”云天行怒喝道。

萧寒山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似乎很享受这种父女情深的戏码。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摸着下巴,“那你说怎么办?眼睁睁看着女儿被血契控制一辈子?”

云天行咬牙切齿地看向陆远:“陆远,你到底想要什么?”

“很简单。”陆远整理了一下衣袍,重新恢复了那副儒雅的模样,“云家的镇族功法《九霄玄天诀》,还有你手中的天灵剑法。”

“不可能!”云天行断然拒绝,“这些都是云家的传承,绝不能外传!”

“那就没得谈了。”陆远耸耸肩,“婵儿,过来。”

血契的力量瞬间发作,云婵不受控制地向陆远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痛彻心扉。

“停下!”云天行想要阻止,但身体太虚弱,刚迈出一步就摔倒在地。

萧寒山在一旁看戏,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

“爹...”云婵泪水滑落,她能感受到父亲的痛苦,但她无法反抗血契的控制。

就在这时,洞穴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声音中透着几分稚嫩,但更多的是坚定。

陆远皱起眉头:“谁?”

“在下林逸,奉师命前来除魔卫道!”

萧寒山忽然咧嘴笑了:“哈哈,今天可真热闹!连青云宗的小子都来了。”

云天行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林逸虽然年轻,但天赋异禀,而且青云宗向来以降魔卫道为己任。

陆远脸色阴沉下来。本来以为一切尽在掌控,没想到接连出现变数。

“萧前辈,林逸和青云宗素来与您井水不犯河水,您不如先行离开?”陆远试探性地说道。

萧寒山摇摇头:“不行,我对这丫头的血还没死心呢。”

洞外的林逸等了片刻,见里面没有回应,便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身穿青云宗的道袍,腰间佩着一把长剑。虽然相貌清秀,但眉宇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林逸进入洞穴后,快速扫视了一下现场。当他看到云婵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就被愤怒取代。

“血契邪术!”他指着云婵手腕上若隐若现的血色印记,“陆远,你竟然用如此歹毒的手段控制无辜女子!”

陆远冷笑:“林逸,你年纪轻轻就想学大人管闲事?青云宗的人都这么不知死活吗?”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林逸拔剑出鞘,剑身上泛着淡淡的青光,“今日我就要为民除害!”

萧寒山看到林逸手中的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青霜剑?这小子的师父舍得把这种宝贝给他?”

林逸没有理会萧寒山,而是直接朝陆远冲了过去。

“找死!”陆远抬手就是一道血色剑气。

林逸身形一闪,青霜剑划出一道弧光,将血色剑气斩成两段。

“咦?”萧寒山来了兴趣,“这小子的剑法不错啊。”

两人瞬间交手数十招,剑光血影在洞穴中飞舞。林逸的剑法精妙,每一招都直指要害;陆远的血煞之气森寒无比,招招致命。

云婵紧张地看着战斗,心中暗暗为林逸担心。虽然这个青云宗弟子是来救她的,但陆远的实力深不可测。

“婵儿,过来!”陆远在战斗中突然下令。

血契的力量再次发作,云婵不由自主地向陆远走去。

“卑鄙!”林逸怒骂一声,想要阻止,但陆远趁机发起更猛烈的攻击。

眼看云婵就要走到陆远身边,萧寒山突然出手了。

一根银针激射而出,准确地刺中了云婵手腕上的血色印记。

“啊!”云婵痛呼一声,但她发现自己重新获得了身体的控制权。

“萧寒山!你这是什么意思?”陆远大怒。

萧寒山嘿嘿一笑:“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们打架有点无聊,调剂一下气氛。”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阴森起来:“而且,我说了对这丫头的血感兴趣。你们继续打,我先取点利息。”

说完,萧寒山竟然朝云婵走了过去,手中又多了几根银针。

林逸见状大急,想要脱身去救云婵,但陆远的攻击越来越狠厉,根本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