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圣火,就是在与对手交战中将对方体内的崩坏能吸收,在这种此消彼长的方式下,这天下几乎没人是阎世罗的对手。
但只可惜今天他遇到的敌人和往日遇到的截然不同,在与林朝雨过了几招后,阎世罗惊恐的发现她的丹田之中没有真气(崩坏能)。
太虚剑气是将身体炼成真气的通道,当剑心与剑形大成后,即可从周遭汲取真气,使之在战斗中流转不滞。
简单来说太虚剑气就是将周边的真气暂时转化为自己的力量,某些地方和阎世罗使用的圣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但不同的是圣火讲究的是吸收与转化,由于林朝雨身体里并无真气,所以它最大的优点,同样也是缺点也就暴露无遗了。
阎世罗需要花费精力来调用圣火,却无法从林朝雨那得到正反馈,于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的真气反而被逐渐消耗殆尽。
太虚剑形——幽兰!
在察觉到阎世罗有些力不从心了,林朝雨抓住机会将圣火的控制权抢了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也能操纵这圣火,难道她也是神的.....
就在阎世罗不敢置信的时候,林朝雨平静的说道:“阎世罗,你败了。”
“哼哼.....仙人,您教的好徒弟,就是有些心慈手软。”
失去圣火的阎世罗此刻力竭的跪倒在地,虽说身上还留有被那位少年打出的伤,但这并不能作为他战败的借口。
林朝雨作为晚辈就已经能从正面击溃他,这般年纪与天赋还真是让人感慨——后生可畏。
“阎某技不如人,败得心服口服,一日之内就有三座大山压在头顶,天下第二......我也配?”
阎世罗自嘲的笑道:“那位少年和你用的是同一种剑术,你们是同门吧,呵呵.....我早该想明白的.....神对我的警示。”
“不是,他和我们不一样。”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符华出言道:“你不是律者,他也没有骗我,这个时代的崩坏还没有到来。”
“律者?崩坏?”
符华口中的几个词,阎世罗从未听说过。
“你那所谓的圣火.....这火焰和她相比,就像沧海中的一滴水那么渺小。”
“.......”
在想清楚一些事后,符华冷漠的说道:“入魔者,杀之无赦。”
“是,师父。”
随着轻尘剑划过咽喉,被称为天下第二的阎世罗陨落于望山。
在解决掉此行的目标后,符华拔出插在地面的若水,看着剑身照应出自己的脸庞,从未改变但又有些陌生.....
信比她们先一步抵到望山,甚至还和阎世罗过了几招,此刻迟迟不见他的身影,多半是又迷路了。
跟随着一路上的尸体,符华和林朝雨发现圣火教的财宝几乎是被洗劫一空,很明显这就是他的手笔。
沿着他留下的痕迹,她们在一间房屋中找到了一对姐妹花,看长相一模一样还是一对双胞胎,年纪应该只有六七岁出头的孩子。
据说她们在听到某位男性在外面横冲直撞的杀戮声,尤其在杀人之前都要问他们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你奶奶怀孕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照顾她?你外公外婆结婚的时候,为什么不去参加他们的婚礼......
这种诡异的事让这对姐妹花害怕的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也幸好对方没有进入她们的房间,不然她们觉得自己今后一定生不如死。
符华:师父他还真是越活越年轻了。( ̄_, ̄ )
林朝雨:现在还是先别告诉她们,我们其实是一伙的吧,不过师祖再这样整下去,我们太虚派怕是要变成江湖邪教了......
从这对姐妹花中得知,姐姐叫江婉兮,妹妹叫江婉如,两人是神火教的圣女。
原本按照阎世罗的计划,他想用圣火中的崩坏能强行灌入她们的体内。
但这场实验还没来得及实施,就被符华等人覆没,现在随着阎世罗的身死,世间无人再知实验的目的。
看着这对无依无靠的姐妹花,林朝雨请示道:“圣主已死,魔教侥幸活下来的人也作鸟兽散了,师父......我们该拿她们怎么办?”
既然此事与崩坏无关,那符华自然不会为难这两个孩子。
再加上这对姐妹花是圣火教精挑细选的圣女,天赋这方面应该也不会差。
现在年龄还小三观还未形成,加以培养的话,或许能成为抗击崩坏的强大战力......
在思索片刻后,符华安排道:“带上她们,等找到他后,我们回太虚山。”
“是,师父。”
林朝雨恭敬的带着两人跟在符华后面,将其带上太虚山,看来师父是打算收她们为徒。
如此一来我就又多出两位师妹,也不知道留在太虚山的二师妹得知后,会不会高兴的蹦起来.....
在走出去没几步,符华就发现一位黑色头发的孩童蹲坐在路口的路灯旁。
“你是?”
“......”
在看到符华等人后,女孩默默的靠在路灯上,虽然脸上没有丝毫情绪,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在警惕着她们。
对于符华和林朝雨的疑惑,江婉兮在和江婉如对视一眼后说道:“她....她是不会回答你的。”
“嗯,虽然会说话,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装作一副哑巴模样,反正怪的很。”
女孩缓缓抬起头,符华看到她眼瞳中的迷茫以及些许空洞。
不知为何在那么一瞬间,符华好像在她身上看到曾经那个无助,不知何去何从的自己.....
符华:“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好像是叫......程凝霜。”
就在符华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时,一道硬朗的笑声响彻天际。
“啊哈哈哈,狗蛋——!咱今天发大财啦!我就说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差吧,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一场仗呀。”
循着声音的方向,众人扭头看向一旁,只见一个手拿着五六个印有尿酸字样的口袋,以及背后还绑着有两层楼那么高的家具饰品的信。
看着他此刻活力四射的样子,林朝雨想起前几天想让他去帮忙舀水,他就一副半死不活捶着自己腰说——老了,没有年轻时那么强壮了。
但就从他现在孔武有力的样子,怕是只用一根手指都能将自己轻松举起。
以往干点活说自己这不行,那不行的......原来只是单纯懒得不愿意动。
得知真相的林朝雨当即在心里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帮他喂鸡浇花了。
并且她还要将这件事告诉苏湄,整理衣服这种家务活事就应该让他自己来做。
林朝雨:老登!接受我的怒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