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苏湄稍微打闹了一番,信本想回自己房间躺平,但奈何苏湄根本不打算放过他。
“师祖,你和师姐怎么先一步回来了?师父她呢?”
“你们这些天都去干什么?怎么感觉你不是很开心呀?”
信:.....(???)
身边有个叽叽喳喳的小孩子,时不时的还在他的身上闹腾,这种恶劣的条件要是能睡着,那才是见鬼了。
“师祖,你说句话呀~”
信一脸麻木的睁开眼睛:“你要是那么好奇就去找你师姐,中途我掉线了一会儿,所以她说的会比我详细。”
“可是我看她好像很疲惫,还是让她多休息一下吧。”
“......她疲惫难道我就不疲惫了吗?!在你眼里是不是师姐比师祖重要啊!”信闻言气得将她赶下了自己的床。
苏湄笑吟吟的用手指戳了戳信的脸:“师祖这是吃醋了吗?哎哟....”
信在她脑袋上重重的敲了一下:“没大没小的,和长辈说话不许用些这种奇怪的词。”
“哼,明明这些我都是和师祖学的。”
“那你怎么不学我点好?我那么多优点你不学,偏偏学我的油嘴滑舌。”
“嘿嘿,这不是师祖您教得好嘛。”苏湄笑呵呵的用手给信点赞。
“.......”
信知道如果不把事情她讲明白,今天她大概率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为了让她别再烦自己,信只好将圣火教的事稍微交代了一下。
但由于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搜刮战利品,所以到头来苏湄还是没搞清楚他们去那的具体目的。
因为对方是邪教,人人得以诛之这个理由,苏湄觉得大概率是不可能的,毕竟符华曾经就告诫过她,太虚派不管江湖中的事。
不管是符华还是林朝雨下山执行任务,基本上都是奔着入魔者而去。
那.....什么是入魔者?如果邪教就是入魔,那那些存在了几十年的邪教,理应早就被师父消灭了呀。
那在师父的观念中,什么才叫入魔?入魔的征兆又是什么?
此事应该是另有隐情,但掌握的情报严重缺失,所以她也无知该从某个方面下手。
听着这位徒孙说得头头是道的样子,信不禁感慨着现在年轻人的可怕。
一个八岁的孩子能分析到这一步,属实是有点天赋异禀了。
如此早熟,也不知道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眼看着苏湄的猜测望着阴谋论的方向发展,信抬手制止道:“你的那些奇思妙想不拿去写书可惜了,入魔者这个概念等你长大了,自然也就明白了。”
“搞得神神秘秘的,早点了解,我好早点做好准备呀。”
对于苏湄这种喜欢提前布局的人来说,一直有未知的事物可能会打乱她的全部计划,一想到这一点她就浑身难受。
而信也自然知道她这一性格特点,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加分项。
可是信告诉她——并不是每件事都能如自己所愿,生活当中的变幻莫测以及对未来的不可预测,与这些做抗争并不被击倒,才能显示出人生的意义。
“好了你就别在那个问题纠结了,我们出去的时间里,有没有趁机偷懒,疏忽修行呀。”
“当然没有,就在昨天我已经把心蕴修炼到无尘了哦。”苏湄昂起头一脸得意的说着。
而信在用手搭在她的眉心处,仔细感受了一番后,微笑的夸赞道:“不错不错,短短几年就能练到无尘,有朝一日你师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真,真的吗?!”
“骗你干嘛,刻苦决定人的下限,而天赋则是决定人的上限,你天赋比她高,论刻苦程度又不输你师姐,超越她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不怕天才有多聪明,就怕天才聪明的同时还努力。
林朝雨今年已经二十多了,属于她黄金修炼的时段已经所剩无几,即便她还有变强的空间,但变强的速度也远远不如后来者。
幻想着未来自己击败林朝雨的场景,苏湄傻笑的扑在信的身上:“你这么夸我,就不怕我以后变得骄傲自大,用鼻孔看人?”
“不怕,因为你不是那种会膨胀的人,自然也就不需要打击教育,因材施教面对什么样的人就说什么样的话。”
“嘿嘿,还是师祖了解我。”
苏湄脸上堆满了笑容的在信胸口上来回磨蹭,之后她告诉信想和他一起睡午觉,但被信以她长大了为理由给强烈拒绝了。
这次把她一个人留在太虚山,一方面是符华强行要把信带走,另一方面则是正好考验一下苏湄能否一个人忍受孤独。
(?`^′?):“可我才八岁耶!”
(¬д¬。):“八岁怎么啦?八岁的孩子都能扛着几十斤的剑挥砍一万次。”
ヽ(≧Д≦):“你这胡编乱造的吧!我可没见过那种金刚芭比!”
( ̄ー ̄):“你见过,而且就在你眼前,顺便一提我九岁的时候被人追着跑了10公里。”
Σ( ° △ °|||):“.......”
在把苏湄怼的哑口无言后,信拎起苏湄的后领将她带到门口,而在半空中的两条小短腿疯狂的摇晃着。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
“好啦好啦,乖乖的哈,如果你实在没地方释放自己的活力,就去把我这几件衣服洗了,然后晾到那边去。”
信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不远处用轩辕剑搭起来的晾衣架。
被神州视作为上古神器的它,此刻却被信随意对待,不是用来砍柴,就是用来做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
对于这个要求,苏湄原本想直接拒绝,但在思考片刻后她看着信伸手道:“可以是可以,但我要报酬。”
信并没有理会她坐地起价的行为,只是强行把自己的衣服扔到她手上后,做出手刀架势威胁道:“要什么奖励,我看你是想要了!”
“师祖!你这是虐待徒弟的行为,我要去告你!”
“告吧告吧,你想告谁就告谁,就是晒干了后记得收下来,别到时被风吹跑了。”
说完,信就打着哈欠的将门关好,只留下苏湄一个小小的身影在风中凌乱。
苏湄:(#`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