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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综影视:抽卡来一波 > 少年将军不爱蝴蝶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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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书院中传来消息要请现在的着名才女谢道韫来书院讲课。

大家对于谢道韫的学识都是知道的,那一句“未若柳絮因风起”直接传遍了大江南北。

但是有的学子很不想让谢道韫教他们,在他们的认知中女子就该相夫教子而不是现在的抛头露面,更何况来教他学识。

虽然想是那么想,但大家一起在院门口等着谢道韫的到来,他们想看看大名鼎鼎的谢才女是何样子。

“我以后一定也要跟谢夫子一样!”

是祝英台的声音,叶冰裳离她很近所以她的话能够全听得见。没想到祝英台居然会这么不过脑子就这样说出来,幸好学子除了梁山伯这个脑子不好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她,不然到时候她又要被嘲讽了。

“来了!”

有人看到一顶轿子缓缓过来,瞬间大家激动的看着轿子,知道轿子落地,大家期待的看着轿子里的人出来,一只芊芊玉手穿过轿帘,那只芊芊玉手先搭在轿沿上,指尖透着玉瓷般的莹白,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只在根部泛着一点淡淡的粉,像初春刚冒头的桃花瓣。轿帘被轻轻掀开,谢道韫的身影慢慢显露——她身着一袭月白色曲裾深衣,领口和袖口绣着细巧的暗纹兰草,行走间衣摆拂过青石板,没有半分拖沓,倒像风吹过湖面时漾开的浅波。

乌发被一支碧玉簪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抬头时,众人只觉眼前一亮: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星,目光扫过院中的学子,没有半分怯意,反而带着几分温润的锐利,像初春融雪后的阳光,清透却有力量。

她没有施粉黛,唇上只沾了点天然的淡红,可站在那里,却比院墙边开得最盛的海棠还要夺目。明明是女子的身形,却透着一股书卷气里的挺拔,仿佛那“未若柳絮因风起”的才情,都化作了她身上的气质——不张扬,却让人挪不开眼。

叶冰裳也下意识看呆了,连祝英台都忘了继续说话,只怔怔地看着谢道韫。先前那些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的学子,此刻也闭了嘴,连呼吸都轻了几分,生怕惊扰了这位从诗句里走出来的才女。

谢道韫同他们点点头,大家也回过神来。

院长走了过来邀请谢道韫去会谈,其他学子也只能散了,但是他们口中还在讨论着谢道韫。

回到叶冰裳的小院,叶冰裳看向自己的两位兄长,还有马文才,问:“你可会觉得女子不该抛头露面?”

叶明宇和叶明轩连连摇头,他们并不这么觉得,他们家里一直奉行着自由,不会拘束女子。这世道本就压抑,他们这种世家有能力有底气能够让家中小辈得到好的成长,对待女子更是一视同仁,不会说什么女子就该三从四德,只会女红不会《诗经》。家族中的女子,想学武的学武,想学文的学文,不会局限他们。

叶冰裳看向马文才,马文才连忙出声:“杏杏,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叶冰裳握着茶杯的手指松了松,温热的触感顺着指尖漫到心口,先前在院门口因学子议论而起的滞涩,倒消散了大半。她抬眼看向马文才,见他眼底满是认真,不似作伪,嘴角悄悄牵起一点浅弧:“我自然知道你的心思。”

叶明宇见气氛缓和,笑着摇了摇折扇:“本就该如此!咱们叶家从来不管这些迂腐规矩。”

叶明轩也接话:“方才回来时,还听见有学子在讨论谢夫子方才的气度,先前那些说‘女子不该讲学’的,此刻倒没了声。可见只要有真才学,旁人自会服气。”

马文才往前半步,目光落在叶冰裳身上:“谢夫子学识渊博,你若是有想问的,我帮你留意时机——或者课后咱们寻个机会,亲自向她请教?”

次日一早,学子们想知道谢道韫是如何教学的,都早早的来到学堂等着。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叶冰裳专心的看着谢道韫讲木兰替父从军。

谢道韫:“你们对此可有什么看法?”

祝英台和梁山伯积极的举手。

梁山伯:“学生觉得这首木兰诗,一定是男人所作,她虽然写出了忠和孝,却未能写出女子的自主意气。”

谢道韫点点头,觉得这个学生不错:“愿闻其详。”

梁山伯却看向祝英台,“英台。你讲。”

祝英台:“故事里的木兰虽然从军,却非出于本愿,而是‘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谢道韫点点头,很是赞同祝英台说的。先举手的两位学子的三观都很不错,她想知道其他学子是不是也一样,特别是那位旁听的郡主。

“其他人有要讲的吗?”

秦京生举手:“自古以来男尊女卑,先生乃是女流之辈,先生有何颜面端坐其上,让众男子屈居于下而面无愧色呢?”

谢道韫微微一笑,自己之前一直涉嫌的麻烦还是来了,“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书院讲堂当然是以道高术专者为尊,不学无术者为卑,这就是我为什么能端坐堂上的原因。”

秦京生还是不服,质问:“先生可听过三从四德!”

叶冰裳再也听不下去了,她这个郡主还在这呢,居然给她讲起了男尊女卑,直接起身反驳他:“

“三从四德约束的是守旧之心,而非女子之身!”叶冰裳声音清亮,目光落在秦京生身上,没有半分退缩,“秦兄方才听谢夫子讲木兰诗,只记得‘男尊女卑’,却忘了木兰代父从军时,凭的是一身胆识与能力,而非性别。若按你所说,女子只该守着三从四德,那木兰岂不是成了‘逆伦之人’?可世人为何赞她忠勇?”

秦京生猛地站起身,脸色涨得通红,指着叶冰裳反驳:“郡主身份尊贵,自然能随口议论规矩!可寻常女子本就该循规蹈矩,若都学谢夫子抛头露面、学郡主您这般顶撞男子,岂不是乱了纲常?”

这话里的刻意刁难,连旁边的梁山伯都皱起了眉。

叶家兄弟和马文才都站了起来凶狠狠的看着秦京生,秦京生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郡主不是他可以说的。

叶冰裳却没动怒,反而轻轻勾了勾唇角,语气带着几分讥诮:“秦兄这话,倒像是把‘纲常’当成了遮羞布。你说寻常女子该循规蹈矩,可你方才在谢夫子面前,既拿不出半分独到见解,又只会用‘三从四德’打压他人——比起谢夫子的才情、木兰的勇毅,你这‘男子气度’,倒像是从故纸堆里捡来的,连半分底气都没有。”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了点案上的书卷,声音更冷了些:“再说‘顶撞’二字,我不过是就事论事,秦兄却急着拿身份压人,难不成是被我说中了痛处,只能靠指责女子来撑场面?若真有本事,便跟谢夫子论一论《木兰诗》的风骨,跟同窗比一比学识高低,总好过在这里揪着‘男女’二字不放,反倒显得你眼界狭隘。”

秦京生被说得哑口无言,手指攥得发白,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讲堂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的风声,先前有些附和秦京生的学子,此刻都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谢道韫看向叶冰裳,眼中闪过明显的赞许,缓缓开口:“郡主所言极是。规矩本是为人而立,若成了束缚才华的枷锁,便失了本意。秦学子,你觉得呢?”

秦京生涨红了脸,最终只能悻悻地坐下,再没了方才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