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朱滢安那张‘理直气壮’的脸,朱瞻墡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嘴笨,这人怎么、怎么就那么抠门呢?用赐姓来代替赏赐,拉拢人心,这无本万利的交易,简直是血赚啊!
“侄孙女,你可真是够‘勤俭节约’的,太祖太宗若是知此,定然会夸你持家有道,就是仁宗也会......”
“正所谓活到老,学到老,叔祖你还有的学。”
拍了拍他的肩膀,朱滢安那叫一个昂首挺胸,志得意满 ,于是眉头一挑,一语双关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攻心’这方面,我可是高手,你要试试吗?”
朱瞻墡:......呵呵,不就是太宗附体嘛,我才不怕呢。
“叔祖还有事,咱们先回见吧。”
话未落,朱瞻墡便挺着大肚子,飞速消失在了原地,那背影看起来,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模样。
望着他的背影,朱滢安硬生生被逗笑了,不怕你跑什么?男人啊,你的名字叫 ‘嘴硬’~~~
送走这人以后,朱滢安只觉得累,不止是心累,身子更累,毕竟这一身公主朝服,重的很。
于是转了转脖子 ,感慨道 :“唉 ,这可真是甜蜜的负担。”
身后的侍女:......主子,你这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这些人想要,还没有呢。
为了让老父亲知道自己的辛苦付出,等到了乾清宫以后,??朱滢安张嘴就是撒娇抱屈,“父皇,亲父女,明算账,快把我应得的酬劳拿上来,不然我就没有奋斗动力了。”
......
看着眼前人,朱祁钰戳了戳她的小脑袋 ,到嘴的千言万语,通通化作了一句话,“贪财又守财,你真是像极了太祖。”
“我是朱家后人,像他是应该的。”
朱滢安一边说着,一边手脚麻利的爬进了他怀里,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眉眼弯弯的说道:“父皇,我集太祖、太宗、仁宗三人之优为一身,大明在我手里,定然能远迈汉唐。”
所以这‘皇太女’之位 ,你什么时候能给我呢?
“王婆卖瓜,你就在那自卖自夸吧。”
哎,这小丫头臭屁的模样,又是随了谁,应该是先帝吧?(一本正经脸)
地府里的朱瞻基:???!!!
你可真是‘孝’死朕了,敢情优点是别人的,缺点全是老子的,呵呵,信不信我上去找你。(骂骂咧咧 )
不过想了想,朱祁钰还是凑到她耳边,轻声给出了自己的承诺,本来还怕她不愿,结果抬头,就撞上了一双斗志昂扬的眼睛。
“父皇,不就是肃清朝堂嘛,你就瞧好吧。”
拍着自己的小胸脯,朱滢安豪情万丈道:“你我肃清朝堂时,日月重开大明天,什么孙妖后,叫门天子,通通都是垃圾。”
朱祁钰:......
这打油诗做的 ,不押韵啊 ,看来是时候给你安排文学老师了。
“陈循、王直、于谦几人,都是学识渊博、才华横溢之人,你想让他们谁给你做老师?或者说朝堂上那么的人,你更属意谁?”
“你们大人才做选择,我是小孩子,当然是全都要了。”
朱滢安沉默了一瞬,才十指对搓,笑得明媚骄傲道:“文武并重,这是真理,武师傅也可以安排上了,就范广吧。”
有‘师徒’的名分在,自己收回军权的路,才能走的更顺畅。
对于她心里那点小算盘,朱祁钰自然是看明白了,于是挑了挑眉,一语双关道:“范广刚毅果敢,身先士卒,也算得上勇冠三军,小丫头,你倒是挺会挑人。”
听到这句调侃,朱滢安也不觉得尴尬,反而笑嘻嘻道:“师傅什么的,就是要多多益善,天地君亲师,哪怕满朝文武都是我师傅,我也无所畏惧,朝中有人,好办事嘛。”
“懿文太子朱标的待遇,请给我安排上 ,谢谢。”
朱祁钰:......
我一辈子的哑口无言,全用在你身上了,呵呵。
从‘人人姓朱’,到‘满朝皆师’,你小小年纪,我到底是该夸你博爱,还是骂你贪心呢。(无语凝噎)
与乾清宫的‘和风细雨’不同,这会的慈宁,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看着因为迁怒 ,被拖拽出去杖毙的同僚,一众宫人跪在冰冷坚硬地板 上 ,不约而同的瑟瑟发抖。如今太后的脾气越来越大,他们这些奴才,到底该何去何从呢?
听到这声冷笑,众人皆是心头一紧,死死低着头,恨不得像乌龟一样,有个躲避的龟壳。
“朱祁钰,朱滢安,你们今日虽然小胜一局,但却忘了一句话。”
望着自己鲜红似血的指甲,孙若薇喃喃自语道:“攘外必先安内,哀家在后宫几十年,发展暗线无数,马太医只是明面上的幌子,真的投毒的另有其人,哀家就不信、不信你们能躲过去。”
地府里的朱棣:!!!
好圣孙,你宠的什么玩意儿,这分明是美人蛇,毒着呢。(骂骂咧咧、拳打脚踢)
望着眼前的小丫头,于谦简直是晒干了沉默,皇上怎么变成这样了,薅羊毛就不能换个人吗?
前脚在太和殿让自己认孙女,还没过几天,又让自己认徒弟,这一天天的,他的存在感 有这么高吗?
“襄王,臣精力有限,实在无法胜任多职,您二位还是请回吧。”
作为陪同前来的家长,朱瞻墡自然听懂了其中的婉拒,于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解释道 :“能者多劳嘛,于大人都能教导汉王读书,更何况是滢安呢。”
地府里的朱高煦:!!!当年的‘争当皇帝’辩论赛,你们难道看不懂吗?
哼,明明是我读懂了书,这货打明白了仗,你们两个小崽子给我注意点,别逼我骂大街。(骂骂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