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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梦攸蹙眉。

远和山主本是九曜圣地镇守宜苏山脉太熙山驻地的几位山主之一。

后来突遭幽冥门与九幽宗联手围攻,一场激战过后,太熙山驻地沦陷,远和山主只得率领残部仓皇撤离,途中辗转与玄元宗的舰队相遇。

虽合力击退追击的敌舰,但驻地已失,在宜苏山脉无处可依。

最终,只能随玄元宗舰队撤回其疆域,再做打算。

可寄人篱下,自当任人驱使。

在与九幽宗的战线上,每逢难啃的骨头,抵在前线的,往往是九曜圣地的残存弟子。

正因如此,当初逃落至玄元宗境内的九曜圣地弟子中,外门弟子更是折损竟达三分之二,内门弟子陨落者更是四分之三!

而眼前这位容貌俊朗的青年,名为蔡旭凤,来头不小。

其祖父是玄元宗一位位高权重长老,修为已达洞天境后期,更是与九幽宗战线的三大统帅之一。

自从白梦攸在神铭山战场上展露天骄之姿,一手出神入化的木系术法得到不少洞天境高阶修士的赞许,蔡坤便对她频频示好,送丹药、送法术等,展开热烈追求。

甚至对外扬言:“白梦攸是他看中的女子,谁敢为难她,就是与他作对。”

仿佛将她视作私有之物,不容他人染指。

可这一切,在白梦攸眼中,不过是虚情假意的表演,从不接受他的任何示好。

跋扈、目中无人、虚伪做作,便是她对蔡坤的评价。

而稍一打听,便不难听闻此人种种劣迹,诸如欺凌同门、抢占战功等

白梦攸冷冷瞥了她一眼,声音清冷而疏离:

“谁应下的,你和谁举行双修大典,别挡着我的道!”

闻言,蔡坤也不恼怒!

“你跑不掉的,就不知道.....”

他唇角反而勾起一抹轻佻笑意,眸中阴翳微闪,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狎昵:

“到时候在床上,身子会不会也像这张嘴一样硬?”

话音落时,他负手而立,仿佛已将她视作囊中之物,只待良辰一到,便可肆意采撷。

白梦攸神色未动,眼底却掠过一丝寒芒!

她一言不发,径直绕过他,身形掠空,正想径直返回自己的居所。

可还未飞出多远,一道低沉而威严的神识传音,在她识海中响起。

“白师侄,来浮空战舰一趟。”

她身形微顿,眸光微敛,想了想,还是调转方向,朝着半空中那艘斑驳残破的浮空战舰飞去。

战舰甲板之上,风声猎猎!

一位面容白皙、气度沉凝的老者正遥望远方残破的山河,目光深远,不知在思量何事。

白梦攸降落在甲板,缓步上前,恭敬施礼,声音清冷而克制:

“弟子白梦攸,见过远和山主。不知山主传召,可有要事?”

老者沉默良久,仿佛在权衡字句。

风卷起他鬓边几缕银发,老者终是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九曜圣地撤退至玄元宗疆域的弟子,本有真元境九十三人,先天境界三百四十七人。”

顿了顿,老者转身望着容颜清冷的女子,眼中竟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悲怆:

“白师侄可知,如今还剩下多少?”

白梦攸几乎脱口而出,声音微颤:“真元境……不足二十人,先天境……不足一百零二人!”

这不是一串数字,而是三百余条陨落的生命,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同门。

老者缓缓点头,无比神情凝重道:“你应该知晓,这背后的缘故!若我等九曜圣地残部,在玄元宗境内没有靠山,往后的日子和局势只会更加严峻。”

他顿了顿,望向远方灰蒙的天际,语气加重了几分。

“而且这场势力斗争不知何时终结,而作为这支残部的统帅,老夫不能只凭意气行事。我必须为剩下的每一个弟子,争一条活路。”

白梦攸垂眸,指尖微凉。

这些道理她懂。

她轻轻点头:“所以,这就是远和山主替弟子应下了这桩婚事的理由?”

老者微微一叹,声音苍老而疲惫:“老夫希望你能以宗门大义为重,为圣地弟子存续多做考量。不要怪老夫擅自替你应下这桩婚事.....这也是,迫不得已之举!”

梦攸沉默了片刻,忽然笑了,问道:“玄元宗的那位长老,许诺了什么好处?”

远和山主身形微滞,似被戳中软肋,低声道:“我们九曜圣地这支残部,将被调往应平山,独立执行驻守任务。”

白梦攸眸光微闪,唇角笑意未散:“应平山驻地在战线后方,也不是什么战略要地,而且独立驻守,意味着不必处处受制,无人指手画脚,倒真是个修身养息的好去处。”

顿了顿,她语气陡然转冷:“不知远和山主,得了什么好处?”

老者脸色微变,但那情绪转瞬即逝,他迅速敛去神情,面容一肃:“白师侄,你这是何意?竟敢以如此语气质问本座,是心存不满,还是妄图挑战宗门法度?莫非连‘大义’二字,也要踩在脚下不成?”

白梦攸不再看他,转身望向远方灰暗的天际,声音轻得仿佛自语:

“呵呵,宗门大义?可谁又来,为我讨一个公道?”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阴翳道,语气却放缓了几分:“蔡旭凤相貌俊朗,也有世家子弟雍容气度,背靠洞天境后期的长老,掌控资源如海。白师侄和他结成道侣后,以后必定不用为修炼资源所困,丹药灵材,修行府邸、功法秘法,皆可水到渠成。”

“这等机缘,多少人求之不得。偏偏蔡旭凤钟情于你,你天资虽高,但以当下在玄元宗的局势,又能走多远?”

老者苦口婆心,仿佛字字句句皆发自肺腑,为她谋划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