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狱斩!”
原本被封在巨大血掌中的金泉骤然抽刀,这一刀直接穿出血手,瞬间来到了昼吾面前,昼吾几乎没有任何反应,便被一刀枭首。
他没有任何停留,一脚踩在那擎天血魔的头顶,化作一道残影,借力朝陆地飞奔而去。
“金泉!!”
只是随后,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从海底响彻。
声波瞬间冲入他的脑海,金泉身子一顿,下一刻脑海中观想法闪烁,他快速恢复清明。
狂风呼啸,一条巨大的虎尾重重的轰击在金泉的胸口。
金泉大吐一口血,整个人直接倒飞入海面,在血海之上急速滑行。
他快速抬头,就见空中此时一头巨大的虎身九尾怪物屹立,它一声嘶吼,张开双翅整个苍穹都布满的血煞之气。
“是我不值得你全力出手么?!”昼吾的声音滚滚而来。
金泉深吸一口气,一刀劈在血海之上,吸血属性爆发,整个人的状态急速恢复。
他看着昼吾:
“你认命了,但我不认命!”
“给我让开!”
那苍穹中的巨大昼吾,低头俯瞰这金泉,目光森然:
“为何如此执迷不悟,金泉。”
他微微摇头:“别浪费时间了,让这世界灭亡之时来上一场史诗之战不好么?。”
“我们战斗的痕迹,会有后来者溯源推断,这也算载入史册了,哈哈哈!”
那巨大的飞翼九尾虎兽笑声震天。
金泉盯着前方的拦路虎,苍穹之上心眼闪烁,不断游离整个海面。
“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根本找不到这昼吾的主魂。”
这无疆的血海,留下来和昼吾打,短时间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你不是要打么?等我杀了腾蛇,我自然会和你轰轰烈烈打一场。”金泉淡淡开口道。
“赌上这世界的命运全力和你打一架。”
昼吾晃动了下他那巨大的脑袋:
“这有什么区别呢?明明现在就能打,为什么还要等你杀了腾蛇之后?况且你能不能找到腾蛇还另说呢。”
金泉眼皮跳动了下:“难道你想被规则抹杀?”
昼吾看着最后一丝夕阳泯灭,天空暗沉,月光洒下:
“腾蛇毕竟是神使,她赢了好过你赢了吧。”
这话一出金泉神色一怔,盯着昼吾不可思议道:
“你竟然和腾蛇是一伙的?你不是号称永无止境的竞争么?竟然也会妥协。”
昼吾的话明显更有偏颇之意,回想了一下这封战书,昼吾约战他的目的,绝对不仅仅只是单纯的为了所谓泄这郁郁之气。
“你可是想好了,腾蛇赢了,你也会死!”
“你竟然会用自己命来成全别人?用你这神界贵公子的命来换一个丫鬟的命,你不觉得不值么?”
他继续开口引导,试图让昼吾听进去。
昼吾呵呵一声笑道:
“腾蛇已经谋划很久很久了,此时正是她收成之时,我和她聊过。”
“她摊开了所有秘密和事件,他如何借助道器塑影,如何炼制赤炎,为何舍弃融天炉也要换那六欲天平,一桩桩,一件件,她明牌和我聊。”
“她的化身和我在血海上对弈,我攻她守,我穷尽所有手段,她依旧能安然无恙的到达界灵之地。”
“哪怕把你算进去了,推断你我联手,依旧无法阻碍他拿下界灵。”
昼吾双翅展开,无数金色铭文在他身上缠绕,他看着金泉:
“所以我最后以拦你这个不定数和那个幸运的丫鬟换了点东西,况且我的确想和你打一场。”
“既分生死,也决高下!”
金泉眸光一眯,当昼吾亲口说出和腾蛇交易之后,此时的性质已经完全变了,此时的三个神使同属一方阵营。
昼吾双翅猛然一扇,天地间无数金色箭矢从天而落,将金泉完全笼罩。
只是下一刻,金泉一个瞬狱斩直接跨过无尽雨幕,浮现在昼吾的身后。
“能让你出命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强大的宝物?!”
刀光在这巨大的九尾虎兽身上绽放,巨大的虎身一分为二。
只是下一瞬这巨大的血虎轰然自爆,自爆当中道纹流转,摄魂之音横扫。
金泉观想法强守灵台,可强大的冲击波依旧将他掀飞出去。
如今的昼吾和之前面对的任何一个怪物都不一样,当初有剑铠的无敌之能,他完全可以不用过多防御。
“哗啦啦啦....”
大量的血水涌起,又是一具巨大的九尾血虎在血海中凝聚而出,他仰天咆哮:
“继续,金泉,杀死我!!”
整个血海疯狂颤抖,高高隆起,好似一个巨大无比的囚笼,将金泉完全封锁。
“来,杀死我,金泉!”昼吾的声音响彻天地。
金泉握紧了长刀,这腾蛇连他这个变数也算到了,不知道出了什么代价,竟然能说服昼吾认输,并且将他拖到这里和昼吾打一架。
他心思电转,最后手腕戒指一闪,那拓跋宁的棺椁瞬间出现在了军团令的仓库之内,快速留言道:
“把这具尸体给拓跋野,告诉他,他父亲的头颅里便是前往希望之地的灯火!”
“你们跟着曼灵快速前往界灵之地,无论如何阻止腾蛇!”
金泉这段留言出现的刹那,冰原之上所有团员全部看向了拓跋野。
拓跋野身躯一颤:
“你们为何这么看我?”
可下一刻就见计然手一挥,一个朴素的石头棺材便出现在了场中。
这棺材就是普通的沙漠石料,只是边缘极为整齐光滑,像是用刀精准切割出来一般。
“团长说,这是你父亲的尸体。”
“他的族群曾经经历过最极致的绝望,所以在你父亲的头颅内有着前往界灵之地的指引。”
这话一出拓跋野浑身一震有些难以置信的盯着面前平平无奇的棺材。
他快步上前,一把将棺材盖推开,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父亲!”
拓跋野嘴唇震颤,一时竟然不知言语。
夏殷泽凑过来看了一眼也是诧异的看着拓跋野:
“原来你是这老头的儿子啊,我们见过他,荫姐对不对?”
林荫看着棺材内的拓跋宁,微微点头,没几年但此时回首又好像经历了很多时光。
拓跋野抓了抓拓跋宁的手腕,感受这上方的伤疤:
“他,他有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