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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多月的系统梳理和有针对性的复习,77年第一次高考结果出来,刘家村在全省都出名了。

除了刘老根家叔侄两代六人都考上了大学,村里还有七人考上了大学和大专,而知青也考上了五人。

一共十八个大学生啊,有的整个公社都没考上这么多人呢。这还只是这一届,准备时间比较仓促,而下一次高考,很多这次分数差了一点的人努力努力,可都是有很大希望考中的。

村里人原来很多都是让孩子念完初中就回家了,现在不仅在上学的初中生被家里人督促好好学习,有那毕业两三年的初中生,家里人也在找门路,看能不能让孩子回去接着上高中。

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大学生上学不仅不要花钱,每个月还有生活补助,像村里的孩子,家里没有工人,成份又是贫农,基本都能拿最高档的补助,一个月有近20块钱呢。

要知道现在北京城市居民的贫困补助标准,可是个人单月收入低于五元,一个月小二十块钱,要是学生自己平时省点,每个月都能存10块钱。

大学毕业了就能分配工作,还是干部岗,实习期的工资就能有30多块钱,转正后最少也有45块。

这可是铁饭碗啊,作为最底层的劳动人民,想要改变自己家庭的阶级,读书进学在这时候,绝对是一条低投入高回报的捷径。

本来刘家村的人就比较重视孩子的教育,现在就重视了。

他们村里人填报志愿的时候,是集中在一起讨论过后才填报的,知青们基本都是尽量填老家那边学校,他们也和村里人介绍了自家城市的一些学校。

经过了讨论,分数稍微低点的人,就按照自己的兴趣填了本省的工业大学,财经大学和师范学院,有个别想出去看看的男孩,就填了知青老家那边的学校。

像刘小柱两口子就填了本省的财经大学,他俩倒不是分数低不敢报好学校,而是两人不想离家太远,毕竟孩子还小,而财经大学就在隔壁市。

当然,所有人的志愿都勾选了“服从调剂”这一选项,小老百姓可没有太多想法,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有学上就行,学什么不重要,反正毕业都分配工作,要是不服从,没学上了,那不得亏死!

刘玉山兄妹四个的成绩,都是断档的那种好,和家里人商量了以后,就都填了北大,主要是将就刘玉梅和刘玉溪,毕竟北大的文科专业稍微多点。

兄妹四人都在一个学校,毕业后要是能留在同一座城市,相互间怎么也能多照顾一些。

尤其是二丫头那个情况,上学就算了,和刘玉梅一个班,到时候让老师给二人安排到一个寝室,怎么也能靠她姐混到毕业,可分配工作的时候,有没有单位接收都是问题呢!

好在这几年,刘玉溪慢慢表现出了能读懂一些唇语,不然,就算兄妹四人在一所学校,他们也是不放心她出去上大学的,毕竟拍花子的和青楼卖艺的那历史,可是能追溯到人类文明起始的。

现在先不考虑这些,得先给家里孩子准备行李,这个时候就能看出宗族的力量了,为啥?物资紧缺呗,现在可还是票证时代,买啥都得要票的,哪怕刘家这几年攒了不少钱,很多物资还是要慢慢找关系淘换的。

不说其他的,光他们叔侄六人的六套铺盖,要是单靠他们自家,短时间内还真准备不齐,除非家里的其他人都不过了。

这时候家家的被子基本都是可丁可卯的,用旧了不保暖了,就把旧棉花重新弹一下,再絮上一些新棉花。除非家里有人准备娶媳妇,嫁女儿,家里才会提前很久准备出一条新被子。

刘玉溪他们家,前两年准备给三个哥姐说亲的时候,倒是已经开始准备了,可棉花难弄啊,刘玉溪这一世年幼,又基本天天和家人在一起,本身又有点障碍,压根就没有由头拿出这些紧俏物资。

所以,一直到他们收到录取通知书,家里也才做了三床新被子,没办法,只能去找族长,其他考上的学生,自然也有一些东西准备不齐。

然后,由族长出面,协调了村里人家的资源,有那家里提前给孩子准备好棉被和其他物资的,先拿出来给这批上学的孩子们用。

等孩子们去上学了,由村里出钱想办法把东西置办了还给各家,然后再让各个学子家慢慢还村里的钱。

有句话怎么说的,“众人拾柴火焰高”,东家凑条被子,西家凑个脸盆,你家凑个暖水壶,我家凑个搪瓷缸,一个村子动起来,加上县里和公社给的奖励,齐活!

本来这时候在农村,基本没有人送孩子上大学的,一个是考上的这波人,大多都成婚了,就算没成婚,也有20来岁的年龄,出远门就算家里人不放心,那担心也不多。

可谁让刘玉溪太小了呢,哪怕同行的还有三个哥姐,她爸妈还是不放心,反正家里也不缺钱,出一趟门,也就是多花点钱和粮票,其他东西不好搞,粮票还是好淘换的。

最后就是刘二柱送兄妹四人去北京,刘玉溪也没有拦着,这时代交通不便,很多人一辈子都没出过县城,有这个机会,正好让她爸出去看看。

再过两年可以做生意了,她可是希望把家里人都带出去的。

先把小叔两口子送到学校,火车站就在这个市,所以就顺带送了一下小叔两人,知道小叔两人地址后,几人就去火车站买了车票。

去的太晚,没有当天的车次,几人就在车站的招待所住了一夜,然后就是三天三夜的火车,这时候坐火车的,很多都是去学校报到的学生,其他的大部分是各大单位的出差人员。

没有拐子也没有偷盗,除了气味不太好闻,一路顺利的到达了北京,问过车站执勤人员,几人坐着公交车就到了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