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虽慈眉善目,憨态可掬,可在莲花身的感知中,此人明明只是站在那里,但不自觉散发的气息就如浩瀚无垠的大海一般,烟波浩渺,一望无际。
“了不得!比我以往所遇上的五境修士都要强。”
心中震惊,面露感慨,随后点点头合十一礼,
“不错,贫尼乃此地住持,法师请进。”
“声如迦陵频伽?”
不过在听到莲花身释然的声音后,这和尚突然双眼一亮,随后脸露欢喜,合十回礼,
“不曾想原是高僧当面,贫僧觉明,见过法师。”
随后抬脚向前,跨过门槛,话说这和尚明明没做什么,也没有故意散发气息,但这和尚双脚所过之地却草木疯长,花朵竞相开放。
“呜呜~”
见此情景,金毛犼愈发的紧张了起来,炸毛弓背,喉间低吼。
“好强的灵性。”
看到这一幕,那和尚眼中突然有一朵莲花闪过,
“【目色绀青相】”
话说这还是释然第一次碰上与自己一样拥有目色绀青相之人,心中对这和尚的来历不由愈发的好奇了起来。
“我的个乖乖,原来是尊神兽,而且还是那传说中的犼,难怪能有如此灵性。”
于是停下脚步,这和尚对着金毛犼再度合十一礼,
“贫僧觉明,见过犼道友。”
接着抬头看向一脸平静的释然,觉明和尚的好奇心也不由被勾了起来,
“原本是好奇那地听宗的两只小鬼去干嘛,却不曾想此地居然藏了这么一位高手。
能有神兽为伴,还拥有声如梵王相,绝不是泛泛之辈,话说这位师太是哪家出来的,以前没见过,也没听过啊,难不成是水月庵?但也不对啊,水月庵的师妹我都认识,并无此人啊。”
此时觉明和尚已经走入了大殿,径直盘膝坐在了蒲团上。
“阿弥陀佛,穷乡僻壤,并无好茶相待,还望法师谅解。”
说话间觉明的身前突然多出了一杯热茶,
“多谢住持。”
点点头,觉明先是一礼后随后端起热茶抿了一口,随后双眼不由一亮,
“阴槐龙涎茶?住持好生大方,此茶可不一般呐。”
“此茶乃是之前的香客所赠,至于品质好不好,贫尼却是吃不出来的。”
似乎是想到了大头之前那副随意的模样,释然不由摇头一笑。
而看到这一幕,再想到那两只小鬼,觉明和尚也不由摇头一笑,
“有意思,地听宗的小鬼还真是大方,而这位住持也有意思,真是没把这顶级的灵茶当回事。”
“不知法师从哪而来,又…”
“不知住持出身哪里,又…”
但突然间两个人同时开口,而且所提的问居然一模一样,于是双双一愣之后顿时放声大笑了起来。
“有意思,既然如此,那贫僧先来说吧。”
说着放下茶杯,觉明神色突然一正,气势大变,
“贫僧自梧州之外而来,出身清净寺,如今来到梧州乃是找人来的。”
“佛门十地第一的清净寺?”
心头狂震,眼神惊讶,释然抬头看着身前的觉明和尚,
“原来法师居然是那天骄榜排名第三的自在佛子?”
“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是觉明,所谓的清净自在乃是天视地听二宗给贫僧取的称号,实在是担不起。”
苦笑着开口,接着抬头看着释然,满脸期待。
“贫尼妙善,出身梧州,无门无派,散修一名。”
“嘶~”
而听到这话的觉明却是倒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的惊呼,
“法师竟然是名散修?还是出身梧州这等偏远之地?这,这不可能啊。”
不过在意识到什么后又赶紧开口解释道,
“法师还请见谅,只是这消息实在是太令人震惊了,太不可思议了,毕竟要知道梧州此地,我佛门根基不深,佛法不显,以往除了一座伽蓝寺还算出名外,就再也没听过此地出过其他佛脉了。”
说着一顿,
“前不久梧州出了一位叫做释然的法师就很令人惊讶了,却不曾想居然还有如住持这般的人物,但为何天骄榜上没有主持的名字,难不成天视地听的情报如此落后了?”
觉明满脸感慨,但心中却并无不信,因为觉明知晓能修成【声如梵王相】之人是不可能说谎的。
“呵呵,那倒也不是,贫尼只是不喜欢与人打架罢了。”
随意开口解释了一句,释然转头看向了觉明,
“法师乃是寻人而来?不是相传如今这梧州不是被福王隔绝了么?当然,若是贫尼有冒犯之处还望法师见谅。”
点点头,觉明满脸感慨,
“是啊,贫僧乃是为寻故人而来,毕竟法师也知晓,如今的梧州实在太过危险,贫僧实在是担心那位故人。”
接着看向释然,想了想觉明继续道,
“至于入梧州一事没什么不能说的,前不久却是如此,相传梧州的州牧大人被福王突然出手暗算,陷入了异化恶堕,随后又被福王当做燃料填入了阵眼,催动了那座绝天地通大阵,将整个梧州上上下下完全隔离了开来。”
“绝天地通?”
释然下意识地发出惊呼,
“不错,不过此阵并不是那座传说中的大阵,而是天外一名大神通者临摹出来的残次品,但这虽然说是说残次品,那也是相对于天外各大神通者来说的。”
看了一眼释然,接着继续道,
“但前不久拜鬼教突然宣布他们找到了此阵的一个漏洞,可以通过这个漏洞进入梧州。”
不过看到释然眼中的惊喜后,觉明却突然露出一丝苦笑,
“但这个漏洞只允许六境以下的修士通过,而且许进不许出,所以如今越来越多人觉得,这个所谓的漏洞其实就是福王那家伙故意留下的。”
“哦?还有这种事?”
点点头,觉明满脸感慨,
“是啊,因为就在拜鬼教宣布之后不久,很快地,福王那厮居然给天骄榜上所有留名之人都发了邀请函,邀请他们共来梧州争宝。”
“福王他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释然的疑惑,觉明也同样不解,摇了摇头,
“不知,那请柬上并没细说。”
于是很快地,
场中便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