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三个崽牵挂的“无良”父母此时已经到了关押那些假僧人的牢房上面,下面巡逻的官兵完全没有发现房顶上的两人。
不一会儿,一个脚步声缓缓过来,吕清松手上提着油灯进了牢房,看见他官兵脸上都精神了几分,吕清松先是看了几眼被关在牢房里的人,看了看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转身叮嘱道:“这几日打起精神来,今日太虚庙走了水可能是这些人的同伙干的。”
“是!”太虚庙走水一事他们这地儿离得近,也隐隐听到些风声,不过他们听说的版本是,太虚庙上冤去的人太多,所以现在看见罪魁祸首们都被抓起来了之后,那些人的灵魂唤出了那些火,销毁了那个对于他们来说算是魔窟的地方。
不过这种谣传的话,他们自己私下听听说两句就算了,是万万不敢拿到吕清松跟前说的。
而吕清松叮嘱完之后还是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总感觉要出事情,他伸手压了压心脏的位置,安慰自己应该是这几日被这些事情磨的。
待在顶上的时明渊跟戴澜看见吕清松这么晚了竟然还来牢房,两人略微有些惊讶,不过也能看出吕清松在这个位子上确实也算是尽心尽力。
吕清松说话的声音不算大,不过牢房里实在是安静了些,所以他说的话被关在牢房里的那些人也拼拼凑凑的也算是知道了,太虚庙走水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人干的,顿时牢房里面有些躁动,既然如此那他们不是肯定能出去了吗!
“安静些!吵什么吵!”听见牢房里的动静,巡逻的官兵走过去训斥了几句,不过也是奇怪,这些人除了刚关进来的时候闹腾了那么几次,被戴澜给制裁之后他们一直安静到现在,怎么突然又开始这般激动。
听着下面的声音时明渊跟戴澜去了牢房边的一棵树下面,时明渊看到戴澜只是伸出手在那树粗壮的树干上面扶了一下,突然就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头顶上月亮的光辉被遮挡了个干净。
等到上去之后看见能够盘腿坐下的粗壮树枝,时明渊失笑,夫妻两人依靠在一起眼神看着牢房的位置,也是多亏了这树长的足够粗壮茂密,所以戴澜只是让一根树枝粗壮一些还能没有那么引人注意。
一阵风吹的树叶哗啦哗啦响,夫妻俩在树上待了快一个时辰下面也没有什么异样,戴澜不由得靠近时明渊的耳朵小声道:“你说是不是咱们想多了?”
就在戴澜还要开口的时候时明渊突然伸出手掌覆住了戴澜的嘴巴,戴澜眼睛张大眨巴了两下,把时明渊的手拿下来朝着时明渊的视线看过去。
一秒,两秒,三秒……好半晌还没看见什么影子,就在戴澜以为时明渊是不是在捉弄自己的时候,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悄声站在了屋顶上,若是周昀宸在这里就能发现这人正是太虚庙外跟他打了个照面的人。
那人看起来格外谨慎,仔细观察了四周之后才趴下身子将牢房屋顶的瓦片拿开,还有一柱香就到了快要换人的时辰,现在牢房里巡逻的人看起来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好几个人已经一个接一个的打起了哈欠。
看了看那些官兵,男人突然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根细长的竹筒,从掀开的瓦片那里缓缓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