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男人此时就是认定了时明渊是走下流路子偷袭的自己,眼见着他还要开口说话这夜里这般寂静时明渊可不想再节外生枝,他伸出手在男人的喉咙处点了两下,很快男人就发现自己没办法再发出任何声音了。
天地间终于安静了,时明渊没急着将男人带走,反而将他脸上的面罩给扯了下来,这处昏暗时明渊看不清他长什么模样,只感觉到对方好像突然僵硬了一瞬。
时明渊没放在心上,伸出手扯着这男人的领子就离开了,眼见着时明渊迟迟不回来戴澜坐在树上刚要找个话本子拿出来看,余光就瞥到一个黑影从屋顶上往这边奔来。
那男人的面罩被时明渊扯了下来,戴澜探脑袋好奇的看了两眼,借着月光时明渊也看清了他的模样,说实话这男子完全就是一个书生模样,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夫妻俩看了两眼就移开了视线。
而没了面罩的男人像是失去了什么保护屏障一般,即便是动不了他也是满脸躲避的模样。
今夜这一趟没有跑空,夫妻俩心情还不错,只是这人还是尽早送走的好,然后寂静的客栈中刚勉强强迫着自己闭上眼睛没多久的周昀宸突然感觉耳边一震,他迅速将眼睛睁开坐起来,然后就发现临睡前关的严实的窗户此时大敞着,自己的房间里面此时正站着两个身影,而他们脚边还有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这男子就是今日在太虚庙放火的那个,哦对了,他今夜应该是还想劫狱。”一道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响起,周昀宸将床边的油灯点亮才发现站在屋子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时明渊夫妻俩。
至于时明渊说的话,周昀宸顺势低下头看向地上那坨黑乎乎的影子,早上男人那扭头挑衅的一眼也算是今夜周昀宸没办法入睡的元凶,只是周昀宸没想到白日还那般张狂的男人现在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时明渊跟戴澜看着周昀宸陷入了沉默,脸上那严肃的模样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不过不管他怎么想的,如今月亮高悬他们俩该回去睡觉了,而这个闲事管到这里就已经够了。
“剩下的你们是去官府一起商讨还是自己处理全由你自己决定。”说完一个晃眼夫妻俩就没了身影。
周昀宸看着大敞着的窗户,伸了伸手欲言又止,其实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开门出去的……
低下头看了几眼地上那个没什么动静的男人,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牢房里依旧像之前那般有秩序,到点换了另外一队人,完全不知晓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被关在牢房里的人可就没有那么平静了,肉眼可见的变得急躁了些,毕竟自从听了吕清松说太虚庙走水了,他们这些人的心中就燃起了一丝希望如今已经快子时了他们也依旧没有困意,大脑格外亢奋。
只是他们等啊等,等的眼睛都酸了,外面依旧是一片平静,不信邪的坚持了一整夜,直到一整夜过去了外面的阳光都透了进来也依然是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