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来到装甲车附近,那铁成爬进装甲车,尝试着启动。
机械设备的优点,在这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顺利启动,毫无困难。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那铁成探出头,表示一切正常。我们在外面开始检查是否有别的损坏。
机枪我看过了,能不能用不一定。舱门有些变形,不过问题不大。
孙海宁在装甲车的右侧,让我过去看看。
来到孙海宁的身边,他正蹲下身子,检查右侧履带。我看了一眼,履带没有脱落。
孙海宁用手指着履带里面。“天明,你过来看看,这里头的轮子好像变形了。”
我俯下身子,看向孙海宁指引的方向。看到一个铁轮,耷拉下来。与车体不平行了。
“没看出铁轮变形,没准就是这样的,我去对面看看。”
孙海宁:“不可能,你去看看吧。”
我走到装甲车的左侧,找到同等位置的铁轮。确实不一样,这个没有变斜。
孙海宁:“怎么样?”
“右侧那个应该是变形了。”
孙海宁:“轮子没有变形,应该是冲击力导致连接车体的轴弯曲了。”
“怎么办?”
孙海宁:“我也不知道啊,要是那个修车的不死就好了。”
这会那铁成也下来了,蹲在孙海宁身边。“他活着也没用。这东西跟拖拉机可不一样。现在不确定这个轮子是驱动的还是固定。要是驱动的就麻烦了,要是固定履带的,慢点开没问题。”
孙海宁:“从另一辆车上拆点配件,能不能换上。”
那铁成:“我看够呛。别说咱们没有工具,就算有工具也做不到。咱们连履带都拆不下来。”
“先试试能不能开,想法把它移到堤坝上面。就算坏了,也能当个固定的前哨。”
那铁成:“我试试吧。”
爬回车内,启动车辆,开始尝试着行驶。
我们在一旁观察着右侧履带。车辆缓缓移动,转动方向。冲着堤坝处行驶。
这期间右侧履带的转动,有一些变形。歪了的轮子把履带顶起,摩擦出火花。好在问题不大,车辆还能行驶。
装甲车在前,我们在后面跟着。慢慢的向着堤坝处移动。
除了有一些跑偏,没发现别的问题。看来这个轮子只负责固定履带,不是动力轮。
车辆开到堤坝,在我们的指挥下,停在之前规划的位置。
车辆熄火,那铁成爬了出来。“有点跑偏,然后不敢给油门,怕给履带抻断了。”
“行了,放着就可以了,以后不动了。”
我们把装甲车开上来的时候,张姨她们也都过来。
张姨:“装甲车还能用么?”
孙海宁:“开出去是困难了,履带里面的轮子变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趴窝。”
张姨:“哦哦,没事,以后咱们也不出去了。正好你们来了,看看规划一下这个丫头的车停在营地的什么位置。”
“开回营地,停在河边就行。孙海宁你帮他开回去,然后找个地方就行。”
孙海宁:“好的。”
孙海宁走上面包车,启动以后,向着营地开去。
张姨带着其他人也返回营地了,只剩下我和那铁成还有汪士国在堤坝上站着。
“把机枪拆下来,看看能不能用。”
那铁成蹲在车顶,试着移动机枪。“天明,别拆了。我试了试还能动,就是有点偏,移动幅度变小了。而且固定的螺栓都变形了,也不好拆。”
“那行,你看看还能不能射击。等一下,还是我来吧,别炸膛了。”
我爬上车顶,拉动枪栓。把变形的弹药箱拆了下去。捋顺一下弹链,以后只能靠弹链供弹了。
检查一下枪管,没有明显的变形和裂纹。钻进装甲车,只露出一只手射击。
“都躲开,我要开枪了。”
试了一下点射,和连射,没什么问题。爬出装甲车。移动机枪,射击角度变小了。现在的覆盖面,仅剩下不到三十度,不过对付公路下来的敌人,完全够用。
站在装甲车上,看到孙海宁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什么情况,为什么开枪。”
“没事,就是试试机枪还能不能用。”
孙海宁拿起对讲机。“张姨,没事。他们在这试枪那。”
张姨:“收到。”
孙海宁:“你们下次再有这事,提前打个招呼。整的人心惶惶的,我心思又有危险了。”
“不好意思,下次注意。”
那铁成:“行了,眼前的事也就这样。下一步怎么办?”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咱们应该商量商量接下来怎么办,怎么预防再有歹人。”
孙海宁:“歹人好人我是分不清楚。不过我的意见就是,一棒子打死所有人。以后任何人都不收留,咱们物资也够,就不出去了。好好在这里躲着,直到灾难结束。”
“心中有恶鬼,眼中无良人。不过这样就一劳永逸,也是个好办法。”
那铁成:“一会跟张姨她们说说,把圣母心都收一下,谁也不行发慈悲了。”
“现在姜峰没了,这个装甲车你俩谁辛苦一下。”
那铁成:“两班倒,一个白天,一个黑天。”
孙海宁:“我没意见,黑白你选。”
那铁成:“你这有孩子,你就干白班吧,营地里的人还能照应一下。我和王春丽就伟大一下,上夜班。”
孙海宁:“那行,姜峰的武器还在车上,怎么处理。”
“等一下我考虑一下。汪士国,你看看你是在堤坝上面住,还是下去住营地。”
汪士国:“我都可以,哪里都行。你们看看我在哪里合适,我就住哪里。”
那铁成:“那都一样,你看哪里风水好,就住哪里。要是在下面住,人都在一起,干什么都方便,也互相有个照应。”
“我的意见,是在堤坝上住吧。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方便进装甲车。”
汪士国:“那我就住堤坝上,不用动了。”
“还没有行李吧?你跟孙海宁去,把姜峰的行李给他。”
汪士国:“好的。”
孙海宁:“走吧,跟我下去取行李。”
他俩离开后,我看着那铁成。“姜峰的武器空出来了,可是我现在对陌生人不信任。”
那铁成:“感觉汪士国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然一会问问他的详情,在观察一段时间。”
“也行。走吧,咱们下去,整点吃的。折腾一天了,有点饿了。”
那铁成:“等会孙海宁回来的吧,装甲车里不能没人,而且装甲车里的物资都没了,还需要重新补给一下。”
“是啊。”
那铁成:“对了,梁诚燕的车,用不用埋一下。”
“先不用了,有危险的时候,让她往装甲车里转移就行。”
孙海宁和汪士国带着行李回来了,都搬到汪士国居住的面包车里。汪士国自己收拾床铺,孙海宁走了过来。
我从装甲车上跳了下来,我们三人靠在装甲车,没人点了一根烟,谁也没说话。
一根烟没抽完,我就有点站不住了,蹲在地上。
孙海宁:“怎么了,天明。累就回去休息。”
“对了,营地左后侧还有一具尸体,是袭击刘静的枪手,处理了么?”
那铁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啊。”
“走吧,咱俩去处理了。孙海宁,你就先守着装甲车吧,我俩一会就回来。”
我俩离开堤坝,那铁成去开铲车,我则是直接走到尸体附近。地势复杂,铲车过不来。那铁成把铲车停在最近处,下车跟我抬尸体。
我俩来到尸体旁,我蹲下身子。摸摸尸体衣服的口袋,看看能不能找些有用的东西。
从衣服兜里找到一个手机,一个驾驶证,其他什么也没有。
“这人见过么?”
那铁成:“没印象。”
我打开驾驶证。孙国兴,本地人。92年生人。
我把驾驶证递给那铁成。“孙海宁一家子,一会把驾驶证给他看看,问问他是不是亲戚。”
那铁成:“老孙家是大姓,人太多了。不像我这个姓,本地人基本上都是一个族谱。”
“少见的姓氏就这点好,遇到了都是同族。”
那铁成:“行了,先把尸体处理了。”
我俩把尸体抬到铲车,那铁成开着铲车去抛尸了。我没跟他去,而是向营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