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是最关心你的,也是最爱你的。
“哇哦~”时言煜表现出震惊,但其实表情都没有变化“好神奇,为什么是我呢?”
廖唯一“……”努力的深吸一口气,草!他有病吧!
时言煜望着廖唯一有些无语的样子,扯开嘴角“我并不好奇为什么是我,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天看到了什么,干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
“行,按照你的回。”廖唯一摆摆头,真没意思“第一天我进入电梯,灯闪了闪,我就知道有东西来了但是电梯打开的瞬间我看见的是人,就那个男人,他进入电梯,我就出来了,然后就被困住了。”说着廖唯一真是有些无语了,他就不该下啊。
“还有吗?”时言煜问。
“第一天,那个男人上了电梯,三个小时后下电梯,然后他走到你的屋子敲门,借扳手,但是没有人开门,后面循环,中间发生了一场火灾,第二天,照常,但是我发现这里似乎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只能进,不能出,我也跟着那个男人上了电梯,但是他什么都没干,哪也没去,就按了13层的电梯,也没到,也没开。”
“而且他像是看不见我一样,我只能跟着他回来,然后晚上,燃起了火,我发现只有电梯口这里并不会起火,所以。”廖唯一说道
“所以你就躲在那里。”时言煜想到些什么,继续追问道“还有吗?”
廖唯一点点头,然后故作神秘的捞起袖子,示意时言煜看过去,那是一片被烧焦的痕迹。“这会对我们造成伤害,减少时间。”
“还有其他的异常吗?”时言煜问。
见廖唯一没有回答,时言煜继续说道“这个人出去了,我看到了,说明发生了一件不太正常的事情。你确定没有其他的异常了吗?”
说着廖唯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
时言煜看到那神情“你看到什么了?”
廖唯一微微迟疑“那是第三天,昨天,他拖了个袋子。”
“带血的?”时言煜问。
廖唯一点点头。
时言煜表示了解,便收回了追问的目光,如果这样来说的话那个男人总不会是拖得那个女人吧,这样的话也太巧了,但是时言煜忽的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个那人问自己的话,这又跟自己有什么关联吗?
想着,时言煜就入了神,直接忽略身旁的廖唯一。
被忽视的廖唯一直接就被气笑了“不是,你想啥呢?我可都把所有的东西都告诉你了,你听完就这反应?”
“还有吗?”时言煜问。
廖唯一看到这时言煜这毫不关心的态度,卧了个槽了!真是一肚子气没出发啊,但是抬起头又看到了时言煜那真诚又带着几分懵懂的小眼神,又直接给憋回去了,抬起眼看到那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廖唯一深吸一口气,再深吸,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没了。”
沈哥说的还真是对啊,时言煜运气一般,那张脸挺不一般的。看着还真是能让人消气啊。
时言煜也感觉到了廖唯一的情绪变化疑惑的看过去“?”
廖唯一喘着气摆摆手,脸上是大彻大悟,最近韩国机票挺便宜的,刚好可以看看IU的巡演,门票便宜。
就这样两人根本不在一条线上,过了几分钟,时言煜突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微微挑起眉看向廖唯一,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你,刚刚说的起火是什么时候?”
这话一出廖唯一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僵住了。
时言煜也跟着顿住了,眼神微微转过看到身后缓缓冒出的一朵小火苗,转向廖唯一“应该不是现在吧。”
“我草!!”廖唯一一转身就看到冒出的火光,根本来不及对时言煜的回答,全凭对生命的渴望,连忙一把扯过时言煜。
“砰!”的一声踹开门,眼神中看不出疼痛的感受,只有对生命的渴望。
时言煜也来不及反应,一脸诧异茫然的被廖唯一一把拽走,炽热的温度缓缓升起,感受着耳畔吹起的风,还有那带起的飘逸的衣角,时言煜忍不禁感叹,廖唯一能活到现在,是有原因的,有着那样的脑子,能一个人完整待到现在也是有原因的。
人不能既没有脑子,也没有实力。
时言煜的掌心贴着发烫的消防栓,金属表面的温度透过皮肤灼进血肉。
身后传来廖唯一急促的喘息,混着浓烟在鼻腔里翻滚。第七层的安全通道被坍塌的吊顶彻底封死,电梯井却诡异地透着冷光 —— 电梯门关闭着,旁边的一小个空间竟成了他们唯一的避难所。
“这不合常理。” 廖唯一的声音发颤,指甲深深抠进时言煜的手臂,“都怪你,我操了怎么就起火了?” 他的质问淹没在天花板爆裂的声响里,火星像燃烧的雨点砸在两人头顶。
时言煜扯下领带缠住口鼻,血腥味却依然顺着喉咙往上涌。一股不知是什么腐臭的气息与焦糊味剧烈碰撞,时言煜突然摸到块潮湿的布料 —— 是件沾着血渍的衣服,被烧得残缺不全。
火光突然暴涨,吞噬了走廊尽头的应急灯。时言煜拽着廖唯一滚进角落,刺鼻的腐液浸透裤脚。黑暗中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不似人类的拖沓,而是像生锈的齿轮在缓慢咬合。
“闭眼!” 时言煜猛地捂住廖唯一的眼睛,自己却透过指缝凝视着那团跳动的火舌。热浪中浮现出模糊的轮廓,男人的轮廓,他迈着机械的步伐,踩过碾碎满地玻璃碴,每一步都像踩在时言煜的心脏上。当那双被烧得碳化的手掌拨开火焰时,时言煜看清了他翻卷的皮肉下,竟闪烁着金属光泽。 “欢迎来到,真实火场。” 沙哑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男人烧焦的嘴角裂成诡异的弧度,“救救我吧,救救我!”
时言煜就这样冷漠的看着,那火光渐渐升起,那贪婪的火舌将那一切吞没。
一阵绝望的嘶吼,一切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