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开始总伴随着遗憾,这是我无法改变的现状。
茫然的小廖唯一还是有些茫然,他看向时言煜,感受着一种很像沈如身上的那种气质,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
“所以?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廖唯一问道。
时言煜沉默“等等吧,我感觉还会有其他人出现。”
“怎么可能?”廖唯一直接反驳道,有些无语,但脑海中还是思考着时言煜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巧合的吧。
“那就找找这个屋子里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吧。”时言煜说了一句,看了一眼旁边的有些懵的廖唯一突然有些好奇的开口了“这层楼只有两间屋子,而且外面那个男人固定的行为,这里必定会有些值得我们寻找的东西,我只是好奇的是,你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不是很聪明。”
“……你也是哈”廖唯一刚一脸认真的看向时言煜,一下直接脸直接垮了下去,望着时言煜那无辜的脸“我也很好奇你嘴这么毒,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的脸好看。”“……”时言煜是懂得怎么一句话让两个人沉默的。
廖唯一“你!……”但又抬起头看到时言煜那张脸,硬生生把卡在喉咙的话给咽了下去,行,他Nb。
时言煜扯开嘴角,望着廖唯一的退步,继续杀到“而且我感觉你在他们中也不如沈如重要,所以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话一出廖唯一缓缓的笑了,然后在时言煜有些疑惑的目光中十分自信的拿出一本有些陈旧的本子,看材质跟外表像是一本相册“因为我的第六感。”
“知道吗?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廖唯一有些得意。
时言煜沉默了,果然啊,然后接过廖唯一手上那布满灰尘的相册,抬起头看向那得意的神情,时言煜还是有些不甘心“你怎么找到的。”
“就在桌上啊。”廖唯一语气有些故作平淡,但是还是能感受到上面漂浮的那种爽。
“翻开看看吧。”时言煜直接忽略廖唯一。
“行。”廖唯一望着时言煜脸上的那种挫败感笑的开心,那就小小的忽略吧。
积灰的相册边缘蜷缩着暗黄的卷边,塑料封皮早已龟裂成蛛网纹路。时言煜指尖刚触到皮质封面,簌簌灰尘便腾起细雾,在阴沉天光里凝成浑浊的光柱。 翻开第一页的瞬间,霉味混着某种焦糊气息扑面而来。
照片里戴鸭舌帽的男人永远保持着同一姿态 —— 脊背微驼,帽檐压至眉骨,深灰连帽衫裹住大半张脸。无论是站在熙攘街头,还是蜷缩在暖黄的光晕下,他的影子都像是从地面渗出的墨渍,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翻页的指尖渐渐发凉。直到最后一张照片,男人突然抬起了头。空洞的瞳孔像蒙着层毛玻璃,黑色口罩边缘露出的皮肤呈焦炭般的深褐色,褶皱间嵌着暗紫色疤痕。背景里,九〇年代风格的老式公寓在暴雨中扭曲变形,斑驳的马赛克瓷砖爬满青苔,生锈的铁窗栏如同囚笼,将阴沉的天空割裂成破碎的蛛网。
“这就没了?”廖唯一站到一旁,望着时言煜翻完照片,一脸的失望“后面有字吗?”
时言煜摇摇头,然后把那相册直接扔给了廖唯一“没有其他的了?”
“没了。”时言煜皱起眉头,不应该只有这些吧,总还会有其他的东西出现,还有其他的吗?
想着时言煜看向门口的方向,有预感般的看向电梯的方向,然后转向了廖唯一“你是怎么把我弄进来的?”
“?嗯?”茫然的廖唯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言煜神情带着几分认真,然后看向廖唯一,语气中带着几分坚定“怎么弄得?”
“我真不知道。”廖唯一有些冤枉。
“……”时言煜掏出一把刀,然后对向廖唯一“可以说了?”
廖唯一望着锋利的刀尖,露出一抹笑容“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时言煜见廖唯一这有些冥顽不灵的样子收回刀尖,抬起头感觉到一阵阴冷,然后转向廖唯一“你感觉到了吗?”
廖唯一点点头,警惕的视线看向门外的方向,然后站到时言煜的身前,门口像是有东西般。
时言煜的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桌上的木纹,另一只手抓紧了小刀。
廖唯一紧绷的后背几乎贴上他胸口,两人的呼吸在幽闭的空间里露出淡淡的雾气。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指甲刮擦地面的声响,像是某种生物正用指骨在水泥地上拖拽躯体,暗红色液体顺着门缝蜿蜒而入,在月光下泛着粘稠的光泽。
敲击声响起时,廖唯一缓缓掏出些什么。时言煜低头看去,余光瞥见门把手上浮现的血手印正在缓慢下移。当腐臭气息漫进鼻腔的刹那,他猛地拉开铁门 —— 穿着褪色碎花裙的老妇歪斜着脖颈,左眼珠挂在松弛的脸颊上,嘴角撕裂的伤口几乎扯到耳际,涌出的血沫裹着碎牙喷在他鞋上。
“两个电梯...” 老妇喉咙发出风箱般的嘶鸣,浑浊眼球突然聚焦,“左边载着六具尸体,右边载着六个活人。” 她染血的手指突然戳向时言煜喉结,“当电梯门同时打开,你会走进哪一个?”
廖唯一瞟了一眼,时言煜却盯着老妇发间蠕动的蛆虫,在腐肉的腥气里捕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硝烟味。他蹲下身,手电筒光束扫过老妇鞋底结块的红泥:“右边。” 当老妇的诡笑僵在脸上,他用刀尖挑起对方袖口露出的电击灼伤,“死人不会记得擦掉鞋上的犯罪现场痕迹。”
老妇喉间发出尖锐的咯咯声,嘴角的裂口几乎咧到耳后根,那抹诡笑像是凝固在脸上的死亡面具。就在时言煜刚说出答案的瞬间,他耳畔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高处狠狠砸落。还未等他和廖唯一反应过来,老妇浑浊的眼球突然泛起诡异的幽光,佝偻的身躯以一种违背常理的速度,猛地转身朝着楼梯间跑去,破旧的裙摆扫过地面,留下一道道血痕。
廖唯一下意识举起手中的东西,却被时言煜伸手按住。“别冲动。” 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静,目光紧盯着老妇消失的方向,手指摩挲着下巴,眼神中满是思索。两人快步追向楼梯间,潮湿阴暗的楼道里,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气息。
“这不能出去?”时言煜示意廖唯一看向那楼道口的方向,漆黑的楼道口有些让人生厌。
“去了。”说着廖唯一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面的疤痕有些可怖“差点嘎了。”
时言煜一听,望向那黑暗之中,收回了视线“去电梯口看看。”
廖唯一同意,跟着时言煜走向那电梯口的方向。
电梯间的指示灯疯狂闪烁,两部电梯的门同时缓缓打开。左边的电梯内,血腥味扑面而来,六具尸体堆叠在一起,有的面容扭曲,有的身上布满伤痕;右边的电梯里,六个活人缩在角落,眼神惊恐,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口。而在两部电梯中间的地面上,赫然躺着老妇的尸体,她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嘲讽着两人的选择。
这只是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