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脸色均是一变,当即运起轻功,如同鬼魅一般迅速地掠出数丈之远,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不知为何,三人皆是不约而同地停在了冷宫处。
“往年这个时候巡卫皆不会巡视母妃的宫殿,怎的偏偏今年这般巧合?”前太子眉心微微皱起。
黑衣人轻嗤一声,双手抱胸,“哼,这哪会是巧合?定是有人暗中监视。”
苏愉卿耳朵微动,草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定睛一看,竟是白日里扑到她头顶的那只小松鼠。
“小家伙,过来~”苏愉卿朝它勾了勾手指。
[漂亮人类~]小松鼠圆溜溜的眼睛一亮,连爪子上的松子都不顾了,几步便跑到苏愉卿跟前,动作利落地爬上了她的肩头。
[他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位前太子啦。]小松鼠有些雀跃地说道。
前太子显然也是认出了这只小松鼠,面色柔和了些。
“你便是皇君找寻多年的幼子吧,和皇君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什么画像?”苏愉卿还真不知道还有画像这回事。
“你还不知道吧,这北华国的储君表面上看起来风光无限、尊贵无比,但实际上他只不过是那邪物的血食而已。”黑衣人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露出在外边的眸子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
“你再仔细瞧瞧你面前的这位前太子,是不是与你有五六分像?”黑衣人眸子里的嘲讽迅速转为戏谑。
“又或者说,是被当做血食的都与你有两三分像。”
苏愉卿脑海中灵光一闪,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
但是与不是还需验证。
“你说的邪物莫不是……蛊虫母?”苏愉卿不确定地猜测道。
黑衣人嘴唇微扬,“你知道这个?”
“确实是蛊虫母,但不同于先前遇到的蛊虫母,那只蛊虫母没有喝我的血,相反的对我很好。”前太子点点头,也继续接上话茬。
一听这话,苏愉卿来了兴致,“可能带我去瞧瞧?”
蛊虫母大多都不会有自己的意识,可听这位前太子的描述可以判定,这只特殊的蛊虫母是有意识的。
那问题来了。
这只蛊虫母的身份是什么?
又是谁豢养的它?
为什么被当做血食的都与她现在这张脸有几分相像?
苏愉卿想只要她能见上一见这只蛊虫母,这些问题将迎刃而解。
前太子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那便随我来吧。”
三人趁着夜色,悄悄朝着那蛊虫母所在之处行去。
一路上,苏愉卿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各种可能。
终于,他们来到一处隐秘的洞穴前。
前太子率先走了进去,苏愉卿等人紧随其后。
踏入洞内,一股静谧而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洞壁上,闪烁着点点微光,那是嵌入其中的萤石散发出来的,如夜空中散落的星辰,柔和的光芒洒在每一寸角落。
地面上铺着厚厚的、柔软的兽皮,走在上面,仿佛踩在云朵上,既温暖又舒适。
洞穴的一侧,摆放着一张用粗壮树干制成的简易木榻,上面堆满了松软的干草和色彩斑斓的毛毯,毛毯的绒毛在光线下微微颤动,显得格外温馨。
在木榻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石桌,上面放置着几个古朴的陶罐,里面装着清澈的泉水和一些野果。
石桌的一侧,是一个小小的篝火坑,里面的炭火还在微微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气息,偶尔有火星跳跃出来,为这静谧的洞穴增添了几分生机。
洞穴的另一侧,挂着一些用兽骨和羽毛制成的装饰品,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整个洞内,弥漫着一种温馨而舒适的氛围,令人仿佛置身于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忘却了外界的喧嚣和烦恼。
“它竟不在?”前太子有些诧异。
按道理来说,蛊虫母是不可能会主动离开洞穴的,除非有人引走了它。
“这地方若不是你亲自带来的,我倒是以为误入哪位小姐的居所了。”
黑衣人双手抱臂在洞内边走边打量着。
“这还有个小池子,哟~还有鱼!”
“这地方布置得这般好,不知道还以为是金屋藏娇呢~”
“说不准,还真是呢……”苏愉卿喃喃自语着,她的目光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引住了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一处,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右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
“拿一国储君当血食,这蛊虫母的身份不简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