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会把自己当成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而龙爷这种混混,虽然名声不好,但却有着自己的势力和地盘,或许才是自己应该抱上大腿的人。
想到这里,郑斌咬了咬牙,膝盖缓缓弯曲,朝着地上跪去。
郑斌这一跪,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瞬,大刘和大陈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僵直在原地,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周围的小弟们先是一愣,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猖狂至极的大笑,他们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捂着肚子直喊疼,还有人指着郑斌,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嘴里不停地喊着:
“瞧瞧,瞧瞧,这执法者还真跪了!”
话事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郑斌,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慢悠悠的说道:“以往那些执法者啊,都瞧不起咱们,把咱们当成过街老鼠,恨不得见了就打,像你这样倒是不一般呐。”
郑斌的双拳捏得咯咯作响,指缝间隐隐有血迹渗出,那是愤怒与屈辱的宣泄。
他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问道:“我……我就在这跪着等,能帮我通报龙爷了吗?”
话事人却并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冷冷说道:
“我弟弟死在了你们的手上,我的请耐心啊!”
郑斌激动地抬起头,额头上青筋暴起,说道:“我都已经跪了,还要我怎么样?你们还想怎样羞辱我?”
话事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恶毒的笑容,缓缓伸出一只脚,那脚上穿着一双脏兮兮的皮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他说道:
“我鞋带松了,帮我系上。”
大刘和大陈再也忍不住了,大刘气的满脸通红,怒骂道:“你们太过分了!”
大陈也附和着:“就是,别欺人太甚!”
说着,两人就要上前拉郑斌起来。
郑斌却猛的一甩胳膊,低吼道:“滚开!”
大刘和大陈呆住了,他们从未见过郑斌如此狰狞的表情,那眼神中充满疯狂和恨意,让他们不敢再上前一步。
郑斌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匍匐在地上,双手颤抖着伸向话事人的脚,开始帮他系鞋带。
周围的小弟们见状,又是一阵哄笑,有人大声问道:“大哥,执法者组长给你系鞋带什么感觉?”
话事人鄙夷地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郑斌,不屑的说道:“能有什么感觉,感觉好像一条狗。”
周围的小弟们听到这话,笑得更厉害了,一波接着一波,仿佛要将郑斌彻底淹没。
郑斌死死地咬住嘴唇,嘴唇都被咬破了,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但他却浑然不觉,只是机械地系着鞋带,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屈辱。
终于,鞋带系好了,郑斌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怨毒与仇恨。
话事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在这跪着等吧,我去帮你通报。”
说完,他转身朝着里面走去,小弟们也纷纷让开一条路,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郑斌依旧跪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为了那虚无缥缈的抱上龙爷大腿的希望,他只能继续忍受这无尽的屈辱。
而大刘和大陈,则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郑斌,心中五味杂陈,他们不明白,曾经那个骄傲自负的组长,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郑斌跪在地上,心中却在疯狂怒吼:等得到了龙爷的帮助,我一定要将江尘碎尸万段,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那江尘,不知天高地厚,坏我诸多好事,此仇不报,我郑斌誓不为人!
此时,话事人进了麻将馆。
麻将馆内烟雾缭绕,龙爷正和四名美妇围坐在麻将桌旁,欢声笑语不断。
桌上麻将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龙爷是个光头,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他叼着根雪茄,吞云吐雾间,眼神透着一股不羁与狠辣。
话事人轻轻敲了敲门,龙爷正专注的摸牌,随口说道:“进来。”
话事人赶忙走上前,微微躬身,说道:“龙爷,外面有执法者来请柬。”
龙爷动作一顿,手中的麻将牌悬在半空,随后嗤笑一声:“有意思,执法者想见我?他们平时不是见着咱们就喊打喊杀的吗?”
说着,又继续摆弄起手中的拼。
他一边跟话事人说话,一边跟几名美妇继续打着麻将,眼神在麻将牌和美妇们身上来回扫视。
突然,他哈哈一笑,将手中的牌一推:“胡了!”
几名美妇接二连三的夸赞起来:“龙爷真厉害!”
“龙爷这手气,无人能敌呀!”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话事人在一边继续汇报:“那家伙好像还是市局的组长,现在还在外面跪着呢。”
龙爷微微诧异,挑了挑眉,问道:“跪着?有意思,说来听听。”
话事人赶忙将刚刚外面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从郑斌的秦人,到下跪,再到系鞋带,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龙爷听完后,嗤笑一声:“尊严都不要了,看来是真的有求于我啊,这年头,为了利益,什么都能舍弃的人可真不少。”
麻将桌边的一名美妇,身着暴露,妆容艳丽,她娇滴滴地靠在龙爷身上,夸赞道:
“龙爷就是厉害,连市局组长都要跪着求见,这威名,滨海谁不知道啊。”
龙爷听了,哈哈大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说道:“就你嘴甜。”
话事人犹豫了一下,又说道:“龙爷,那家伙叫郑斌,您认识吗?”
龙爷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惊奇,说道:“还真有点印象,有几次市局对咱展开围剿,不都是这家伙给我们通风报信的么?我还给了他几大笔钱呢,没想到啊,他如今也有求于我了。”
龙爷靠在椅背上,翘起二郎腿,雪茄在指尖燃烧,烟雾缭绕中,他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