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曌闻言,凤眸狂亮。
“妙!”
“此计不但给匈奴设了局,还给了极为合理的动机,又是一箭双雕之妙计!”
“可假死药,你从何而来?”
高阳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陛下难道忘了臣那不成器的弟弟长文了?”
武曌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那壶该死的虎虎生威酒,她的嘴角也控制不住地再次抽搐了一下。
“长文于此道……颇有天赋!”
“令其配置一种假死之药,脉搏全无,并非难事!”
“如此一来,陛下于明面上搞钱,筹集粮食,调兵,臣在假死,暗中改良军械,操练这有些羸弱的身体,待到来年春季,草长马肥,我军准备就绪,便是对匈奴的雷霆一击之时!”
高阳说话之间,云淡风轻,脸上充斥着强大的自信。
武曌闻言,也深深的点了点头。
如此之国战,背后所需的银子和辎重也是天量的。
打仗……拼的就是国力!
更何况此战,她要硬生生用钱砸出一条供十万骑兵与步卒组成混合战团横渡沙漠的黄金之路!
这时间,便所需的更多了。
更何况……
武曌扫了扫高阳的身体,一脸认真的道,“你这身体,是有点不行,是得勤练。”
“否则,闪电战的长途奔袭,朕真不放心你。”
高阳:“?”
他怎么感觉,武曌这话有点一语双关的味道?
侮辱他?
武曌看向高阳,一身凤袍无风自动,极为认真的道。
“高卿,那便依你之计而行!”
“朕回去后,便即刻开始布置,定国公府这边,以及假死药等事宜,就交由你了。”
“臣,领旨!”
高阳郑重应下。
武曌深深看了高阳一眼,继而转身离去,唯有声音传来。
“高卿,身体一定要勤加锻炼,不可懈怠,到时朕要亲自考察,若你连朕这一关都过不了,那这一战,便就此作罢!”
说完。
武曌的身影也消失在转角处。
高阳闻言,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倒是上官婉儿察觉到动静,走了上来,一脸好奇的凑上前道,“夫君,怎么个事?我听陛下要亲自考察你的身体,难道是春季到了,空气太过干燥,肌肤又有些敏感?”
啪!
高阳毫不客气,直接一巴掌拍在上官婉儿的臀上。
“大胆,竟敢调笑为夫?!”
没道理啊!
是他喝多了,记忆混乱了?
“这应该不是为夫的问题,纯粹是陛下瘾大!”
高阳深吸一口气,做出了结论。
他觉得,是该借助桐木车轮,或者吊一吊板砖了。
“婉儿,你去说一声,让祖父,爹,青鸾他们都来一趟吧,我有事要说。”高阳道。
此言一出。
上官婉儿也收起了调笑之心,多看了高阳几眼,知晓肯定是有大事。
她连忙前去。
“……”
另一头。
张府。
张平张寿兄弟二人并排趴在铺着软垫的榻上,屁股高高撅起,包裹着厚厚的纱布,时不时因牵动伤口而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二十大板啊……大哥,还是带钉子的刑棍!”
张寿哭丧着脸,声音带着哭腔,“这屁股……算是废了,上次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次又雪上加霜,如厕如同上刑,走路都得撇着腿,我这锦衣卫指挥同知的颜面何存啊!”
张平也是一脸灰败,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
“我也想不通……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吕家抢婚那十日,陛下与高阳夜夜厮混,需求定然不小,季家之事陛下轻轻放过,圣心已变的迹象明显,我还特意验过货,避开了季家小泥鳅那样的坑,选了气质独特的和尚……这没道理啊!”
“可为何我们次次投其所好,反而次次拍在马蹄子上?”
张平不理解。
直到现在,他都在思考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这完全没道理啊!
张寿闻言,嘴角一阵狂抽。
他一脸哀嚎的道:“大哥,我求你了,你别分析了,你越分析我越想哭!”
“黑风山被那高阳宰了,损失惨重,做多柴炭,又被他坑得血本无归,想诬陷他一下吧,结果挨了顿狠的,偶尔还得陪陛下打拳,好不容易想到献美男这招捷径,结果……屁股又开了花!”
“太他妈惨了!”
张平也长叹一声:“帝王心,海底深,猜不透啊,根本猜不透啊!”
“寿弟,咱们以后还弄活阎王吗?”
张平偏过头,问道。
“不弄了。”
“以后我都不弄了。”
张寿连忙摇头。
“哦?”
“为何?”
张平一脸诧异,有些震惊。
张寿直接道,“弄他诚可贵,但屁股价更高啊!”
“这再打下去,大腚真遭不住了。”
张平也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这钻营之事,太伤身,咱们以后还是安安分分当个差,不说荣华富贵,至少……屁股能保住。”
张寿连连点头,带着一阵后怕:“不弄了,说什么也不弄了,下次陛下心情不好,说不定还得拿我们练拳出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但也就在这时。
小鸢的声音响起。
“陛下驾到!”
什么?!
陛下?
张平、张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床上弹起来,顿时牵动伤口,疼得两人嗷嗷直叫。
啊啊啊!
疼啊!
“大哥,这什么情况?”
“陛陛陛……陛下怎么来了?!”
张寿顿时慌了。
“你问我,我问谁?”
张平也傻眼了。
此刻。
他也慌得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