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一家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他们现在就是瓮中的鳖。
“你们要报官?”曹耿看着那打手。
“我们……”那打手不知道怎么说,刚才是他说不报官了“他们威胁我。”
“威胁你给你钱?”曹耿直接问。
那打手更懵。
这个空档曹耿扯出自己的衣摆快速离开。
那些打手傻眼了,这才意识到新来的县太爷和这家人是一伙的。
高娥看到大门关好直接下令:“动手。”
那打手抱头大声叫道:“我不要钱了。”
“你不想要就不要了?”高娥眯了一下眼睛。
罗大刚出手没什么技巧,就是砍刀直接拍。
姬无恙刚好试一下最新研究的太极拳,看似轻飘飘的,被打的人直接吐血。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惊的隔壁的恬儿哭了起来,坝头村的人倒是习惯了,不知道哪个倒霉鬼又惹秀才娘子了,让秀才娘子那么善良的人发脾气。
一遍打下来,原本站着来的人都趴在地上。
“还报官吗?”高娥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拼命摇头。
“还要钱吗?”高娥继续问。
那些人犹豫了一下继续摇头。
“还有力气摇头。”高娥说的认真“打到他们不能摇头。”
那些人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觉他们被铁板咬住了。
“我来吧。”姬无恙看罗大刚又要出手。
他觉得罗大刚这打法,再打一遍肯定要死两个。
罗大刚点头。
姬无恙能精准的控制人伤到什么程度,什么样的伤看起来不重却会把人给废了。
陆青罗在一边看的双眼放光,这才是她想学的。
等到一群人都趴在地上动不了,姬无恙才退到高娥身后。
高娥居高看着那些人:“你们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倒不是敢不敢说,而是他们已经疼的说不出话了。
“你们做的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我这个人很讲道理,虽然你们主动说不要钱了,诊金我还是会出的。”高娥很大度的说。
“雇你们的人肯定认识我,也知道我的脾性,还雇佣你们做这样的事,怕不是觉得我最近无聊,给我送点乐子。”高娥嗤笑。
那些人被高娥的人打怕了,自是不敢再找高娥的麻烦,可是这口气要出。
“行了,送他们去合县医馆,顺便把诊金结算了。”高娥示意罗大刚。
罗大刚去驾车,莲心一手拎一个,把那些人整整齐齐的排在平板车上。
那些人直接装死,以为那两个已经是高手了,没想到真正的高手压根没出手。
曹耿站在门口看着高娥的人装车,想这事就这样完了?
“曹大人。”高娥过来行礼。
曹耿慌忙回礼。
“今日这事这样处理你看怎么样?”高娥试探着问。
曹耿有点不好评价:“既然没人告官,那便是无事。”
“好。”高娥想这个曹耿也不是完全不能相处。
“陈夫人今日这样,背后之人怕不会善罢甘休。”曹耿提醒。
“曹大人放心,我是个良民,别人不把手伸出来,我是不会剁的。”高娥说的诚恳。
曹耿不知道说什么好:“剁的时候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来得及就商量。”高娥点头。
曹耿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觉得高氏和许博彦有点像。
虽然他对许博彦行事很不屑,可是不得不承认许博彦能处理事。
王卓尔知道之前两任知县都和陈家关系不错,没想到新来的知县也和陈家关系不错。
加上陈家那个疯婆子,做事向来不讲道理,他们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就这样安生下来。
金谷生带着一些石炭样从鸡鸣山回来拿给高娥看。
高娥仔细看了看,竟然有不少精煤:“有这样的石炭的地方往下挖,带回来给我看看。”
金谷生点头:“我也试了,这样的石炭味道没那么大。”
高娥笑了一下:“金伯父用心了。”
金谷生也不客套:“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会看货,这石炭成色有差别,自然要试一下。”
高娥点头:“那一带可有红土?”
“有。”金谷生点头“距离鸡鸣山很近,那土没肥力,倒适合烧一些粗陶,现在是无主之地。”
高娥想了想:“过了年金伯父带人在那里建个作坊。”
金谷生点头:“东家是要开始卖石炭了?”
“卖炭球和蜂窝炭。”高娥笑着说。
金谷生不太明白还是点头。
转眼就过了腊八,天气异常的寒冷,高娥完全不想出门。
心想现在要是谁给她添堵,让她不得不出门,她就让那人知道北风为什么那么冷。
“大姐,大姐,大姐……”彭灿跑着直接推开门就到院子里。
高娥把火钳一丢,抬头看着已经冲到堂屋的彭灿。
彭灿愣住,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
“什么事?”高娥没好气的问。
“你二叔回来了。”彭灿谨慎的说。
“什么?”高娥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泛才虽然腿瘸了,却有一种衣锦还乡的感觉,不但坐着马车,还前呼后拥的带了六个下人,那叫一个排场。
他本来是想回来嘲讽一下坝头村那些人的,当初为了一口吃的站在陈泛生一家一边,现在只能继续在地里刨食儿。
可是看到坝头村的房子的时候有点傻眼,难道是哪位贵人把坝头村买了?
坝头村已经完全没有以前的影子,倒像是一处建造精美的别苑。
“我当是谁呢,泛才呀,这是发达了?”郭大福刚扛了自家的秸秆要回家。
陈泛才看向郭大福,看他穿着新衣服, 油光满面的,还胖了不少。
“咋滴,发达了就不认识村里人了。”郭大福看陈泛才发愣。
“你们不会是把自己卖了吧?”陈泛才不确定的问。
“什么把自己卖了?”郭大福不满“你这发达了人却傻了?”
陈泛才有些不相信,他好不容易发达了,怎么感觉整个村子都发达了。
“你们要不是把自己卖了,怎么会有砖瓦房,怎么会有新衣服?”陈泛才不确定的问。
郭大福开心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里面是厚实的棉花:“这多亏了你大哥家老二那两口子,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过上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