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一帮人。
不请自来!
诡异的感觉告诉沈浩雄,这群人应该也跟苏锋关系匪浅。
“是吗,那加上我们呢!够吗?”
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未带半点温度。
虽然应付这几拨人马,魑魅宗可以做到云淡风轻,但也需要一点时间。
听到这句话之后,魑戾狂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转首望去,只见后面走过来一群人,全都是灰色长袍打扮,论气势比聚源帝国还要壮观!
数量之多。
至少一百万人马!!
相比聚源帝国的人数,整整多了一倍!
还有灵力境界也要高出一大截,大部分武者的实力都处在元婴境中期。
只见为首之人锦袍加身,头戴一顶镶金王冠。
他静静的站在那里,周身仿佛萦绕着无形的力场,让山峰上辉煌的灵光都微微扭曲,不敢僭越分毫。
那面容,与其说是俊美,不如说是由岁月与权力雕琢出来的磐石。
锦袍男子的脸庞轮廓深邃,如同用最坚硬的北冥寒铁切削而成,棱角分明,线条刚硬得近乎冷酷。
两道墨染般的剑眉斜飞入鬓,眉峰如聚拢的山峦,蕴藏着雷霆万钧的威势。
眉心深处,一道极淡的、仿佛天然生成的暗金色竖痕。
时隐时现,如同沉睡的第三只眼,窥视着人心。
又似某种古老血脉的烙印,平添了难以言喻的神秘与压迫。
双眉之下,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那瞳色奇异,并非纯粹的黑或褐,而是如同浓缩了整片星夜。
深沉的底色之中,竟有点点碎金在其中缓缓流淌、旋转,似乎蕴含着一个微缩的宇宙。
目光扫过之处,空气都似乎凝滞了,带着洞穿一切虚妄的锐利与掌控万物的漠然。
任何被这双眼睛注视的人,皆会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感觉自己从皮囊到灵魂都被瞬间看透,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脸上留下多少沟壑,反而沉淀出一种亘古磐石般的厚重感。
无需言语。
无需动作。
仅仅是站立于此地,他周身散发出一股如山如岳的威严、如渊如狱的深沉。
以及那源自血脉与力量的绝对掌控感,便已让整座山峰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苏锋转首望去,这个人明显不认识。
难道……他们是魑魅宗的援兵?
然而。
随着他们的脚步临近,他们却毅然站在苏锋的后面。
苏锋心中非常疑惑,不认识的也来自己这边站场?
吉星高照?
还是……纯粹凑热闹!
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
无缘无故,不可能跟魑魅宗作对。
除非是利益驱使,或者有共同的利益绑定!
“好你个苏锋,居然不声不响走了,你知道我找了多长时间吗!
三个月,五个月,半年……要不是老姐得到消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
一个声音响起之后,就是不停的碎碎念,在这种肃穆的气氛中显得格格不入。
苏锋定睛一看。
我滴个乖乖!
这家伙怎么来了?
赵亚三!
“苏公子,你还认识本姑娘吗……嘻嘻……”
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清脆的笑声。
“赵雅玲!”
正是赵亚三的老姐!
那次去冒充黍山老怪的传人,苏锋就是跟两姐妹同流合污的!
哦呸……不是同流合污,而是狼狈为奸!
呸呸呸……也不对!
是……合作。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
苏锋愣了一愣,非常好奇的问道。
“我们……自然是……”
赵雅玲正想说什么,忽然被一个粗犷的声音打断。
“苏公子,老夫又见到你了……哈哈……”
这个声音略显苍老,但中气十足。
“向宗主!”
苏锋头皮一阵发麻,这个向宗主来到此处。
难道……假冒黍山老怪弟子的事情暴露了?
向黍宗可是参与过此事的一方,而向宗主还是其中的主要人物。
至于他们知不知情,苏锋并不清楚。
“苏公子,我们是过来助你一臂之力!”
向宗主好像没看到苏锋脸上的不自然,非常坚定的说道。
“哦……这样啊!”
苏锋稍微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并未识破那桩见不得光的事情。
他不指望对方过来助力,只要不添乱即可。
“对了,老夫该死,忘了介绍一番。
这位是武罗帝国的国主!
听闻你的事情后,他一直想跟你叙一叙,只是一直找不到你啊!”
向哲弘说道。
“幸会幸会!”
苏锋勉强笑了笑,行了一礼。
叙不叙的,好说。
只要没有揭穿就可,何况还凭空多出一个帮手,自然是要行礼的。
“小王乃武罗帝国的国主武颢渊,听闻苏公子乃天纵奇才,世间少有的青年俊杰,今日一见,果然相貌堂堂,传闻不假!”
一个自称“武颢渊”的人,也就是锦袍男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他站立在百万军队前面,并非刻意挺拔,却自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沉凝。
九武峰上日芒煌煌万丈,却在他周身丈许内奇异地黯淡下去,仿佛连光也被他无形中散发的威压所慑服。
武颢渊的面容轮廓,如同最坚硬的磐石被神匠以巨斧劈凿而成,线条刚硬、深刻、棱角分明。
古铜色的肌肤下仿佛蕴藏着熔岩般的力量,岁月与征伐在其上留下几道浅淡却不容忽视的纹路。
非但不显苍老,反如勋章般诉说着铁血与权柄。
鼻梁高挺如刀削,直贯额际,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断。
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夜下的深海。
眼瞳是罕见的、近乎纯黑的墨色,目光沉静如古井无波,却蕴含着令人灵魂颤栗的洞察力。
只需随意一瞥,便似能穿透人心,让所有隐秘无所遁形,任何胆怯与虚伪在他面前都如冰雪消融。
浓密如墨染的剑眉斜飞入鬓,不怒时亦自带一股凛然煞气。
他的身形异常魁伟雄壮,宽阔的肩膀仿佛能担起山河社稷,厚实的胸膛如同钢铁壁垒。
一身玄色为底、金线盘绣着半隐半现的狰狞龙纹的帝王常服,紧紧包裹着他蕴藏着爆炸性力量的身躯。
那龙纹并非浮华装饰,而像是蛰伏在他血肉里的图腾,随时可能破衣而出,吞噬苍穹。
腰间束着一条镶嵌墨玉的蟠龙金带,更衬得他腰背挺直如擎天之柱。
一只骨节分明、布满薄茧的大手随意下垂,指间一枚硕大的墨玉扳指泛着幽冷的光泽。
另一只手则轻轻按在腰间佩剑的剑柄之上——那剑柄古朴无华,却隐隐透出血腥与寒铁的气息。
那是他权力的延伸,亦是无数敌人噩梦的具象。
武颢渊周身弥漫的气场并非刻意张扬的杀气,而是一种深植于骨髓、沉淀于灵魂深处的绝对统治力。
那是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压迫感,如同山岳倾覆于顶,深海倒悬于前。
无需言语,无需动作,仅仅是存在本身,便让整个九五峰的空气都为之凝滞、沉重。
侍立两侧的甲士身披重铠,呼吸却不由自主地放轻到极致,头颅微垂,不敢直视国主。
当武颢渊偶尔抬眼扫视周围,那目光所及之处,仿佛连空间都为之冻结,时间也为之放缓。
那不是暴君的狂躁,而是历经无数血火淬炼、掌控亿万生灵命运后沉淀下来的绝对自信与不容置喙的权威。
他仿佛就是这片土地本身意志的化身,是规则,是秩序,是不可撼动的磐石。
俊美?那早已超越凡俗的皮相,沉淀为一种令人窒息、甘愿臣服的王者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