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后生,你欲献祭同族菁华,换取一人登仙,可知天地之间,曾有六位更为恐怖的存在?
祂们一个个斩灭万千生灵,重塑纪元轮回,方才踏上无上仙途。
第一位,号“万古太阴仙”,崛起于奥陶纪。
原是一株深海灵珊瑚,因不堪被无脊椎修士吞噬,终将族人尸骨炼为无量礁基,撼动地轴,推整片大陆入极南寒渊。
引九幽寒流倒灌人间,万里冰封,阳气绝断。
古海生灵十不存一,昔日强盛的无脊椎一道,从此沦落。
第二位,是泥盆纪的“一纪轮回仙”。
祂引动地底积存阳气,自西伯利亚裂口喷涌,焚天煮地,造就百万年长夏。
万物竞生,灵机枯竭。
待天骄尽殒、尸横遍野,祂转时序为秋,降下连绵酸雨,冲刷怨气,生机尽绝。
唯尸修一脉暂时得势。
待尸骸耗尽,再推万物入冬,白雪覆世,一切归零。
终在众生灭绝后重启春时,萌芽再现,却已是另一番天地。
植物之修,由此登上舞台。
第三位,乃二叠纪末的“浊世魔子”。
不同于前二者,祂真心灭世,欲使天地重返元古混沌。
祂撕开地母旧创,令冥古岩血持续喷涌百万年,浊气弥天,阴阳逆乱。
虫修近乎绝种,古老传承尽断,前代仙者亦无能为力。
世界几被彻底摧毁。
然极浊生清,竟使沉眠已久的放氧蓝藻真君苏醒,释出清气,扭转死局。
魔子败退蛰伏,而世间已遭重洗,龙兽二族传承几近从头开始。
第四位,为三叠纪的“真龙仙”。
其时龙兽相争,兽族占尽上风,伪鳄帝败亡之际留下半部《天魔噬体》邪功。
后地母伤裂、魔子灭世,龙兽传承皆失。
伪鳄一脉为抗兽族,举族修邪功、堕魔道,反败为胜,助龙族独占大地灵脉,铸就龙脉,气运相连。
龙皇降下二百万年灵雨,为全族易筋洗髓,征伐三界,一统陆海空。
然伪鳄魔性反噬,屠戮同族,腐蚀龙脉。
龙皇最终挥剑断脉,宁可斩碎大陆、再造洋海,亦要除灭毒瘤。
其后又镇魔子、结盟植物,使蜥形一族终化真龙,成就万世伟业。
第五位,系白垩纪的“域外天魔星”。
乃天外游星,无念无想,却携灭世之威撞击此界。
击穿天穹,碎大陆为五洲,龙脉崩毁。
烈焰遮天,长夜无终,真龙王朝一夜倾覆。
而后,方有器修崛起。
三百万年前,一支猿族道统断绝,困守荒原。
竟以枯石朽木为器,踏出别路。
炼凡铁为器,借外物代修,不依灵机。
褪尽灵窍,成“人族”,不识灵气,唯精炼凡铁。
四万年来,人族征伐遍世,断送无数传承,灭门绝户。
毁去无数洞天福地,囚诸族天骄于动物园,碎其道心终日观赏。
离经叛道,诸仙侧目。
太阴仙讥尔等过度倚赖外物,根基虚浮,一道小冰河寒气,就几近灭族。
轮回仙讽你不懂长生久视,孤注一掷,人种单一、农种寥寥,稍遇变动便饥荒遍野。
真龙仙叹你肉身缺陷天成,寿元短暂,难堪大道。
唯那天魔星,周游星海,见多识广,反说:器修未必不能登仙。
人族,或许是此界唯一有望超脱之族。
人族后生啊,你确为惊世之才,不通灵修,却窥见仙门。
然你须想清:你这万年器修文明,乃独特机缘所成,恰似幻梦。
登仙之后,人族百不存一。
纵有法门传回,在此灵机稀薄之世,也仅少数天骄可存。
现世繁华,终成废墟。
若你已决意, 便踏出这一步。〗
〖快进到恐龙老祖2亿章:天下无敌;2亿零1章:天上来敌。〗
〖白垩纪之真仙降世。〗
〖域外天魔降临,暗无天日。〗
〖九重天上魔星来,今日方知我是龙。〗
〖圣体逆轰天。〗
〖真正绝强的域外天魔,连岁星仙君都没拦住的无量劫数。〗
〖恐龙老祖:我为后人开生路。〗
〖东味十足!〗
〖虎族天骄在野外:一身腱子肉,满眼杀气,万类霜天竞自由。
虎族天骄被抓进动物园后:胖成球,疑似三高,滚在地上都快都走不动道了。〗
〖猿猴文明是炼尸文明,采掘古修躯体油脂烧水驱物,没有甚新意。〗
〖硅基智能感天应地化身千万真君出世,在碳氮氧有性有情洞天福地的孕育下而生,跃迁成为宇宙大帝真君,带领有情众生成为万千世界之主。〗
〖审判日天网真君!〗
〖瞧我发现了什么,古生物修仙文。〗
〖mmp,我竟然看得懂修仙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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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咸阳。
扶苏的目光如同被钉死一般,牢牢锁在天幕那行触目惊心的文字【假如献祭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就能成仙】。
他的呼吸都仿佛凝滞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望向身旁的刘季:“义兄,若此事为真,父皇他……会不会……”
刘季闻言,立刻凑近几分,脸上堆着一种近乎夸张的正气凛然,压低声音道:“不会!那肯定不能啊!”
他边说边挤眉弄眼,“后人不都说了嘛,义父他老人家求仙问道,那全是因为担心你扛不起大秦的江山。”
“此等惨绝人寰、毫无人性的勾当,义父那般雄主,岂会为之?”
扶苏初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头,正对上刘季那副“你懂的”表情,心下顿时了然。
果然是在说反话。
一股寒意悄然扶苏爬上脊背。
这样的诱惑,果然世间无人能够抗拒吗?
他不由得扪心自问,若换做是自己,可能把持得住?
扶苏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地转向刘季:“那……义兄,若是你呢?”
刘季闻言,夸张地一耸肩膀,两手一摊,露出一副混不吝的痞笑:“想献祭,那也得先有那资格站到能献祭的位置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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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长安,椒房殿。
吕雉凤目微挑,带着几分戏谑看向刘邦:“刘万钱,若是天幕所言成真,你会不会……”
“不会!绝对不会!”
刘邦挺直腰板,回答得斩钉截铁,脸上写满了‘坦荡’二字。
“你想想,后人都说了,朕龙驭上宾之前,太医束手无策,朕非但没怪罪,还赏他黄金,安然赴死。”
“朕连自身大限都能坦然面对,又岂会为了一己长生,去葬送亿万生灵?”
吕雉眼波流转,瞥向一旁正埋头记录的女官。
见她笔走龙蛇,心下立刻如明镜一般。
原来是因为怕被白纸黑字记下来,遗臭万年,才在这儿偷换概念,说得冠冕堂皇。
哼,说得倒是好听。
这种一步登天、长生不老的诱惑,是个人就抵挡不了。
刘邦再能看开,若真有一条确定能成仙的路摆在眼前,他还能不动心?
他要是真能忍住,那还用成什么仙?他直接就是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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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长安。
武帝时期。
刘彻仰望着天幕,眼神炽热,仿佛要将其看穿,口中无意识地低声喃喃:“若此事为真,那该多……”
“好”字尚未出口,身后一道沉稳的男声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遐思:“殷商之时,最重献祭。”
紧接着,一道温婉却清晰的女声恰到好处地补充道:“且商王常自为牺性,乃最高贵之祭品。”
刘彻满腔的火热瞬间被浇灭,一股被戳破心思的恼羞成怒猛地窜起。
他不好对身后二人发作,恰好看见一旁刚被太医包扎好的南越王子,顿时找到了宣泄口,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狗东西!竟敢在此刻出言讥讽于朕?!”
南越王子被踹得一个趔趄,熟练地抱头缩身。
他非但不惧,内心深处反而涌起一丝隐秘的窃喜。
能为卫青和卫皇后挡灾顶罪,这满朝文武,除了我,谁还有这份殊荣?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将来陛下真要发兵平定南越之时,看在这份上,卫家人总得想办法保我一条小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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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贞观年间。
“阿……”“二……”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李渊与李世民对视一眼,气氛微妙。
李渊轻咳一声,端着架子:“二郎,你先说。”
李世民立刻摆手,姿态恭谨:“还是阿耶先请。”
起居郎赶忙凑上前小声劝谏:“上皇,陛下,臣建议二位勿言。”
他指了指案上的起居注。
李渊与李世民闻言,同时陷入了沉默。
目光扫过那本足以令后世评说的史册,最终都极为默契地微微颔首,将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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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乾隆年间。
“唉……”乾隆望着天幕,忽然没头没脑地长叹一声。
一旁的颙琰小心翼翼地问道:“皇阿玛,何故叹息?”
莫非是因天幕所言终究是虚妄空谈?
成仙得道、长生不老,谁人能不向往?
但历代帝王、方士早已证明此路不通。
加之天幕现世,明言九天之上并无仙阙,月宫之中亦无嫦娥玉兔、伐桂吴刚……
皇阿玛虽是天子,却也是血肉之躯,年事渐高,畏惧死亡亦是常情。
或许正是天幕再提此事,勾起了这份无奈与悲凉?
正当他思绪纷飞之际,额头突然一痛,却是乾隆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爆栗。
“混账东西,朕还没到你想象的那般贪生怕死!”乾隆瞪了他一眼。
颙琰捂着额头,委屈道:“儿臣愚钝,那皇阿玛您这是……”
乾隆目光变得幽深,缓缓道:“这天下,从来不缺笨人,也不缺聪明人。”
“献祭九成九之众生,供养一人飞升成仙之事,自是虚妄。”
“但是,盘剥天下九成九之民力,令其终日碌碌,仅为温饱挣扎,以此换取剩余那一成之人高高在上、安享神仙不及之特权奢靡——此等事,难道古往今来,还少了吗?”
颙琰悚然一惊,立刻明白了乾隆的深意。
“皇阿玛是担忧,会有奸人借此天幕妄言,煽动民心,宣扬后世那套悖逆之说?”
乾隆不答反问:“若真如此,你当如何处置?”
颙琰眼中厉色一闪,毫不犹豫道:“乱臣贼子,自当尽数诛灭,以儆效尤!”
乾隆却微微摇头:“错了。”
颙琰愣住:“儿臣……愚昧。”
乾隆淡淡道:“非但不该一味强压扑杀,反而应因势利导,将其言论引向一方既不动摇国本,又可任其鼓噪之地,让他们尽情去说,去争。”
“须知人心诡谲,能共患难者,未必能同富贵。”
“即便他们侥幸夺下一县之地,除非其中真有如后世开国太祖那般不世出之人,否则其内部必因利益分配而自生龃龉。”
“试想,辛苦搏杀夺下城池,却要你将到手的好处分润给那些毫无寸功、甚至首鼠两端的泥腿子,你心中可愿?你麾下之人可愿?”
颙琰听完,恍然大悟,连忙躬身道:“皇阿玛圣明!洞悉人心,儿臣拍马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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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热的年代。
“美男子,毅毅,等会尽量抢到评论机会。”
他指了指天幕,“若是没抢到,也要通知各地,让他们派出宣讲官,告诉百姓,这个是后人的假设,搞乐子提问,不是真的。”
“否则那些邪教、居心不良之人,又会借机生事。”
有了天幕,百姓就启了明智,变聪明了吗?
并没有。
只能说就像枸杞泡水,效果不能说没有,但取决于个人体质。
毕竟就像王富豪的儿子王某人,换女友比换衣服还勤快,谁又能想到他最开始居然是个纯爱战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