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Gm:theme 229)
崔尼蒂古圣堂旧址,天坑边缘。
“呵呵……这就是你的计划吗,锭前纱织?躲在坚实的泥土中,以祈求上苍的安慰?”
“呃……”
纱织浑身上下酸痛无比,紧身裤上全是大小不一的破洞,鸭舌帽和口罩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她艰难抬起头。
黑暗的雨幕中,玛丽那苍白的面孔笼罩在暗青色的光环下,死气沉沉。
她看不到生的希望,连同这核爆引来的大雨般无情。
那双深邃的瞳孔,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似的。
从那最深处,她仿佛看到了世界的尽头:虚无。
沉沦,至迷失。
“不……不是这样的……”
“没有不是这样那样的,纱织小姐。”
玛丽(恐怖)轻轻地走上前,蹲下身去,一把捏住纱织的脖子。
“呃呃……”
“原来你也会痛苦吗。”
“砰!!”
用力一甩,纱织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重重砸在突出的金属结晶尖刺上,脊柱都差点变两半了,张着嘴一声都叫不出来。
“你的身上,居然有■的印记。我讨厌这个。”
“……不……不要……”
玛丽(恐怖)轻笑着,再次像抓小鸡一样抓起纱织,往尖刺上砸去。
“砰!”
“你的朋友们呢?为什么不来救你?”
“砰!”
“你祈求的、那伟大的主呢?为什么没有向你投下慈悲的眼眸?”
“砰!”
“夫人呢?是变成酱、无法为你的痛苦而哭泣了吗?”
“砰!”
“好好笑啊,它好像没有泪腺这个器官呢。毕竟眼睛太多,要照顾一下有点难。”
“噗呲!”
最终,纱织的光环闪烁了一下,胸前顿时被鲜血染红。
一根金属尖刺撑破胸腔,造成了相当大的开放性伤口,把她牢牢钉死在这块结晶上。
她瞪大了眼睛,凝视着漆黑的夜幕,任由雨水冲刷而下,染湿她的全身,让痛苦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不明白,为什么情报中应该是和蔼可亲、温柔又胆怯的修女伊落玛丽,居然会如同真正的恶魔一般,连她都毫无招架之力?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修女……而是为复仇而生的魔鬼。
火龙果……你tmd究竟干了什么?!难不成杀掉了她全家吗??(火龙果:这个锅我不背,秘仪都还没开始呢。)(梦:笑传之“平行世界的自己把锅丢了过来”。)
“真可怜。像一只玩偶一样,谁都可以玩弄呢。”
“嗬……”
“放心,你还不用死。这个位置多好啊,居高临下,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况,包括,你的同伴和上司。”
“不……不能……不能对亚津子……啊!!!”
纱织还想解释些什么,玛丽(恐怖)转身就把她的两块髌骨打得稀碎,腿部内凹,韧带全部撕裂。
“大可继续祈求,我会静心聆听你的忏悔。”
“哈……哈……”
纱织脸色涨红,不断喘着粗气,一个单词都吐不出来。
忏悔?神特么的忏悔,再忏悔小命不保啊!
她可从来没听过对魔鬼忏悔能够乞得原谅。
???:“放,放开她!”
“……”
玛丽(恐怖)只是微微侧过脑袋,就避开了一枚狙击枪的子弹。
“呼……冲动了呢。对不起。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摸了摸纱织的脑袋,玛丽(恐怖)神经兮兮地笑了两声,缓缓站直身子。
她的笑声于冰冷的夜色中回响着,绝望而痛苦,犹如被残忍折磨后而声嘶力竭的野猫。
“愿上苍没有不公与懦弱,愿人间没有地狱与疾苦。”
“这是本世纪我听过最好玩的笑话。前不久不是愚人节嘛,这个应该放在4月1号聊聊的说。”
???:“你……你究竟是谁?!”
“我啊……”
玛丽(恐怖)从衣服内取出了她的沙漠之鹰。
“我叫玛丽,曾经是个修女,要交个朋友吗?请你吃糖果哦~”
“砰!!”
“啊……”
长相酷似初音未来的少女右手吃痛,手中的狙击枪也落在地上,沾满泥污。
“人们看到我,一般都会跑的远远的。你为什么不跑呢?是因为……你的好朋友,正在和我进行交往吗?”
纱织:?
交往?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用尖刺来个敞开心扉式的交往是罢?
“可怜的小家伙……姐姐这里还有很多糖果哦,够大家吃了。”
“砰砰砰……”
一个闪身来到日和身前,玛丽(恐怖)直接对着对方的脑袋连开三枪。
哪怕对方都被打进泥巴里去了,玛丽(恐怖)依旧笑嘻嘻地把日和扯出来,用力将沙鹰的枪管塞进对方的口中。
“呜呜呜!”
纱织:“放开……放开日和!!咳咳……”
“真是一出友谊情深的好戏码呀~哈哈。当年,你们攻破这里时貌似可没有什么怜悯呢。那所谓的夫人可是当着我的面,亲手像这样把樱子大人给弄死了。对,就是这样,像金刚鹦鹉敲开一个夏威夷果一般,掰碎了她的光环,把她的脑壳儿拆成了两半。”
比划着,玛丽(恐怖)面上的笑容愈发癫狂。
身前的日和挣扎着,却因为被死死禁锢住,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水。
“那是一幅多么美丽的景象啊……我向主发誓,从来没见过一个活人的觉悟,居然能够像祂的内心一样,鲜活、血腥而弱小,哈哈。”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根本不是那个叫伊落玛丽的修女!!你到底是谁?!”
“我?我当然不叫伊落玛丽啦~毕竟,那个叫做伊落玛丽的修女,已经被你们的夫人残忍杀害了呢。现在的我,只是套着这具污浊肉体的、不再拥有虔诚的,伊落玛丽。
你说你很痛苦,很后悔,我都听到了。作为回报,我来帮你们忏悔,怎么样?至于忏悔的方式嘛……嘻嘻。”
玛丽(恐怖)忽然放开日和,任由其扑倒在地,匍匐前行。
“跪在地上,向我虔、诚、地磕十万个头,你们就能活下去。”
“!!”
纱织的瞳孔缩成了针尖般大小。
磕头?十万个??这不得磕到死都磕不完啊?!
这和要命有什么区别??
牢梦!阿拜多斯的牢梦呢?快来救一下,我再也不当大反派了,再也不和大家作对了,我要带着亚津子回家!(梦:别急,在被你们的火龙果抓着外服打野,争取拿个mVp。)(sensei:笑传之金牌辅助。)
“你不愿……对吧?这是可以理解的。只不过是你们还有些许可以被原谅的余地,不是吗?”
日和:“我……我磕!”
“砰砰砰砰砰砰……”
纱织还在思考自己究竟怎么从尖刺上下来,日和已经完全不顾形象地连跪起来。
玛丽(恐怖)只是冷眼看着,没有什么表示。
甩动的长发溅起大滴雨水,日和的额头上很快就沾满了鲜血。
在她的余光中,一支阿里乌斯的小队已经摸到了玛丽的身后。
“真是‘虔诚’啊……对吧?”
潜行的阿里乌斯教官:“给我打!!”
“哒哒哒……”
一时间,无数子弹穿过面前之人的胸膛,带起朵朵暗色的花朵。
玛丽(恐怖)始终微笑着,似是嘲笑身后无数阿里乌斯士兵的无力,嘲笑面前两人计谋的幼稚,又像在嘲笑着这场滂沱大雨生不逢时,嘲讽这片天地的主人冰冷无心。
血泪落下,枪声渐熄。
日和惊恐地看着那数百名阿里乌斯官兵,齐刷刷在夜中僵立,光环消散,化作一团团黑色的浓浆,成为流动的物质涌入玛丽(恐怖)的体内。
“我好痛啊……”
“好痛……”
“为什么你们可以拥有神明的眷顾,而我,却要为你们的肆意妄为,为祂们的冷漠与无视,付出一切拥有的代价?”
“不用再提受害论了。刽子手的屠刀,纵使无辜,依旧沾满死者的鲜血。”
“我不仅要阻止■■■的降临,让你们在倒置的伪圣上忏悔终生,还要……”
“屠戮,阿里乌斯的所有。”
血色的风暴,于一切的至暗处,吞噬起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