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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大只见状气坏了,撒开四条腿,就往山上奔来。

陆青青转头,朝山下看了眼。

笑着朝两大只招招手,才回头看向山上。

之前空间吸收玉石升级,如今山上的位置扩大了一倍多。

原本还紧巴巴挤在一起的大船,这会都能自己待在地上了。

总算,不用再叠罗汉了。

她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山上的面积大了一倍,其余并没什么变化。

只是,除了植物长势茂盛,动物们也都噌噌长肉。

许久不进来,这空间里的兔子算是泛滥了。

看着地面上那密集的兔子洞,她决定今儿辣手摧兔。

她伸手取来把匕首,开始杀兔子。

一只只肥嘟嘟的大兔子,过了数月无忧无虑的生活后,再次面临屠戮。

不过,陆青青杀兔子,也是有原则的。

小兔子不杀,母兔不杀,卖相极好的公兔,留几只不杀。

剩下的,就不好意思了。

吃了这么久的粮草,该贡献了。

至于会不会认错,答案是肯定会!

对于已经泛滥的兔子,她原则上保护雌性和幼崽。

刚才的原则,就真的只是原则。

若有错杀,就只能让兔兔下辈子投个好胎了。

毕竟,她也没空每只都扒拉开看看,是公是母。

她的判断标准,一看体型,二看脸型。

体型上,骨架更大、个头更高、身体更粗壮的,一般是公兔。

脸型上,相对短而圆的是公兔。

脸型细而长的,一般是母兔。

当然,要是母兔吃得太好,比公兔长得还壮实,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

陆青青一手抓兔子,一手捅匕首。

两刀下去,血刚淌出来,兔子就已经扔到桶上边控血了。

至于担心没死透的兔子扑腾?

她表示,开啥玩笑呢?

脊椎都给断了,动不是可能动的。

这一手,还是之前师兄们教她必杀技的时候学的。

所有的脊椎动物,只要来这么一下,就都动不了了,包括人。

当然,平日里动手,一般都是怎么快怎么来。

专门去找这个位置,实在有些浪费时间。

不过,这会杀兔子,倒是应用上了。

半小时后,兔子栏里的兔子,被杀空了大半。

如今活下来的兔子,要么就躲到了地洞里,要么就躲到了窝里。

陆青青看了看桶边堆着的尸体,感觉也差不多了。

大手一挥,桶和那一大堆死兔子,全都收到了做饭的区域。

眼见兔子们受惊不小,她又往食槽里倒上饲料,添上水。

清理了一波兔子,她的目光又落到鸡栏里。

如今,栏里又有不少小公鸡长大了。

一天天的,打鸣就跟比赛似得,一声高过一声,忒烦人。

这一回,陆青青打算只留两只公鸡,剩下的全部宰了。

她昨儿,刚听庄老头说起一个烤鸡的秘法。

这会,正好拿来试试。

用了两日时间,陆青青将空间里的牲畜数量,都进行了下删减。

清理过一遍后,除了每日的喂食工作更轻松外。

她也不用再被那烦人的公鸡打鸣声吵醒。

如今,晚上她和秦朗又回到空间睡觉了。

与此同时,她恢复了每日给秦朗泡空间水的习惯。

每天一早一晚两次,一次泡两刻钟左右。

别的暂时还没发现,但秦朗身上的肤色差,越来越明显。

脖子以下泡到水的位置,肤色能比脸白两个度。

明明之前往京城走的路上,也没怎么晒着他。

不知道为何,他这脸就是要黑不少。

对此,陆青青想了个法子,每次都拿布巾子,多给他擦擦脸。

好像,还真管用了些。

为此,庄老头在给秦朗扎针时,还疑惑。

这小子居然捂几天,就变白了些。

某功臣表示,对对对,就是他自己变白的!

大船每日里白天赶路,晚上靠岸休息。

就这么往前赶了几日路,气温又降了些。

如今,船上众人每日去买饭,基本都包的严严实实。

甚至,有几个连狗皮帽子都找出来戴上了。

陆青青见庄老头那棉帽子,已经破的不像样。

就用之前硝好的兔子皮,又给他做了一顶灰色的兔皮帽子。

庄老头接到帽子时,高兴坏了。

当即就戴着帽子去打饭了。

等回来时,那帽子却没再戴在头顶。

陆青青刚想问,就见他把帽子夹在胳膊上。

不等她问,庄老头就一脸古怪地看着她。

“青青丫头,你这针线手艺,是几岁开始学的?”

陆青青想了想,还是只报了自己做针线的年头。

庄老头在听到两年多的回答时,瞪大了眼。

他以为,青青丫头这不缺钱的模样,怎么也得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按理说,这年头大户人家的小姐,很小就会找师傅教女红。

这针线,总不能差到。

他就戴出去几十步路,那缝制的针线,就开了。

当时正好排到他打饭,刚想弯腰去接。

那帽子就这么开线了,顺着往前,直接掉进装饭的木盆里。

只能说,幸好他没买粥。

这要是掉进粥桶里,他得折了帽子又赔粥!

庄老头想了想,觉得可能是青青丫头家里,不舍得她受苦,才没认真教。

这会,便把打来的饭食递给她。

自己拿着帽子回了屋,找出针线开始缝制起来。

只能说,有时候针线好坏,跟性别也没有太大关系。

庄老头只用了两刻钟功夫,就把帽子原来的线拆掉,重新缝制好。

等他戴着帽子去吃饭时,陆青青还多瞅了几眼帽子。

总感觉,这帽子好像更板正了点。

两人吃过饭,窝在屋里研究医书。

这时候,就听外头有人喊道:

“又下雨了,快来收衣服!”

庄老头闻言,麻溜地跑出去。

上船后,他就把之前穿脏了的单衣、被褥等衣物。

分好几天,陆续洗了晾上。

逃荒路上风餐露宿,一身衣裳能穿个十几天。

每次脏臭得实在受不了了,才换下来。

到上船时,早就没什么干净衣裳了。

再加上,路上淋湿的被褥等,工作量也不小。

他们每次都是晾在自家屋门口。

地方不算太大,陆青青只干了两天,庄老头便主动接了剩下的活。

因着云彩一直遮住太阳,衣物干得很慢。

但幸好船开起来时,总是有风的。

靠着这个,前边的衣服都干了收起来了。

这会,门外就剩了庄老头的几件单衣。

收了衣服后,庄老头直接跑回屋里,看着棉衣上的雨点子,抱怨道:

“青青丫头,这鬼天气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咋觉得比昨儿又冷了呢!

这才八九月份,往年正是热得要命的时候。

现在倒好,冷得出奇。

坏了,按这个进度下去,河面不会要结冰吧!”

陆青青前些天刚上船时,就有些担忧这个问题。

要是真冻住了,那他们想坐船回南边,就彻底没戏了。

摇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开。

呸呸呸,不吉利的想法不能有!

大冬天赶路的辛苦,她可都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