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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穗上前看了看情况,见自己帮不上忙,就拿着雪铲子继续干活了。

见陆青青要帮忙,抢下她手里的雪铲子,自己加快速度干了起来。

自从上次分家之后,麦穗便每日过来扫雪。

有时候遇上雪下的大的时候,傍晚也会再过来一趟。

陆青青几人都拦过,却架不住小姑娘的执拗。

说不干点活,她心里过意不去之类的话。

没法子,几人只能任由她打扫。

只不过,每隔上一两日,就送点东西给她。

麦穗很多时候不肯收,他们便送到她家。

如今,这小姑娘身上半旧的袄子,便是用陆青青之前小了的棉袄改的。

虽看着面料有一些褪色,但里头的棉花都是新的,很是厚实。

在麦穗将院子里的积雪清理得差不多时,庄老头也终于打开门出来了。

忙活了这好一会,小老头脸上都热得发红了。

出来后,见院里的活,都干的差不多了,就笑呵呵招呼人进他屋。

陆青青和孙月都有些好奇,问他啥事,他也不说。

眼见这小老头卖关子,几人都配合得很,跟着他进了屋。

庄老头走到炕尾,回头见人都进来了,将盖着的包袱皮掀开。

里头赫然是一大块切好的米糕!

准确来说,是地瓜米糕!

这东西,陆青青来到这个时代还是第一次见。

她小时候,村里有小贩骑着自行车来贩卖。

那时候,外婆会给她买上几块。

小时候,总觉得这东西好吃极了。

庄老头见几人都盯着看,去盆里洗了洗手,才开始分。

“麦穗,你年纪最小,这块最大的先给你!”

麦穗看着他手里那块大大的米糕,已经闻到了香味,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却到底有些拘谨,轻轻摇摇头拒绝。

庄老头见她不上前接,直接拿了个干净的小碗,放进去后递到她手里。

转头,又从包袱里取了块大一点的,招呼陆青青上前。

“青丫头,你年纪第二小,这块给你!”

陆青青上前接了地瓜米糕,直接咬了一口。

这米糕既有地瓜的甜味,又有炒米的米香味。

混合在一起,却不似现代加了白糖和糖精的米糕那般甜腻。

总结下来,就仨字,很好吃!

庄老头看她咔嚓咔嚓吃得香,也很高兴,继续给孙月和秦朗分。

一圈人分完,包袱里还剩了一小半。

他自己也拿了块小些的米糕,慢慢啃了起来。

这东西,是他早些年,见京城胡同里的吴婶子做过。

后来吴家家境一年不如一年,再也没闲钱做这东西。

这几日无事,他看着青青拿过来的那袋子地瓜,决定做点小零嘴。

这会,见几个孩子都吃得香,瞬间觉得累得酸胀的腰,值了。

五人拿了小板凳,蹲在炉子边,咔嚓咔嚓啃着米糕。

说起来,吃得最快的竟然是秦朗。

哪怕他脑袋清明了,之前的爱好还是没变。

对于这种香香脆脆的甜食,实在没什么抵抗力。

吃完一块,很自觉地又去拿了第二块。

吭哧吭哧,一口气连吃了三大块。

还是陆青青怕他吃糖太多不好,给他叫住了。

要不,庄老头熬了好几个时辰做出来的米糕,怕是都得给他造了。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小口小口吃得仔细的麦穗。

小姑娘前些年都没吃过什么好吃的。

这会乍然得了好吃的,就想带回去给她娘也尝尝。

几人又聊了一会,也歇过劲来了,便打算开始今日的健身习武。

麦穗见状,端起小碗跟几人告辞。

出了大门后,她看着碗里剩了大半的米糕,高兴地一蹦一跳的。

刚回家,就激动地大喊。

“娘,你快来看,庄爷爷给了我什么好吃的!”

麦穗娘放下手里的针线,下炕走出门。

见到那一碗米糕,惊讶道:

“这是什么吃食,娘咋没见过?”

麦穗一边拉着她娘坐回炕上,一边将庄老头之前讲的制作过程,都说了出来。

一边说,还不忘掰下一块,塞到她娘嘴里。

麦穗娘吃着甜滋滋的米糕,再看看闺女因着干活红扑扑的脸,神色越发柔和。

娘俩一人吃了一小块,麦穗就找出个干净的手帕,把米糕包了起来。

这种好东西,肯定不能一天吃完。

以后的每一日,她都和她娘吃上一点。

这样既能每天吃到好吃的,还能跟庄爷爷说的那样,长高个。

她要藏米糕时,才意识到弟弟没在屋里。

“娘,你看到宝树了吗,他去哪儿了?”

麦穗娘摇摇头。

“你出去没多久,他就跑出去了。

我怕他出去受凉,想叫住他,他也没停,直接跑了。”

麦穗闻言,原本笑着的脸也板了起来。

“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今日给他安排的活计,要是干不完,就不准他吃饭。

娘,这回你不许向着他!”

麦穗娘看着闺女板着的小脸,也笑呵呵应下。

宝树这孩子,虽说是她生的,却被他爹惯坏了,从来不听她的!

自从孙老赖被赶出去后,他倒是开始怕麦穗了。

这样也好,只要孩子有害怕的人,不去做伤天害理的事,也就行了。

殊不知,此时的宝树,正跟孙老赖在一起。

孙老赖牵着宝树,站在前街行商所在的院子里,点头哈腰道:

“王老爷,这是我儿子,他如今就跟着我那婆娘生活。

我可以指天发誓,我们西邻真的很有钱,来之后更是买了不少东西。

听说,他们买了不少石炭。

那玩意烧起来,比柴火暖和多了!

至于后边的吴家,原来是开杂货铺的。

家里的东西、银钱,更是少不了!”

行商首领王老爷闻言,不甘心地又问了一遍。

“孙老赖,你真的不知道粮铺那一家子跑哪儿去了?”

孙老赖自从来这儿,这个问题,不知被问了多少遍了。

这会,继续摆出那副可怜模样回复。

“各位老爷,我真的不知道姓钱的那一家子跑哪儿去了!

要知道,我保准一来就跟你们说了!

毕竟,我们非亲非故的,连姓氏都不一样!”

王老爷见他这样说,猜测这人应该是真不知道。

转而,看向旁边坐着的一众兄弟。

“各位兄弟,这事你们怎么看?”

王老爷下首一个壮实些的汉子,搓搓手,骂道:

“大哥,你就是太谨慎了!

当时咱们刚来,就应该直接抢了那粮铺。

这小子不是还说,那粮铺的少掌柜,当时帮着他西邻帮着去买的石炭嘛!

想来,他家肯定也囤了不少。”

他旁边的汉子,听着这话,也气道:

“可不是嘛,他娘的,这天冻死个人!

咱们如今的柴火,也就够烧一个来月的。

我看这天,几个月可暖和不了!

还有那粮食,绝对不够咱们兄弟过冬的。

早知道,当时就应该直接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