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事态不妙,高雌蕊立刻开口劝解,“唉唉,大家都是姐妹,何必要伤了和气呢!只是惜璋夫人,你如今刚刚怀有身孕,在这冰天雪地里特地来我这里,究竟是为了何事啊?”
高雌蕊转移话题,苏眉雪也只能跟着转移话题,说出自己来永寿宫的目的,只见她恭顺的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是特地来感谢太后娘娘您的,只是臣妾接下来的话,是能当着外人说的吗?”
言下之意,很是明显,意指沈蓉!
高雌蕊的目光瞥了瞥沈蓉,随即笑道:“放心,常贵嫔原先就是哀家的一条暗线,芙蓉宫的那位怀上身子后,就是常贵嫔告诉哀家的!原先也一直潜伏在那个贱蹄子身边。”
苏眉雪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惊。她万没想到,沈蓉竟然是高雌蕊安排在芙蓉宫中的眼线!
但很快,苏眉雪便恢复了常态,她轻笑着望向沈蓉,眼中满是戏谑:“原来如此,常贵嫔真是好手段啊!只是,不知道芙蓉宫那位若是知晓了此事,会作何感想?”
沈蓉面色不变,只是微微垂眸,低声道:“臣妾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太后娘娘,为了咱们大夏的江山社稷。至于其他,臣妾并不在意。”
苏眉雪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自然明白沈蓉话中的意思,这个女人,为了权势地位,当真是什么都可以牺牲!
但此刻,她并不想与沈蓉过多纠缠,她来此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高雌蕊!
于是,她再次望向高雌蕊,神色恭谨:“太后娘娘,臣妾此次前来,是特地感谢太后娘娘的方子的。”
高雌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她轻轻摆了摆手,示意苏眉雪继续说下去。
苏眉雪见状,心中暗自盘算,随即开口:“臣妾如今怀有身孕,自知这个孩子来得艰难。所以,臣妾想求娘娘,能赐臣妾一名信得过的医女,以助臣妾安稳生下这个孩儿。”
高雌蕊闻言,沉默片刻,随即缓缓开口:“此事不难,哀家自会安排。只是,惜璋夫人,你要记住,以后万不可鲁莽了!你瞧瞧常贵嫔,她做事就很让哀家放心,你可要向她学习呀!”
苏眉雪闻言,心中一凛,随即恭声道:“臣妾明白,臣妾定当铭记太后娘娘的教诲。”
“好了,冰天雪地的,还难为你们两个来看哀家这个老太婆,快些回去吧!特别是你,惜璋夫人,这一来一回的,可别冻坏了哀家的宝贝孙儿!”高雌蕊下来最终的逐客令。
“是!”苏眉雪和沈蓉起身,向高雌蕊行了礼,便缓缓退了出去。
走出永寿宫的大门,沈蓉笑着开口:“惜璋夫人,您当真向太后娘娘要了那道助孕方子!?”
苏眉雪闻言,停下脚步,目光冷冽地望向沈蓉:“怎么,常贵嫔也对那房子感兴趣!?”
沈蓉闻言,依旧保持着笑脸,道:“惜姐姐不会当真以为求了太后娘娘的恩典就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吧!”
苏眉雪见状,随即冷下了脸,冷笑一声,“那也不关你的事!”
说完,转身离去。
苏眉雪明白,这场宫斗,才刚刚开始。而她,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才能确保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梅园,各色各样的梅花竞相绽放,红的、粉的、白的,色彩斑斓,争奇斗艳,它们与空中飘落的洁白雪花相互交织、彼此映衬,形成了一幅美不胜收的景象。
梅花的花瓣在雪花的点缀下显得更加娇艳动人,而雪花在梅花的映衬下则显得更加纯净无瑕。整个梅园仿佛变成了一幅天然的水墨画卷,既有梅花的娇美,又有雪花的清雅,令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此时,梅园里的一处古色古香的亭台楼阁之内,静静地坐着一个容貌艳丽的女子,她正端坐于其间,神情恬淡而安详。
她身上穿着一件色泽如蜜般柔和的宫装,那细腻的衣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华贵。为了抵御寒意,她还特意搭配了一件奶白色的高档貂皮大氅,毛茸茸的质感不仅增添了暖意,更显得她整个人雍容华贵。
她此时双手紧紧抱着一个鎏金打造的手炉,那手炉散发着阵阵暖意,为她驱散了些许寒气。她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远方,似乎在耐心地等候着自家的贴身宫女归来。
而在梅林深处,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正在匆匆穿行其间,她身着一件淡粉色的宫裙,那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粉色花朵。她的步履虽然轻盈,却隐约透露出几分急切之情,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催促着她。
不多时,她的怀抱中便已经捧满了各色各样的梅花,有洁白如雪的,有艳红似火的,还有淡粉如霞的,每一朵都娇艳欲滴,散发出阵阵幽香。
梅园外,沈蓉从永寿宫步出,途经梅园时,忽然一抹身影映入眼帘。她心生好奇,遂步入其中,只见亭内端坐着一女子。
她带着浓厚的兴趣,以一种悠闲而从容的姿态,缓缓地踏入了那片充满诗意的梅园。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轻柔而坚定,脚下的白雪在她的践踏下,不断地发出清脆悦耳的“嘎吱嘎吱”声响,仿佛在为她的到来奏响一曲冬日的欢迎乐章。
还未走近,她就开始念起了诗句来:“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此情此景,与这诗句竟是无比契合。她边念边走近亭台,目光落在那端坐的女子身上。
那女子似是听到了声响,缓缓转过头来,两人目光交汇。
沈蓉继续道:“刘妹妹也喜欢梅花吗?”
见到沈蓉的到来,刘妍并未表现出太多的脸色变化,她的内心虽然泛起一丝涟漪,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她自然是知道沈蓉的,她们东府沈家曾经也在那场风云变幻的皇权斗争中站队过表哥言弘,只可惜自家表哥在那场激烈的皇位争夺战中不幸失败,最终身死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