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别人是“本国的君”,而北宫珉豪,是“他国的臣”,他又有什么能力?
况且,他做的已经够多了。
想至此,纪芸菀忽然释然了,苦笑。
只是心中那苦楚和酸涩,挥之不去,痛心彻骨。
北宫珉豪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一般,根本就无法说出话似的!
拓跋赫炎看着纪芸菀那丰富的表情,看着那惊慌,然后又是期待,最后,是失望!相信,自己很快就可以看到她绝望的神色!
“就册立为,纪氏侧妃。”拓跋赫炎嘴角上扬,“芸菀公主可是还满意这个封号?”封号不代表着称呼,故而拓跋赫炎依然称纪芸菀为公主,而封号,是他给的,是表明着两人的关系而已。
这,自然是做给外人看的!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人觊觎!即使自己不要,那也是摆在那里也不能够给别人!
“芸菀,芸菀多谢大王!”纪芸菀咬牙,她的眸子看向拓跋赫炎,拓跋赫炎此时眸子燃起兴奋的因子,他看向纪芸菀,看着她的愤恨,心中却是隐隐的多了一分的喜悦。
北宫珉豪咬牙,他看向皇甫君安,“念郎乖。”
皇甫君安此时扭头看着纪芸菀,然后又扭头看着北宫珉豪,“北宫叔叔,念郎想回到娘的身边,娘她,她又好伤心了”皇甫君安低头。
北宫珉豪闭上眼睛,“去吧!”能够安慰她的,只有皇甫君安!
皇甫君安颤巍巍地走向纪芸菀,因为病情的缘故,皇甫君安已经两岁了,还是不能够走得稳妥。
皇甫君安走到纪芸菀的跟前,然后抱着纪芸菀的小腿,“娘,娘,娘!”
纪芸菀回神,勉强一笑抱起皇甫君安,“娘在这里。”
“娘不要伤心,不要伤心。”皇甫君安蹭着躲进纪芸菀的怀中,纪芸菀轻轻拍着皇甫君安的小后背,“没事,娘没有伤心。”
那刚刚册封的一幕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太多人的情绪,纪芸菀眸子微微颤抖,生生将眼泪压下。
其实自己不是已经做好准备了么?为什么,还有眼泪,还有心痛还有伤悲?
拓跋赫炎似乎心情变得很不错,他亲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喝掉,然后又倒了一杯酒,喝掉。
“孤王听闻芸菀公主才艺绝代,而更在出发来清昭的路上,弹了一首曲子,被当地的人可谓是广泛传颂,称之为是芸菀曲。不知道公主可否赏脸,给孤王弹奏一曲啊?就弹奏这什么的芸菀曲可好?”拓跋赫炎嘴角冷笑,他看着北宫珉豪,然后又看着纪芸菀。
北宫珉豪心中顿时满是怒气,拓跋赫炎竟然让纪芸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弹奏曲子,这是将她比作那些歌姬吗?而且,是弹奏芸菀曲!他不知道那芸菀曲有多悲伤,能够挑起纪芸菀的万分断肠!那无异于是将纪芸菀给推向绝望的边缘!她好不容易有了皇甫君安多了一分笑意——无论那是苦笑也好,假笑也罢!但是现在,那在揭纪芸菀的伤痛!
“万万不可!”北宫珉豪立即就站起来,“芸菀公主金枝玉叶,怎么可以在这大殿上为如此多人弹奏?而且,这曲子,伤了”
“镇北王。”纪芸菀此时眸中含泪,但是隐忍,她有些感激地看着北宫珉豪,“镇北王请坐下,芸菀愿意弹奏芸菀曲!”她的面容此时带着怒意,然后看向拓跋赫炎,自己不会忘记这个男人给自己的伤痛的!
“请王让人到弥罗宫中,让我的侍女将哑琴带过来。”纪芸菀冷道。
而此时安素和梵篱雪听着纪芸菀要弹奏,为她能够在拓跋赫炎面前表演而感觉心中不平,但是看到她此时愤恨的脸,却是心中有着一丝的快活。
看来王可是万分的讨厌这个什么芸菀公主呢!那愤怒的颜色,可是比什么都要好看!
“满足她的要求!”拓跋赫炎挥手。
立即的,歌舞全都退下,然后在大殿中放了一块毯子,上面放着琴台,还有垫子。
纪芸菀深呼吸一口,要将皇甫君安放在自己的席上,但是皇甫君安此时却是伸手抚了抚纪芸菀的脸颊,“娘别哭,念郎长大了,不会放过这些人!”
纪芸菀勉强一笑,不说任何话,而是放下他之后,走了出去。
皇甫君安冷眸子瞪着在高座上的拓跋赫炎,就是这个大叔叔,自己还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可是狗屁,竟然逼得娘都哭了!还要娘去弹琴!
哼!
皇甫君安冷哼一声,全都落入到拓跋赫炎的眸中,拓跋赫炎冷冷一笑不在意。
此时红飞由宫女带着捧着哑琴送了进来,她行礼之后,然后就朝着纪芸菀走过去,“公主您,您”
“我没事。”纪芸菀冷眸微笑,却是宛若那昙花一现的娇艳瞬间。
红飞流着眼泪然后将哑琴放在那琴台上,纪芸菀也坐在那垫子里头。
红飞无奈含泪退下。
而众人此时都已经坐直了身子。
拓跋赫炎将面前的酒杯放下,眼神也是落入到纪芸菀的身上。
纪芸菀眸子微微垂下,玉手纤纤,放在那琴弦上,“噌”的一声,调了一下琴弦。
众人眼神都不离纪芸菀。
“这是哑琴吗?怎么芸菀公主可以能够弹奏?”
“听闻哑琴是西域镇国之宝,可是那时候让西域慕辰公主带到了大夏周朝中,所有人都弹奏不出声乐来,就唯独只有芸菀公主能够弹奏!这如今,可是这哑琴?”
“是啊,我也听闻了,看来这是真的呀!”
“西域镇国之宝,难得难得!”
纪芸菀不理那些什么人说话,双手放在琴弦上,轻轻拢了拢,压抑低沉的琴声此时响了起来。
众人皆是心中一颤,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撕心裂肺!
纪芸菀头微微抬起,她看着远方,眼神开始被泪水打湿,渐渐地,变得空洞。
她樱唇颤颤,开始唱道:
“
一里路,最是难别离,凄凄复惨惨,谁家戚戚,说何人?
故里相思短相思长,相思尽头满城上,
碎了成蝶梦成殇。
二里香,最是楠芬芳,错错乱对对,黄昏夜夜,苦忧煎。
抛了这匹锦那匹缎,锦缎末梢有血莲,
血莲开花白头发。
三里天,最是细思量,恩恩还怨怨,薄命短短,虚度年。
念一君心兮郎心兮,君郎魂儿长伴伊,
痴狂人家情依依。
四里殇,最是半天伤,花花有泪泪,转身瞬瞬,红尘碎。
轮回是缘浅是缘深,宿命牵了无回眸,
弹指间悲凉心头。
五里吁,最是问苍天,落落送寞寞,锦书页页,心难托。
陌路是明夕复何夕,修了今生续来世,
枉费少年情绵绵呀!
梦难成可有咿呀,无回答,笑沧花,
你笑无瑕,却是化作天涯。
命断里可有奈何,无穷极,长相忆,
她哭她嫁,人空瘦旧黄花。
”
纪芸菀眼泪苦楚,她脸颊上的泪水滴落下来,然后落在那琴弦上,发出轻微的涟漪般的响声,让人闻之更为悲切!
周围的人听着,只感觉心中悲凉。有多愁善感的大臣听着,不禁用袖子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而北宫珉豪听着这悲戚的歌声,还有她此时宛若一个泪人坐在那里,手中还在拨弄着琴弦,眸中泪水不听话落下。
拓跋赫炎目光怔怔地看着纪芸菀,他被她震撼。
心中甚是惋惜,又是悲痛,是,从所未有的感觉也许自己提出要她弹奏这样的曲子真的是大错特错,自己竟然真的是在她未曾好的伤疤上撒上盐。
他眸子垂下。
而皇甫君安看着纪芸菀坐在那里哭,还要弹奏,顿时大哭起来,“娘,娘!”
北宫珉豪一惊,顿时上前一下子就将皇甫君安拉到自己的怀中,“别去打扰你娘,不然,她会有危险。”是,若是皇甫君安去打扰,没准那个什么拓跋赫炎肯定会找什么岔子!
北宫珉豪愤恨地看着拓跋赫炎,他现在恨不得上前去将他杀了!为何要逼迫纪芸菀重新染上无尽的悲伤!
纪芸菀泪水已经流入到口中,她此时能够尝到那种苦涩的感觉,那种断肠,又绝望的感觉!
“
梦难成可有咿呀,无回答,笑沧花,
你笑无瑕,却是化作天涯。
命断里可有奈何,无穷极,长相忆,
她哭她嫁,人空瘦旧黄花。
”
纪芸菀唱完最后一个音符,手放在那琴弦上,琴弦犹有余波,泛出那哭泣一般的声音。
纪芸菀停在那里,坐了很久。
而周围的人全都安静了。
纪芸菀回神,抬手,用袖子将脸上的眼泪擦掉,然后颤巍巍站起来,给拓跋赫炎行了一礼,便默默地返回到自己的席上。
那哑琴上,还有着几滴未曾干却的泪水。
“世间仅有。”拓跋赫炎看着纪芸菀,“多谢芸菀公主带来的芸菀曲,只是,真的太悲。”
纪芸菀不语,坐在席上宛若无人。
周围的人互相看着,大多的感叹,但也有一些只感觉那都是故去了的事情,这芸菀公主既然是死了前夫,那应该忘记才是,怎么可以唱出这么悲伤的歌曲来缅怀过去?这方的不是说她不愿意来清昭吗?
纪芸菀看着周围的人的脸,冷笑。
今日的事情,自己全都记下了!
梵篱雪看着拓跋赫炎的心仿佛是被纪芸菀给吸引了,立即娇声道,“王,臣妾现在也想着要弹奏一曲给您听听呢!”
“哦?是么?”拓跋赫炎冷笑,“那爱妃去,就那个什么哑琴吧,看看你,若是弹奏出一首曲子来,孤王有赏!”
纪芸菀从刚刚的悲伤中回过神来,她强制压下自己心中的苦楚,冷笑,想出丑自己是绝对不会拦着这些人的!想要死,自己更加不会拦着这些人!
拓跋赫炎眸子看向纪芸菀,看到她眸中带着一丝的冷血还有讥讽,心中沉了沉。
“若是梵侧妃弹不出来,梵侧妃可是选择什么惩罚?”拓跋赫炎很快就收了情绪,黑眸看向梵侧妃。
“那就让臣妾亲自给芸菀公主倒酒!”上一次倒酒的事情梵篱雪是知道的,若是自己倒酒,自己一定会让纪芸菀难堪到去上吊自杀!
“孤王准奏。”拓跋赫炎嘴角向上扬起,“芸菀公主你方才可是弹奏了一首好曲子,若是你想要赏赐,你可是想要什么?”
“芸菀想要向王借一样东西!”纪芸菀此时眸子才回了神色。
拓跋赫炎眸子微敛,“公主但说无妨。”声音已经是压下,这是她的目的?
“芸菀想要借用清昭的镇国之宝,越海明珠!”纪芸菀清冷的声音响遍这大殿!
周围的人全都怔愣了,而北宫珉豪更加是惊讶,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要越海明珠!那是镇国之宝,岂能说借就借的?
“王,万万不可!”
“王”
拓跋赫炎立即挥手止住那些想要反对的大臣,而是将冷冷的眼神投向纪芸菀,“公主想要越海明珠作甚?”
“给念郎治病。”纪芸菀目光落在皇甫君安的身上,没有做过多的解释,而是再次将目光落在拓跋赫炎的身上。如果他可以借出越海明珠,自己可以对于今天的事情不做计较!
拓跋赫炎看了一眼皇甫君安,“孤王给念郎看病的时候,并未曾看出治愈他的病需要越海明珠!”
那是因为你的医术还不够高明!纪芸菀眸子微冷,“大夏周朝有很多古怪的治疗方式,兴许王并不知道。”
“呵呵,此事往后再说!”拓跋赫炎沉声道,“越海明珠,你也知道是我们清昭的镇国之宝,岂能说借就借?公主可以选择别的赏赐!”
“那芸菀就不必需要什么赏赐了。”纪芸菀冷冷的语气,一丁点的都不给拓跋赫炎面子。
周围的大臣指指点点,但是拓跋赫炎却是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纪芸菀看着他张扬的笑容,狂妄又邪肆!
可是却再抬头看时,却是那角度纪芸菀心中猛地一怔,曾经在书房中,南旭琮也如此笑过一次,那时候,自己想,若是他成为帝皇,他会如何?他那隐忍的霸气和王者之气,一旦爆发,那会是如何?
“那就请公主想好再跟孤王说!”拓跋赫炎收了笑容,语气变得万分的冷,脸上已经是毫无表情可言,“梵侧妃你可以弹奏你的曲子了。”他命令道。
梵篱雪长舒一口气,终于所有的焦点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这感觉真是爽!
梵篱雪将目光看向纪芸菀,带着挑衅,带着得意,然后她轻移莲步就到了那琴台前。
纪芸菀冰冷的眸子看向那哑琴的方向,此时北宫珉豪正是抱着皇甫君安,皇甫君安看着纪芸菀,立即推了推北宫珉豪,“北宫叔叔,念郎要娘抱抱,抱抱。”
“好。”北宫珉豪点头,然后轻轻在他耳边小声道,“去吧,好好地安慰安慰她,别让她再伤心了。”
“嗯。”皇甫君安应下。
纪芸菀看着面前到来的皇甫君安,眼睛眨了眨,然后才将皇甫君安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念郎乖。”
“娘莫要难过,念郎乖乖,念郎呼呼。”说着皇甫君安拽着纪芸菀的手,就放在自己的小嘴边吹气。
纪芸菀笑笑,“娘不难过,念郎真乖。”
而此时梵篱雪已经坐在那垫子上,此时她也是有些紧张的,听闻哑琴真的哑,遇上个知音了,才会弹奏出世间最美妙的曲子,而这知音,自然只有一个而已。
但是,自己就要输给她么?不!自己宁愿毁了这什么破琴,自己也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更何况那是突然到来的芸菀公主!
纪芸菀调整了一下角度,抱着皇甫君安,然后看着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对,自己连她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得真切。
梵篱雪伸出手来,但是放在半空中,“王,这真的是哑琴吗?”
“那你得要问芸菀公主。”拓跋赫炎嘴角一笑,目光柔和落在纪芸菀身上。
“的确是哑琴!”纪芸菀冷冷回答,无视所有人的目光。
梵篱雪定了定心神,然后点头,“好。”她慢慢将手放下,然后放在那琴弦上,琴弦被拨动了一小下子,但是并没有声音。
她的脸顿时有些窘迫,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又看向纪芸菀,纪芸菀此时面色无表情,那绝美的容颜此时无表情让人看上去更加感觉那是天上仙女怀抱童子坐莲台!
“爱妃下不了手?”拓跋赫炎此时戏谑地笑道。
“恐怕梵侧妃是想着要怎么样弹出美妙的曲子来讨大王欢心呢!”说话的是旁边的女人安素。
拓跋赫炎看了一眼安素,“呵呵,好,就让孤王听听,这是什么曲子!”
梵篱雪黛眉皱起,罢了,还是豁出去好了!
她下了决心,立即拨弄了一下琴弦,琴弦竟然发出“噌”声音来!纪芸菀和北宫珉豪皆是一怔,不是哑琴吗?不是应该只有经过凤凰盘涅的人才可以弹奏出来吗?不是这世上只有纪芸菀一人才能弹出?
但是下一秒,却是万万没想到,梵篱雪大声尖叫,“啊!”瞬间,整个人倒在地上!血,从她的腰间竟然就流了出来,那双眸难以相信地睁大,然后空洞洞地看着天花板的位置,瞳孔涣散,人已经没有呼吸!
是哑琴杀了梵篱雪!周围的人大吃一惊!
但是,刚刚怎么杀死的,都不知道!
拓跋赫炎惊讶,立即从座上下来,他上前去看了一眼那哑琴而非那地上死去的梵篱雪,“哑琴,杀人?”目光投向纪芸菀,纪芸菀此时也是怔愣了一下,“我,我不知道。”
“你,你杀了我的篱儿啊!”却是此时,从大臣的席上一个大臣几乎是爬着出来,哭喊大声叫嚷!
拓跋赫炎眸子眯起,认出这人正是梵篱雪的父亲梵箬枫。
纪芸菀冷冷地看着梵箬枫爬到梵篱雪的面前,然后捧起她的脸,“篱儿,篱儿!”
“厚葬。”拓跋赫炎挥手,然后走了直接上高座。
对于死去的人,他从来都不会皱眉。
纪芸菀面无表情,然后就是抱着皇甫君安,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不让他看到死人的场景,“乖,念郎怕不怕?”
“念郎不怕!”皇甫君安伏在纪芸菀的肩膀上,小声道。
梵箬枫立即上前来,他指着纪芸菀,狠狠地道,“你这妖女,竟然用琴杀了我的篱儿!大王,大王!请您做主,她是凶手!”说着,梵箬枫目光转向拓跋赫炎,拓跋赫炎转身坐在那高座上,而目光冷冽地看着那梵箬枫,梵箬枫被拓跋赫炎的气势给骇住,向后退去,跪在地上不敢再多说一句。
篱儿么?那就是宫中有名儿的梵篱雪梵侧妃啊!
纪芸菀冷眼微沉,然后又看着高座上的拓跋赫炎,“芸菀记得,不是芸菀请梵侧妃弹琴的。况且,芸菀弹奏无事,她弹奏却是身死,这众人都是有目光共睹,何曾存在我用琴杀死梵侧妃!梵大人最好是掂量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然,芸菀可是可以说您诽谤芸菀!”
“相信大王应该会秉公处理!”纪芸菀冷冷地补充然后看向拓跋赫炎。
梵箬枫听着脸上隐隐有着愤怒,但是又不敢多言。的确,众人都是看到的,这事情是拓跋赫炎说出来的,而梵篱雪可是万分地开心去弹琴,是她自己不自量力才会身死!
拓跋赫炎嘴角上扬,“此事与芸菀公主无关,是一种意外,谁都不曾知道那哑琴可以杀人!”
“是。”梵箬枫只好是点头,拓跋赫炎挥手,梵箬枫看了纪芸菀一眼,然后不得不返回自己的席上,但心中却是万分地愤恨!
“还请芸菀公主将哑琴收起来吧!”拓跋赫炎道,然后一挥手,顿时那哑琴飞起来,连着琴台就放在纪芸菀的面前,纪芸菀赶紧护着皇甫君安。
“是!”纪芸菀放下皇甫君安,然后将哑琴拿了过来放在自己的怀中。
这哑琴是懂得认主人的,而且,也痛得伤悲若不是纪芸菀的眼泪落在那琴弦上,这琴岂会有感情杀人?
当然,这是无人得知的。
“孤王有点累了,你们随意!”拓跋赫炎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转身就离开。
依稀的有别的那些大臣都慢慢离开这大殿。
而梵箬枫冷冷看着纪芸菀,冷哼一声,然后走了出去。
纪芸菀眯起眸子,抱起皇甫君安,“念郎,饿不饿?要不要娘带着你吃点东西?”
皇甫君安摇头。
而此时北宫珉豪从自己的席上起来,然后走到纪芸菀的面前,他俊颜看着纪芸菀,带着不舍,道,“芸菀公主,我就要走了。”
“出去说。”纪芸菀眼神瞄了一下周围,然后走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