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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5章 难道乱政之贼子的话,便值得阿嫂深信不疑?

阿璀独自坐在偏殿,屋内灯烛明亮,屋外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层层守卫,三步一个火把,也照得整个院子灯火通明。

卢兰普也不知是对自己的防卫太过自信,还是觉得阿璀压根便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区区女子。

不光没有让人绑住阿璀,甚至连屋里也没有留看守。

所以阿璀在这不算小的偏殿,倒也行动自如。

不过其实卢兰普倒也不算不谨慎了,毕竟屋内屋外各处灯烛明亮,自己但凡有丝毫动静,哪怕是稍稍踱个步,影子的些许晃动在外头人眼中也是一览无余的。

“阿璀,是你吗?”

阿璀本坐在榻上四处打量屋内布置,以及通过落在窗上的人影,判断屋外几处看守的人数,却不想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这声音一听便知是徐萤的声音。

阿璀站起身,往侧后走了两步,发现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

她还未来得及开口,外面忽有一扇窗户大开,有守卫从窗户外探进来看了一眼,见阿璀不过是在墙边站着,倒也没说什么,又关上了窗户。

“阿嫂,是我。”阿璀朝隔壁应了一声。

徐萤听到她的声音,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她原本与众人一起被看管在正厅,方才却又被单独送到此处,身边亲近宫人也都被控制在别处,一个人惶惶不安地待了那许久,实在惊惧。

此时听到隔壁有动静,又听到外边人一二言语间提到“长公主”云云,便猜测是阿璀也被抓来了此处,所以才出声询问。

“阿璀,阿璀……你怎么也……”徐萤抽噎不止,话也说不完整。

阿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好一会儿才问出一句:“阿嫂可还好?”

“我……我没事,他们也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徐萤抹了抹眼泪,语声哀切,“他们说陛下出事了,先前隐约便有些消息,说新丹战事不利,但阿璀你的消息总比我们齐全,你日日在春和宫看起来一切如常,我便也没多想什么。况且我居于深宫,便是想多想些,也不过自扰而已。但是他们说一直没有边境的消息,是因为……陛下早失踪于新丹。他们,他们还说……他们新得了消息,陛下……”

徐萤怎么也无法说出那个她才自那些人口中得知的消息。

阿璀漠然,接了她的话:“他们还说什么?说陛下已经驾崩?”

徐萤目光一沉,几乎难以喘息:“你……你也是知道的?对不对?”

“知道什么?”阿璀也是不大能理解她的反应。

大约是阿璀的语气太过平静,而隔着一墙,徐萤也无法看到她的神情,便生了无端的猜测。

“看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早知道陛下已经驾崩,你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你让所有人都以为陛下还活着……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阿嫂这话问得奇怪。”阿璀一听徐萤这话,便知道是有人在她跟前说了些真假难辨的消息,“是谁与你说,阿兄已经驾崩的话?”

“难道不是吗?”徐萤语气急切,质问之意丝毫不掩,“先时也有陛下失踪的消息传出来,就连我们在宫里也听闻了些流言。可是我问过你,你说只是流言……我相信你,也不曾再多问,可是……可是事到如今,多少时日过去了,为何还不曾有一丝半点的消息回来?”

阿璀此时也不知该从何处与她解释了,她略沉默片刻,只道:“早先阿兄确实失踪于新丹王城外与南山,我压下这个消息,也只是为京中局势。也确实,我至今还未曾再收到阿兄的丝毫消息。连我都不知阿兄踪迹,你如何便笃定他们与你说的‘陛下已崩’的消息便是真?”

“纵然我不值得阿嫂信任,难道乱政之贼子的话,便值得阿嫂深信不疑?”

阿璀的几句质问,倒是让徐萤沉默了下去。

她确实是听进了心里去,几乎是立刻便反应过来。

但论亲疏远近,论利益相关,自己为何不信阿璀,反而被那群贼子挑拨了去?

“阿嫂且莫要想太多,今夜还未过去……”阿璀也不欲多说什么了,只劝慰两句,“阿嫂若能睡得着,且闭目休息片刻,待天明时,大约能见定局。”

“我……”此时境况,即便阿璀就在隔壁,但徐萤心内惶惶,哪里是能睡得着的?

不过,总归还是比先前平复了好些,她也知道事已至此,若阿璀也无回天之力,那自己便也只有认命了。

徐萤擦了擦眼角的泪,转身欲寻个地方坐下,却忽然又想起来一事,忙又道:“阿璀,你且等等,还有一事……”

阿璀本就没有走开,听到她的动静,便直接道:“阿嫂且说。”

“先前宫宴时,你一直没有过来。我们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去春和宫问过你也不在春和宫。我还正疑惑,你身边那位容貌姣好的近卫却扮做舞姬,来西池苑席上献了一舞。因你迟迟未曾出现,我见着他便猜到其中或许有些异常之处,便想着问问他什么情况。然而他献舞途中还发生了些许小插曲,后来我让人将他先送至偏殿去,偷空便来见他。谁知他却不知何时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一个字条。”徐萤道。

阿璀听她说到“容貌姣好的近卫”,无需多想,便知道她说的便是程信修。

至于程信修为何扮作舞姬至西池苑席上献舞,阿璀也能猜到缘由。

大约是先前自己在宫中无故失踪,他们遍寻各处也没发现踪迹,又不欲自己失踪的消息散布出去打草惊蛇,便不能光明正大地搜查西池苑。

所以程信修便只能想了这么个办法,扮了个舞姬混到西池苑探查。

“什么字条?写了些什么?”阿璀开口问道。

“北风渐起,恐有急雪,西池宫宴宜早散。”徐萤一字不差地复述了字条上的那句话,说完才觉得品味出了些什么来,“此刻想起这句话,才觉得他似乎是早知道今夜西池苑会有异变?”

“西池之变,本就是个变数。”阿璀言词不明,却又问道,“你去偏殿想见程信修,却没见到他,然后你去了哪里?后边可还有其他消息?”

徐萤下意识摇摇头,然而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摇头对面并不能看到,虽开口答道:“因受到他那句话提醒,我本没觉得什么,又想着他是你身边亲近之人,这其中或许多多少少都有你的意思,所以我便打算略休息片刻更衣之后便回席上,早早散了席便是。谁知我还未走出偏殿,监门卫所属的那个叫玉翎的将军便将我与身边使女侍从一起挟制到主殿去了。”

从程信修被徐萤送到偏殿,到徐萤过去,再到监门卫开始动作,这其中满打满算,约莫也就半炷香时间。

程信修既然到了西池苑,也发觉了西池苑的异常,更何况他还未曾寻到自己,那以他的性子,便不可能就那么迅速地离开。

这么说来,程信修极有可能还在西池苑内。

程信修若得了自己被关押此处的消息,定会寻个机会与自己联系上,这对此刻孤立无援的自己来说,倒也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了。

“在主殿时,外头乱得厉害,百官据理力争,群情愤然。但那个监门卫祝将军,那是个杀神,手段实在残忍……那御史不过就是与他顶撞了两句,他一言不发……他举刀便将人杀了……”徐萤说起先时殿中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我与各位公卿家的夫人娘子一道在主殿待了约莫也有一炷香的功夫,就在方才……那突然又叫人将我单独关到这里来。他倒也没多为难我,只与我说了那些关于陛下的话,很快便又匆匆离开了。再然后……没多大功夫,你便来了。”

徐萤将自己今晚经历的事情,简单地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到最后才小心翼翼问出了想问,却一直不敢问的问题:“赵国公谋反实在突然,今夜局势不容乐观,你可有什么安排吗?”

外面那许多人,即便此时外面照旧喧嚣不止,她们二人说话也压低了声音,但谁能保证外头没有留意在此处的耳目?即便真的早有安排,阿璀又怎会在此时提及丝毫?

但阿璀的沉默落在徐萤耳中,便也只当她是计无所出,无力回天,失望地叹了口气。

阿璀却忽然又开口问她:“卢夫人呢?你可知她的去处?”

“呵……”徐萤听到阿璀问起卢月筱,忽然冷笑起来,“卢兰普造反她岂会不知?那贱……”

大约是还顾忌着身份,她本欲骂出口的脏话,还是压了下去,语气照旧是冷的,“她自然等着她的荣华富贵去了,便是要在我们跟前耀武扬威,也得等到真的尘埃落定的时候。”

阿璀并未在意徐萤话里的情绪,不过有句话她倒是说对了,卢兰普今日西池苑之变,卢月筱不可能丝毫不知情。

或许正因为她知道即将要发生的事情,才会将自己拦在亭子院。

她困住自己,却只留了一个傻女看守,似乎摆明了只是不想让自己出现在西池苑。

还有她留给自己的那支藏在茶花里的毒针,似乎也是给自己留下的自保之力。

但若她真的并不想对自己不利,为何卢兰普又能这样顺利地寻到自己?

阿璀越想越觉得,卢月筱行事实在矛盾得让人捉摸不透。

“今夜席上,卢夫人可曾带着皇长子出现?”阿璀想了想又问。

“没有。”徐萤道,“她宝贝她那儿子宝贝得紧,平素里也很少带出来走动。如今天冷,席上又嘈杂得很,她自然是不会带出来的。”

听到徐萤这话,阿璀心中有了猜测,想来那孩子应该还在薰风殿,卢月筱约莫也回了薰风殿。

其实想起卢月筱在亭子院说的那些话,阿璀心中总觉得不安。

不过那孩子,在卢兰普的计划里,也是个很重要的棋子。